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想不通怎樣的一個人才能傷到瑟布琳娜,現在她已經落入重圍之中,情況危機,本想讓巴風特去救人,但是他站在河水之中和水怪厮鬥,也是來不及救援的,我們幾人站在船上,毫無辦法。
我也來不及多想了,立刻召喚出了急火馬,跳上馬背,朝着岸邊飛去,我隻簡短地說了兩個字“救人”,急火馬心領神會,頭頂尖角放出一道閃電,劈向人群之中,那群雄鷹聯盟的人被劈焦了好幾個,險些挂掉。
魔裟鬥看到我忽然從天而降,大吃一驚:“是你?你居然沒有死?”
我笑着說:“當然沒死!”
魔裟鬥冷哼了一聲,說:“那今天你也決計活不了!”
雄鷹聯盟本來就已經有一百多号人,變成尼克斯軍團的獨立師團之後,人數肯定更多,他這次帶來的弓箭手就有一百多人,總人數可想而知,硬拼絕非上策。
我一把扶起了瑟布琳娜,說:“醬油,上馬,我們走。”
瑟布琳娜一臉痛苦的表情看着我,說:“我走不動,剛剛我的腿被擊中了,現在是禁足效果,而且,好痛……”
好痛?
既然痛的話,擊中瑟布琳娜的人必定就是煞星了,可是這裏都是玩家,還有什麽人能使出帶有痛覺的攻擊?
我一下把瑟布琳娜抱了起來,說:“我抱着你走!”
忽然,我的背上一涼。挨了一刀,一陣劇痛直鑽骨髓,在一個沒有疼痛的世界,蚊子叮一下那點疼痛感都會覺得是像是被利箭射中一樣,就好比在一個沒有一點點聲音的環境裏,忽然一根針掉到地上就會像爆炸聲一樣。我的眼前頓時一花,隻覺得疼痛難忍,我奮力将瑟布琳娜丢上馬背,叫道:“先送她回船上!”
轉身看去,隻見一個棕色頭發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手裏拿着一把長劍。眼神之中殺氣逼人,他說:“終于讓我逮到你了!”
這個人從來沒有見過,世紀演武會他并沒有參賽,但是剛剛那一刀。我敢确定就是他砍的。
我驚道:“你也是煞星?”
那人說:“你不用管。受死!”
死字剛說出口。那人的長劍已經向我刺來,這是西洋劍術,劍招以突刺爲主。我不敢大意連忙抽出月見來抵擋,隻是慢了半拍而已,手臂和左肩已經連中對方三劍,痛苦不已,我倒退數步,那些雄鷹聯盟的人都知道我是連巴風特都能打敗的人,看到我都紛紛退讓,隻不過,現在是大上午,沒有月亮,月見根本就發揮不了威力。
現在這個棕發男人身份未明,我又陷入重圍,大船已經去遠,我隻要想辦法脫身就行,決不能憑着一時意氣,和這棕發男人糾纏。
想到這裏,我手中月見刀朝橫裏砍出,幾個雄鷹聯盟的雜碎躲閃不及,腿上被我削中,頓時,視線裏一片血紅,進入了惡意pk狀态。
雖然這種方法算是作弊,但是現在隻有這樣做才能全身而退了,玩家之所以戰鬥的時候能奮不顧身,是因爲他們感覺不到疼痛,否則,多數玩家都不會有膽量走出安全區的。
一進入惡意pk狀态之後,身邊的人更是膽寒,我趁他們吓破膽子的時候,趕緊朝人群中殺去,頓時,哀嚎聲不絕于耳,魔裟鬥當然沒有想到我真敢用自己的煞星力量,本來以爲自己勝券在握,在我殺到他面前的前一秒,他還在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我一把制住他的咽喉,說:“都别過來,你們老大在我手上。”
魔裟鬥右手一翻,正要使用什麽邪門的煉金術,我哪會看不見,立馬手起刀落,一劍刺透他的手掌,說:“老實一點,否則,我今天可以讓你嘗嘗淩遲是什麽滋味,剖腹是什麽感覺。”
魔裟鬥手上劇痛,叫得慘不忍睹,不對,是慘不忍聽,一時之間,渾身發抖豆大從額頭上滲了出來,我躲到魔裟鬥身後,向他那些手下說道:“都别過來,我不想殺你們,但是你們也别來爲難我,你們治你們的城,我們做我們的任務,本來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但如果你們還想亂來的話,那麽,你們的老大就是會告訴你們會有怎樣的下場。”
說話,我朝着魔裟鬥左手臂上又刺一劍,魔裟鬥又慘叫起來,如果換做别人,我完全可以有話好好說,這一劍就真不刺了,不過,他先前跟我們三番四次的作對,我不多賞他幾劍,我怎麽對得起大家。
我在他雙手雙腳各刺了一劍,還擰了兩把,魔裟鬥已經叫不出聲音來了,身子抖得像羊癫瘋一樣,這個身體都軟了,如果不是我手掐着他的咽喉,就快成一灘爛泥倒在地上了。
有所謂,人質在手天下我有,那群人果然一個都不敢靠前,就算是那棕發劍士,也隻能冷冷地看着我,拿我毫無辦法。
隻聽一聲馬嘶聲,我回頭望去,隻見急火馬已經朝我這飛來,看來我們總算是度過難關了,忽然,魔裟鬥的身體一震,我暗叫不好,隻見一支銀亮的劍刃從他穿膛而過,劍尖透過魔裟鬥的身體,直接朝我刺來。
那棕發劍士手段果然毒辣,爲了殺我,盡然連人質都不顧,得虧我反應及時,向後一躍,一腳踢在魔裟鬥屁股上,魔裟鬥的生命值已經因爲這一劍而歸零了,不過十秒之内,他還是我最好的屏障,他一下撲到那棕發劍士的身上,驚恐萬分地看着那棕色頭發的人,那劍士追趕不及,我跳上急火馬的馬背成功逃脫。
那些雄鷹聯盟的人并沒有追來,航海船已經開出了老遠,因爲臨近入海口的水流相當的急,急火馬追了好久才回到船上。
跳上夾闆,我對急火馬說:“這次謝謝你了,急火。”
急火馬得意地說:“果然關鍵時刻你還得靠我。”
我點了點頭:“靠,靠,确實對靠。”
急火馬回精靈界去了,但是夾闆上隻有冰檸檬一人,我說:“咦?其他人呢?”
冰檸檬說:“他們在船艙裏休息呢,巴風特呢?他怎麽還沒過來?”
我大叫一聲糟糕,居然把巴風特給忘了,我連忙說:“趕快看看,你技能欄裏的召喚術在不在了!”
冰檸檬聽言打開技能欄,忽然發現,技能少了一個,召喚巴風特的技能沒有了,她驚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前面說過,巴風特是我們這種等級段不大可能召喚出來的精靈,就算契約成功簽訂,也是非保障性的,就像桑多蘭一樣,随時可能遇見精靈不聽話的情況,簡單的說,也就是忠誠度的問題,越級簽訂契約,精靈的忠誠度就會很低,而且不是喂兩個丸子就能提高這麽簡單,要看你平時怎麽對待。就像急火馬一樣,一開始也是死命跟我擡杠,後來才态度友善了一些。
我剛才把巴風特忘在河裏,在巫術師之中,這種行爲稱作背棄,是會極大地降低精靈忠誠度的,本來巴風特對我們忠誠度就不高,在猛降一下子,契約就自然被單方面撕毀了。
我說:“都是我不好,唉,我居然把這家夥給忘了。”
冰檸檬微笑着說:“沒事啦,我看到巴風特其實會覺得害怕,要戰鬥的話,有你在就夠了。”
船隻一到海上,海風頓時就變大了。
妖刀踱出駕駛艙,說:“呀呼,終于到海上了,可以靠着風帆自動航行了。”
我們幾人退到了船艙内,大家都需要休息,瑟布琳娜坐在角落裏,沒人搭理她,她也不搭理别人,她腳上的疼痛感還未散去,到現在右腿還在發麻,可見那個棕發男人的實力。
冰檸檬見瑟布琳娜滿頭大汗,遞了一塊毛巾給他,瑟布琳娜也不說謝謝,隻是微微一笑。
我說:“醬油,你知不知道雄鷹聯盟裏那個棕色頭發的人是什麽人?”
瑟布琳娜搖了搖頭,說:“從來沒有見過,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想不到十二煞星之一竟會加入雄鷹聯盟這種組織。”
我說:“他不是十二煞星。”
瑟布琳娜一愣,說:“怎麽可能?不是十二煞星怎麽可能會有痛覺效果。”
我說:“确切地說,他連npc都不算,他是個玩家。”
“你怎麽知道?”
“因爲我看得很清楚,在他殺死魔裟鬥的時候,他的頭上亮起了一個骷髅的标志,你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骷髅标志是玩家進入惡意pk時特有的記号,瑟布琳娜當然了解,我們倆頓時陷入了沉思,除了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之外,真不知道還能有什麽結論了。
隻聽妖刀笑道:“哎呀,管他們是什麽星,反正我們已經脫離險境啦,這位美女雖然曾經是敵人,不過,現在大家一條陣線上的人了,否則你剛才也不會這麽拼命地救大家,對不對?”
瑟布琳娜哼了一聲,說:“誰說是救你們了,我隻是在就我自己而已!”
妖刀笑道:“不管怎麽樣,大家都是自己人,爲了慶祝我們衆神明和神武羅成功跨越海岸線,我們今晚不醉無歸!咦?該隐鷹眼乃霸呢?”
瑟布琳娜說:“剛剛三個人都到下面一層,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妖刀說:“我找他們去!”
說着,妖刀奔了出去,過了不到半分鍾,他就奔了回來,恐慌地說道:“大事不好了!船艙第二層已經水漫金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