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神龍滿足一個願望,是我特地編出來騙冰檸檬的一個謊言,相信大家都看得明白。
我是煞星這件事已經算是證據确鑿了,如果再被尼克斯軍團的人查出來我的前身就是斯克貝恩,那恐怕真的是牢底坐穿了。
與其讓冰檸檬爲了我的事不停糾結,不如讓她全神貫注地去忙些别的事情。
卡馬塞爾說:“鑒于尾戒先生非常的合作,五花大綁就不必了,帶着他先回去,不能耽誤了演武會的進行。”
卡馬塞爾拿出了一個黑布袋子,套在我的頭上,兩個士兵一左一右夾着我,将我攙出場去,我隻能聽到場上的觀衆還在大喊“bug不删,天理難容”這個口号,還夾雜着舞澤添她們的“閉嘴,都給我閉嘴!”當然,也免不了西柚多的髒話。
離觀衆的喧嘩越來越遠,隻聽到主持人又說道:“好了,這場比賽真是峰回路轉,下面冰檸檬對決桑多蘭的比賽繼續進行……”
直到主持人的聲音也不再聽得清,我被左右兩個士兵推上一輛馬車,頭上套着黑布袋,總是給人感覺像是馬上就要被送上斷頭台似的,就算雙手去解,也解不開布袋上的繩結。
行駛了約莫三十多分鍾,馬車總算停了下來,我被幾個士兵架着,連走路都不用自己走。
雙腳離地,在空中飄了又一陣,那幾個士兵将我往地上一摔,隻聽到卡馬塞爾的聲音說道:“我剛才說了。這隻是嫌疑犯,不能如此對待。”
一個士兵說道:“不好意思,卡馬塞爾元帥,我們習慣了。”
卡馬塞爾沉吟了片刻,說:“把他的頭套解開。”
先前那個士兵驚道:“元帥,這人可是煞星啊!”
卡馬塞爾說:“如果真的是煞星,他剛才要跑,光憑一個頭套是阻止不了他的。現在有我在,你們放一百二十個心。”
另一個士兵笑了兩聲,說道:“就是。這裏的大牢牆壁鐵欄都是可以傷害反彈的。從古至今,沒有一個人可以越獄,就連是煞星也一樣,你們就安心地解開他的頭套。”
先前一個士兵罵道:“說得輕巧。你怎麽不去解!”
另一個士兵笑道:“我不是在把着門口嘛!”
卡馬塞爾歎道:“一幫慫蛋。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考進鐵桶軍的。”最後。還是這位元帥親自來給我解的頭套。
我一看四周,這裏正是傳說之中的暗牢,除了四面牆壁就是一扇狹窄的鐵門。這也是傳說中被封的遊戲賬号所呆的地方,npc雖然是遊戲内置的人工智能,但如果發生什麽系統無法掌控的變故的時候,同樣也會關押在這個地方,就像殺毒軟件的隔離功能一樣,隔離起來了之後,再酌情處理,是删除還是釋放,還是繼續隔離。
卡馬塞爾說:“尾戒先生,先委屈你在這裏呆一段時間,一會兒,會有兩批人來進行審訊,總之,請相信法律是公平的!”
問心無愧的話,我自然願意相信法律是公平的,但是我現在就是心裏有鬼,我倒甯願法律是千瘡百孔的,讓我有漏洞可鑽。
按照賽制,冰檸檬和桑多蘭的比賽就算重新比過,這會兒也已經該結束了,也不知是誰輸誰赢,真不知道這裏的牢房會不會提供報紙,至少,讓我知道一下比賽的最新進展也是好的。
忽然,咔的一聲,鐵門被打開了,走進了三個男人來,他們穿的是袍子,但是胸口卻有尼克斯軍團的軍徽,也就是說,這幾人是尼克斯軍團的文職人員。
跟着他們三人,我來到了審訊室,和牢房相比,這裏亮了許多,房間了擺了一張桌子,幾張椅子,一面牆壁上還寫着:“坦白是你唯一的出路。”
那三個官員一臉嚴肅地坐到我的對面,每個人手裏都捧着厚厚的一疊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罪狀。
坐在當中的那個老頭率先開口:“尾戒先生,接下來我們将代表尼克斯軍團來問你一些問題,雖然卡馬塞爾元帥已經向我們表示過他相信你的爲人,不過,審訊是不能免的,這是按規矩辦事,希望你能好好地配合我們。”
我一點頭,說道:“當然,坦白才是我唯一的出路。”
那個老者笑得點了點頭,說:“那就好,那就好。”
坐在左手邊一個有些消瘦的中年人問道:“那麽尾戒先生,對于你的第一條控訴,就是你在卡爾斯曆1月2日在塔克曼湖區域襲擊中國籍勇士朱九戒等三人,你當時的動機是什麽?”
我的動機,當然是爲了救辣醬,我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告訴了那三個尼克斯軍團文官,絕對的坦白,他們問我是什麽動機,我就隻說動機,至于痛覺什麽的,一字不提。
我又說:“這件事情,我的主人,和那個叫做辣醬的玩家可以作證。”
那中年人點了點頭,又說道:“好的,我們會按照你所說的線索繼續取證,那麽,關于第二個控訴,有目擊者聲稱,你和百變怪一起出現在林松城,并且在街頭對玩家大打出手,有人說,雖然你并沒有出手,但是,挑起這場紛亂的卻是你,對此,你又如何解釋?”
我說:“當時我是被百變怪挾持的,本來,我想利用林松城的勇士們合力圍捕百變怪,但是我沒有想到,百變怪的實力這麽強。後來我第一時間通知了當地南十字師團的除暴部隊,到現在尋找百變怪,你們可以去問問。”
坐在另一邊的那個已經謝頂的中年人奮筆疾書了一陣,把我的口供記錄了下來,說:“我必須告訴你,尾戒先生,光是這一個證據并不能證明你和百變怪是一夥的,因爲很有可能你是攪亂了南十字師團的搜查視線,讓百變怪成功逃出城去的,因爲有目擊者稱,他們看到你出城的時候,是兩個人,而另一個人極有可能也是百變怪。”
我忽然腦中一個激靈說:“啊,對了,百變怪被軍團抓獲的時候,我剛巧在,比特羅斯軍團長曾經就看到過,他能證明,我和百變怪不是一夥的。”
三個男人點了點頭,又開始奮筆疾書。
我說:“關于沙漠裏的那次襲擊事件,其實是那幾個菲律賓人先做了埋伏,伏擊了不少玩家,用這種方法來搶奪他們的元素碎片,來賣給那些想不參與副本任務直接專職的人,謀取暴利,我一個朋友,被他們伏擊,差點送了命,我這才出手救人的。”
那個秃頭問我:“你那個朋友叫什麽名字?”
我說:“璃落,是個仙術師,隸屬墨組織。”
同樣的,璃落的信息也被記錄了下來,消瘦的男人說:“那麽按照你的行事作風,雪原的襲擊案,也是爲了救人?”
我說:“一點也不假,我記得那個被我行兇的人叫做**落日,先前已經因爲線下交易和惡意搶占練級地盤被抓進來過了。在雪原的時候,他正在追殺一群少年勇士,我到的時候已經晚了,隻救下了一個叫做辣椒的小女孩。”
坐在當中那個年紀最大的老者點了點頭,說:“先前确實有勇士報案,說這個叫**落日的人一直以殺害低等級勇士爲樂。”
所有襲擊事件的來龍去脈了解清楚之後,那三個文官的表情變得不是那麽的嚴肅了,我相信他們也已經感覺到了我是個好人,但是我一直在擔心,如果追問起痛覺的事情來,我該怎麽回答。
不過,他們不問,我也不多嘴。三個人在紙上密密麻麻地寫了不少字,都是案情的細節,和即将引入的新證人的信息。
沉默良久,坐在當中的老者站起身來,說:“好了,我們的審訊暫時告一段落了。你在此稍等。”
他們就這樣丢下我一個人,便離開了。過了一小會兒,又走進了一個穿着白色長袍的人,這回來的是艾洛斯教團的神官。
那人面目慈祥,笑容可掬,坐到我對面,還特地跟我握了握手,說:“你好,尾戒先生,先前接到舉報,說你是十二煞星之一,我今天前來,就是來查明此事的。”
我心中咯噔一下,便知大禍臨頭,尼克斯軍團隻管法律,艾洛斯教團則是維護系統穩定,所以煞星這種不受系統控制的代碼,艾洛斯教團是當仁不讓,必須徹查的。這些神官雖是er也好,總之,我在他們眼裏,很可能就是一連串二進制的數字結合起來的代碼,什麽底細都能被看出來,我瞬間就如坐針氈,感覺好似衣服褲子被扒了個幹幹淨淨,丢在他面前一樣。
忽然,那個白胡子老頭雙眼一亮,發出了奇異的光芒,呈一道射線一般,掃在我的身上,也不知道這算是x光還是b超,
所以說洞察力特别敏銳的人,他的眼神會讓人覺得不寒而栗,這是很多人認爲珍愛生命的話最好遠離天蠍的原因。
這老頭在我身上來回掃了好幾遍,我總覺得不妙,要是桌上有煙灰缸,我真恨不得一下拍暈他得了。
我才剛想到煙灰缸的事,那老頭眉毛一抖動,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該不會是連我我這點小心思他也能看出來?我趕緊讓自己鎮定下來,腦子裏暗暗哼着歡樂頌,那老頭的眉頭才慢慢舒展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