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不隻是怪物問題,氣候的問題,也同樣是不符合邏輯的。
瑟布琳娜說:“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座冰島比海面上的溫度更高?照現在這個溫度,冰山早就融化了。”
幸虧她一提醒,我們才發現氣候的問題,到第四座島的時候,也同樣是讓人摸不着頭腦的奇怪現象,那是一座全部由岩石構成的島,空氣中濕氣很重,但是很多石頭卻已經以爲長期沒有水分而發幹開裂,一些碎石在掉在地上,卻往沿着斜坡往高處滾動。
在現實世界,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很多科學家也無法解釋,但是在遊戲裏發生這樣的現象,卻不知道是有什麽用意。這座岩石島上的怪物少得可憐,竟有幾隻,都是等級80朝上,但是戰鬥力連8級都不如的怪物,經驗值同樣少的可憐。
我們一連搜索了七八座島,各式各樣的怪物見了不少,在和這種奇形怪狀甚至有些連身體都不全的怪物戰鬥,看它們頭頂上的等級一點用也沒有,因爲根本不能代表它們的真實實力,戰力與等級不成正比,經驗與戰力也不成正比。
當我們再次回到船上的時候,皮爾辛斯急着召喚我們:“來來來,大家都過來,我給你們說個事!”
我喜道:“你是不是算出來蒙德多納主教藏在什麽地方了?”
皮爾辛斯說:“我是科學家,不是算命的。這個怎麽算?”
我說:“那你要說什麽事?”
皮爾辛斯說:“就是這個塔納托斯群島的真實面貌。”
真實面貌不就是長年籠罩在夜幕地下的幾個奇形怪狀的島麽?
當然不是,皮爾辛斯說:“你們知道,什麽叫做回收站嗎?”
西柚多說:“哎呀,我以爲你要說什麽玄乎的事情呢,回收站嘛,不就電腦上删東西的回收站嘛。”
皮爾辛斯說:“對,就是這個回收站,這個地方,就等于是這個遊戲世界的數據回收站,這個世界在被創造的時候。并不是每樣東西都是完美的。有很多東西都會出現問題。”
鷹眼說:“所以,這裏的怪物都是有問題的怪物對嗎?”
皮爾辛斯說:“對,應該可以算做是數據紊亂的怪物,如果放在卡爾斯大陸。被其他玩家看見。那就是bug。但是丢在這裏,就不會影響到遊戲的平衡。還有,不光是怪物。這裏的每一個島,曾經都是卡爾斯大陸一片有數據錯誤的土地,可能是氣候出了問題,可能是地質出了問題,所以,就被丢在這個回收站裏。”
鷹眼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其實這片夜幕所覆蓋的範圍就是系統的回收站,因爲把卡爾斯大陸一些錯誤闆塊放到了這裏,所以才形成了群島的樣式。”
皮尓辛斯說:“說得一點都不錯,這裏能看到的所有東西,都可以算做是遊戲定義上的bug,如果你們吸收了這種因爲數據錯誤而産生的大量經驗而瘋狂升級,你們認爲,會有什麽結果?”
瑟布琳娜說:“被人通緝是必然的,不過我們現在已經是尼克斯的通緝犯了,還能有什麽更壞的可能嗎?”
皮爾辛斯說:“如果造成太大的不平衡,連尼克斯軍團或者艾洛斯教團都奈何不了你們了,那麽,就極有可能出現第二次神罰系統。”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奇道:“神罰?咋回事?以前還有過第一次?”
皮爾辛斯看了看我,說:“第一次神罰,就是爲了消滅斯克貝恩而發動的,若非如此,也不會有現在的尾戒了。”
第一次神罰發動之後,整個系統時間往前退了十年,可見這個神罰系統的厲害之處,舞澤添說:“你早怎麽不說?我們都已經升了三四級了你才講。”
皮爾辛斯笑着說:“我的意思是,你們就應該多去找找那些經驗高得出奇的怪物,多去賺取一些經驗,最好一下子升到滿級,這樣,系統就會感知到你們幾個人的數據出現了異常狀況,如果真的要引發神罰,必須經過艾洛斯主教的确認,通過主教來認定神罰的釋放地點與時間。”
該隐說:“這個方法好,我們就明目張膽地利用bug刷等級,就看蒙德多納主教來不來找我們。”
這時,我們遠處忽然傳來一陣人聲:“皮爾辛斯,你還真是會想馊點子,用這種方法來逼我現身!”
我們聽言一驚,猛得朝着船下看去,隻見岸邊站着一個八十多歲,滿面紅光,穿着一裘白衣,一條長胡子拖到腰間的老人,我驚道:“咦?你不就是……?”
那老者哈哈笑道:“記性不錯嘛,頭号傭兵,隻見過我一面,便能記住我的樣子。”
我跳下船去,說:“原來你就是蒙德多納,真沒想到會在這裏再見到你,”
那老者說:“其實你先前并沒有見過我,隻是在你制造完成的時候,我在你的記憶裏添加了我的影像而已,每個傭兵都有的,喏,那個叫呆精靈的小姑娘也有。”
蘇普路奇也跳下船來,說:“主教,好久不見了,果然如你所料,比特羅斯的野心真的已經展現在世人面前了,現在他已經逐漸地架空了艾洛斯教團,整個世界的秩序已經被操縱在他一人的手上啦。”
蒙德多納點了點頭,說:“這麽些年也辛苦你了,在卡爾斯大陸東躲西藏的,就是爲了要提我保守這個秘密。”
幾個npc全部跳下了船來,冰檸檬也跟在我身後,但是其他玩家都不敢和蒙德多納搭話,蒙德多納向船上招招手。說:“你們的數據異常,我早就看到了,從你們進入塔納托斯群島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你們了,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追究的。”
一聽這話,玩家們才放心了下來。
蒙德多納點了下我們的人數,說:“船上還有一個人,叫他一起下來。”
我們頓時對這位蒙德多納主教趕到敬佩,也不知道他是嗅覺靈敏還是第六感強大。湯森回到船中,把百變怪揪了出來。
蒙德多納笑着說:“原來是百變怪。唯一一個自身數據發生異常變化。而因爲系統的疏漏沒有被流放到這裏的怪物。好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蒙德多納一擡手,我們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魔法陣。蒙德多納率先走了進去。我們緊跟其後。
這個傳送魔法陣将我們傳送到了一片墓地。衆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在大半夜身處墓地之中,确實别有幾番滋味。
蒙德多納說:“大家不要緊張。這裏是我給一些死去的人所設立的墓地。我在這裏呆了十年,也沒有出現鬧鬼的事件。”
我說:“這裏都是一些什麽人?”
蒙德多納說:“都是一些本不該死,卻死去的人……”
我們并不知道什麽叫做不該死,是不是就代表着是好人的意思。蘇普路奇歎了口氣,朝着周圍的墓碑鞠了個躬,說:“上帝所設定命運,對煞星來說是無效的,但是,煞星做得如何事,都可能引起周圍人命運的改變,就好像尾戒你當時拯救了雀麗一樣,她們幾個本該一直留在帕爾塔羅,但是因爲你,她們卻去了翡翠盆地。雖然這是一些小事,但是一系列的連鎖反應之後,就會造成更多人的命運被改變,有些人可能就會因此提前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就是傳說中的蝴蝶效應。
聽言,我也立馬向周圍鞠了幾個躬,雖然他們不是我害死的,但是也有可能是被我影響了才會死去。
舞澤添被這種陰森的氣氛吓得直打哆嗦,說:“蒙德多納主教,請問,你把我們帶來這裏是爲了什麽?”
蒙德多納說:“依我對比特羅斯的了解,他這次讓你們出海,一定是做了兩手準備,如果你們在半途中就因爲沉船而全部死亡,幾位勇士就算再次複活也會困死在大海之中,那麽,比特羅斯就可以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滅口了。如果你們順利找到了我這裏,他也應該還有後手,如果我們估計錯,他應該給你的船定了位,并且派了船隊遠遠跟着。”
舞澤添說:“哦,所以你讓我們把船停在遠處,然後乘坐傳送魔法陣來到這裏,就算他們跟過來也隻能撲一個空。”
蒙德多納笑着說:“反應還真快。”忽然,他一擡手,我們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熒光屏,畫面裏是我們所乘坐的船。
蒙德多納一指畫面,說:“你們看!”
隻見一艘載滿了士兵的船,開到了我們的船旁邊,幾個士兵跳到了我們船上,幾個人奔進了船艙,還有幾個人奔進了架勢艙,過了許久,他們才回到夾闆上,大聲說道:“報告總軍團長,船上沒有人!”
蘇普路奇笑道:“比特羅斯盯得還真緊,要不是我們走得快,這次就要陷入重圍了。”
該隐忽然一愣,說:“糟糕,如果船被他們拿走了,我們拿什麽回卡爾斯大陸去。”
蒙德多納說:“法卡雷是坐船來的,你們自然有辦法坐船走啦,這個當然不用擔心。”
蘇普路奇說:“主教,這次你跟着我們一起回卡爾斯大陸,要擊碎比特羅斯的野心,沒有您的領導,是不行的。”
蒙德多納一陣沉默,在我們面前來回踱了一圈,看了幾個煞星一眼,說:“唉,變了,什麽都變了,命運之輪将怎麽轉動下去呢……”他自言自語地說了幾句,又問我們:“諸位勇士,想聽聽這個遊戲原來所設定劇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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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節剛過,又到端午節,再次節日快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