第二章.瑤山道法

胡宗仁接着說,到後來他才明白,原來邢崖子說的那番話并不是想要趕他走,相反卻是在暗示他自己想收他做徒弟。胡宗仁說,最終他在 歲那年,正式拜入師門,跟着邢崖子學習。

胡宗仁說,原本瑤山派在民間屬于小派别,據說是起源于宋代,本門的道觀在全國屈指可數,更多的卻是遊曆分散在各地的道人。瑤山派研習道家五術,都還算比較深入,尤其是醫術中的眼疾治療跟和合術在行内算是造詣很深的,胡宗仁和邢崖子師傅這一脈比較偏門,符咒打鬼是強項,不過民間的大多數瑤山道士,卻多以修心養性爲主,但是在正式考慮傳授胡宗仁哪項技法的時候,卻把邢崖子給難住了。

胡宗仁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其實很想笑。因爲我大概能夠想到到底邢崖子在犯難什麽。果然胡宗仁說,道家五術,山、醫、命、相、蔔。道醫需要忍受失敗反複鑽研,很顯然,胡宗仁絕對不是這塊料。命術以陰陽五行爲根基,參習紫微鬥數、星平會海、子平推命等,以問兇吉,但胡宗仁絕非那種能夠坐得住好好念書的人。

胡宗仁說,當初邢崖子在選擇到底教他什麽好的時候,就是這麽一個一個例舉,然後每例舉一個,就傷腦筋地搖搖頭,這讓他非常不爽。邢崖子又說,相術,相對而言比較容易上手,但要精通卻非常困難,主要是看全相,批風水,可胡宗仁心性浮躁,今後若以此爲生,存在着動不動就毆打客戶隐患...

我沒能忍住,哈哈哈的笑起來,所謂最了解弟子的永遠是師傅,我确實也很難想象出,胡宗仁盤着雙腿,搖頭晃腦地給人看相的模樣。于是我跟胡宗仁說,你師傅說得真對,幸好沒教你這個,否則哪是在幫人啊簡直是在害人。

胡宗仁白了我一眼,接着說,後來又說到蔔術,那學的可就更多了,易經,奇門遁甲,大六壬大全,太乙神數,比命術還難學,所以邢崖子說到一半的時候看了看胡宗仁,然後痛苦地搖搖頭。

胡宗仁這時候就忍不住了,他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口不遮攔地問邢崖子說,師傅你這也不讓我學那也說我學不會,那你收我當徒弟幹嘛?難不成要我成天跟電視裏一樣,盤膝打坐,煉丹成仙嗎?邢崖子打斷他說,要煉丹的話,我覺得你還是不行....

邢崖子說,這煉丹術來自道家五術的“山”,那是最最需要靜心的一項本領,你天性就靜不下來,所以就别嘗試了,省得還把自己逼得瘋瘋癫癫的。而“山”下面的玄典,是要你熟讀儒墨思想,這很明顯也和你相去甚遠,拳術咱們瑤山派早已失傳,就隻剩下些早課晨練的把式,無法用于防身,胡宗仁似乎從小就是個喜歡打架的家夥所以這拳術他也用不上...

我狂笑不已,對胡宗仁說,看不出邢崖子師傅還這麽幽默啊,山家的幾套法子都給排除盡了,現在就隻剩下符咒術了吧?胡宗仁一拍大腿說可不是嗎,我師傅會的東西不少,到最後發現能教我的,我也能學好的,就隻有驅鬼符咒了,你說我當初好好一個青年,怎麽就隻學了這麽點東西。

我說,其實邢崖子師傅是有眼光的,因爲的确隻有這套手藝才最适合你。你雖然是道士,但是比起很多咱們認識的道士來說,你太魯莽,不夠沉穩,這你自己也是知道的。胡宗仁沒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接着說,到後來,每天跟着師傅學,一直學了六年,出師的時候師傅親自給我制作了一個抓鬼的麻袋,還有三寶法印都給了我,這才讓我出去遊曆,說要雲遊至少兩年,才能回到故鄉,至于後面該做什麽,就全靠自願了,隻要别作奸犯科,幹有損師門形象的事情就行了。

胡宗仁接着說,原本自己剛出師,心裏很是興奮。而那個時候,胡媽媽也漸漸對胡宗仁當道士這件事理解并消氣了不少,多次勸胡宗仁,說早年那個被他揍的小孩子也沒說要繼續追究了,在外面玩累了就回家去,過幾年她也要退休了。胡宗仁說,自己是因爲闖禍才跑路,如果不混個名堂出來,怎麽好意思回家,怎麽對得起這些年消耗的時光。

于是他先後在四川貴州湖北陝西甘肅等地流竄,盡管剛出師是個新手,但憑借着過硬紮實的瑤山手藝,屢屢得手,也在很多新一輩的道家門生裏,算得上是聲名鵲起的一個。胡宗仁如果論輩分的話,和我是同輩,按歲數來說的話,胡宗仁比我大幾歲,我應該稱呼他爲師兄。不過我們倆所學不一樣,他是純正的道士,我卻是學習祝由的,盡管我也了解一些道法,但畢竟隻是皮毛。我們倆拜不一樣的祖師爺,甚至可以說,盡管都是伏羲的弟子,我們倆的祖師爺卻是敵人死對頭。他是拜黃帝的,我是拜蚩尤的,按曆史來說,我的祖師爺是輸家,但祝由術向來講究奇、快、見效,花把式不多,圖個實用,一般的小問題往往都能迎刃而解,胡宗仁的手藝卻是狠,猛,大力,動不動就招雷引電,手法相對比較剛猛。瑤山胡宗仁這一脈,更是如此。正因爲這套路過于直接生猛,所以才特别适合胡宗仁的個性,他也因此更加得心應手。

胡宗仁說,也正是那兩年時間,大量的實戰經驗讓他的手藝越來熟練。但是他的火爆脾氣和嫉惡如仇并沒有随着年齡的增加而有所改進,他依舊很狂妄魯莽。直到 07年,他結束了自己的遊曆,先是會儀隴老家呆了一段時間,發現那地方小,生意少,自己又是個非常閑不下來的人,于是就留了一筆錢給胡媽媽,自己又去了成都。

因爲邢崖子師傅在帶了胡宗仁以後,随着自己年齡大了,他雲遊起來也費勁,于是就開始在成都隐居,每天和一些行裏的朋友喝茶下棋,逗鳥聊天,倒也算是安度晚年了。胡宗仁自己在成都接了一些小單子來做,但是在這期間,他閑得無聊,就開始跟人學着一塊打牌賭錢。

胡宗仁說到這兒歎了口氣,他苦笑着說,也正是因爲開始賭錢,才認識了一個家夥,因爲那個家夥,自己才被刹無道給纏上了。不過他也說,但如果不是因爲這樣,咱倆也不會認識了。

這件事我記得,在當初夏老先生把胡宗仁推薦給我的時候,就說了一個很重要的理由,就是我倆當時有個共同的敵人。胡宗仁說,當時他聚賭,結果讓警方給查辦了,罰了款,還被拘留。他說那是他一輩子覺得最羞辱的時候,但是又沒辦法跟警察幹起來,加上自己理虧,師傅還在成都,總不能給他老人家丢人吧,于是就默默認罰了。

胡宗仁說,當晚拘留的時候,後邊關進來一個人,和他一個号子。胡宗仁是個人來熟,很快就跟那人聊上了,那個人是因爲吸毒給抓進來的,後來一打聽,發現倆人竟然都是幹這行的。對方的身份,就是那個神秘的組織,刹無道。那個人看胡宗仁也是個爽快人,于是就邀約他出去以後,一起合作幹點大事,胡宗仁問他是幹什麽的時候,他說,咱們去醫院太平間收點魂去賣,能賺錢。

胡宗仁說,廢話,我他媽當然知道這能賺錢,可是這麽做太沒良心了。于是當時剩下的關押時間裏,他就一直忍着沒發作,而是裝作很感興趣般地留下了對方的聯系方式。等到他們倆都放出來以後,胡宗仁找了一天心情不大好的時候,就約這個家夥出來喝茶,結果借機找茬,然後制造了點矛盾,接着就把人家給揍了一頓。在店老闆報警後警察還沒來的時候,他就溜走了。

但是胡宗仁說,在那場打鬥裏,自己也挂了彩,流了血,然後被對方給拿了去,由此制住了自己的八字。胡宗仁指着我說,這就跟你當初是一樣的。我點點頭,說要不咱倆爲什麽能成爲朋友呢,經曆肯定是類似的,隻不過我可沒你那麽傻乎乎的。

而在那之後的事,很多都是大家知道的。從 10年開始,我跟胡宗仁和刹無道的恩怨雖說是在付強的帶頭下,一筆勾銷了,但那畢竟隻是我和他生活當中的一個拼湊的碎片而已。從 10年2月底開始,一直到 11年的11月,我漸漸對這行的生計出現了疲态,大概是因爲之前的那次大動靜差點把自己的命都給弄沒了,産生了畏懼吧。

所以在那期間,我和胡宗仁也照樣接到了很多各自的業務,他有時候會叫上我一起,有時候則不會。而我則大部分都會丢給他跟我一塊做,也許是朋友間的信賴問題,畢竟不是誰都能因爲一場災難而結識一個生死與共的兄弟的。

于是說,那期間,我長期跟胡宗仁混在一塊。時間長達一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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