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裟鬥放下了一句狠話便揚長而去,我們也自然不會被他給吓到。
我們回到了觀衆席,繼續看比賽,先前爆冷打敗魔裟鬥的舞澤添在場上的那種瘋狂姿态,讓觀衆們記憶猶新,看到舞澤添都會自動讓路。
看了幾場比賽,舞澤添忽然驚叫起來:“哎呀,我的裝備要修了,不然,一會打16進8的比賽必死無疑。”
我們幾人也恍然想起了這件重要的事,修裝備雖然不麻煩,但是現在立馬要找一間鐵匠鋪也不是容易的事,而且舞澤添還是個路癡,在偌大的蓋亞城裏繞來繞去,難保她就不記得回來的路了,更何況,魔裟鬥有言在先要讓我們吃不了兜着走,萬一在他在路上伏擊全身裝備都已經破損的舞澤添,那後果一定是相當嚴重的。
最後,女孩們想到了一個萬全之策,就是讓我陪着舞澤添一起去。
競技場附近都是一些大型建築,基本上都是造了不知道幹什麽用,但是造型卻極爲恢宏的形象工程,有的樓造得像一座神殿一樣,但一打聽才知道隻是污水處理廠罷了,要在這種地方找一家鐵匠鋪談何容易。
幸虧,這座城市的馬車夠多,随手一招,就有兩三輛馬車停在我們面問我們:“老闆,老闆娘,你們去什麽地方?要不要送送?”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看出來我是個老闆的,更不知道他們怎麽會認爲舞澤添是我娘。我說:“在附近找一家鐵匠鋪,要最近的!”
那馬車司機一愣,點頭說道:“好,二位請上車。”
上了車,隻看司機輕抖缰繩,那馬兒朝着幾幢華麗大樓當中的一條夾縫小路裏鑽了進去,鑽過去之後,卻别有一番景象,幾幢大樓背後的房子,就宛如是一片貧民窟一樣。我瞬間明白。形象工程的存在不光光是向世人展現資本與實力,同時也有遮羞的作用。
兩匹馬兒還沒完全邁開步子,就停了下來,我驚道:“到了?”
馬車司機很簡單地回答我:“啊。到了。”
“花擦。那算多少錢?”
“起步價。20銀呗。”
我自認倒黴地給了20銀,跳下車來,街邊一幢舊房子門口。交叉地挂着兩副小錘子,這是鐵匠鋪的标志。
木門虛掩,我和舞澤添都不敢敲,隻怕一敲就把這扇破門給敲破了。小店的裝修和衛生雖然都不咋地,不過,店老闆的手藝總算是合格,幾件裝備經過他手都是煥然一新,不但裂縫缺口都沒有,連灰塵也沒有了,被擦了個蹭涼,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修理費用太貴,幾件裝備一修要将近2金。
走出店門,忽然一輛馬車疾駛而過,一個轉彎便消失在不遠處的拐角,我說:“咦?那輛馬車……”
舞澤添說:“你還要打車啊?回競技場就幾步路而已,打車也還沒有走得快呢。”
我說:“他們拐去的那條路,明明是死路啊,這輛車這麽急着沖進去幹嘛?”
舞澤添說:“我們沒那麽多時間多管閑事,走罷!”
走過那條胡同時,我還特地往裏頭望了一眼,這條路确實是條死胡同,但是馬車卻不見了。我心中一顫,果然事有蹊跷,我說道:“你看,先前那輛馬車不見了。”
舞澤添說:“肯定是你剛才看走眼了,那輛馬車說不定是轉到大路上去了呢,快走!你這小屁孩好奇心怎麽就這麽重呢。”
我敢發誓我絕對沒有看錯,不過,舞澤添現在急着回競技場,我也不能多做停留。回到競技場中,c組的比賽已經到了最後一場,費魯南多對抗天下第九劍。天下第九劍是墨的成員,曾經才幾次和羅真的交鋒之中見過他一次,現在墨所有參賽的人員當中,已經隻剩下羅真和天下第九劍兩人,雖然同一社團的玩家在觀衆席上奮力呐喊,但最後天下第九劍還是惜敗于費魯南多。
進入d組,觀衆們瞬間就激動了起來,又到了神秘嘉賓醬油表演的時刻,她和上一場比賽一樣,仍就是以閃電般地速度一瞬間就上了台,在32進16的比賽中,醬油的對手是俄羅斯選手,哈克提連夫斯基。
面對身高接近兩米的俄羅斯人,并且還是手持兩把短柄闆斧的狂戰士,醬油那嬌小的身軀就像是一隻洋娃娃一樣,不過,常言道小身材大味道,這句話不但适用于kisses巧克力,放在醬油身上也同樣适用,一看局勢已經被醬油掌控。
我立馬站起身來,和冰檸檬說:“主人,我有點事,走開一下。”
如果這個醬油真的是瑟布琳娜,那麽她一定不會使用技能,她來無影去無蹤隻不過是因爲她速度太快罷了,我提前到退場通道上去等她,想必能賭住她。
我就插着腰,站在通道的正中央,隻恨不能搞兩個路障,把整條路封起來,忽然,就聽到主持人在場上宣布:“真是不可思議的進攻方式,恭喜醬油女士晉級16強。”
好了,這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了,果然通道入口走來一個瘦小的身影,正是醬油,她低着頭,額前的頭發剛好遮住了自己的臉。
我說:“醬油,還認得我麽?”
那個醬油也沒擡頭,冷聲說:“記者滾一邊去,誰會認識你?”
我叫道:“你别走啊!”說着,正要伸手去拉她,剛剛抓住她的肩膀,忽然,隻覺得手上一滑,她的身子就好似泥鳅一般,我竟然抓不住她。就在這時,我喉間一緊,已被她制住咽喉,而她手中的匕首已經停在我面前,刀尖距離眼球。不過幾毫米而已。
醬油說:“不要來煩我,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這次我看清了醬油的臉,确實就是瑟布琳娜,但是她的眼神似乎變成了我完全不認識的樣子,以前的她,雖然滿腹陰謀,但一雙笑眼之中,總是能讓人覺得她沒多少心思,很符合呆精靈這個名字的特點,但這次。我似乎真的感覺到了殺氣。
醬油左手一翻一掌拍在我面門之上。雖然不痛,也沒造成什麽傷害,但是卻是頭暈目眩,看不清眼前的狀況。
好不容易恢複了視覺。醬油已經不知所蹤了。
我不禁納悶。這醬油該不會是被洗腦了?
帶着一肚子的疑問。我回到了觀衆席,我滿腹心事,自然是神色黯然。不過隊友們也陪着我一起神色黯然,因爲瑪伊卡在32進16的比賽中,輸給了本哈登。不過上天對我們神武羅不薄,瑪伊卡雖然輸了,不過在随後的比賽中,花之女對抗趙家阿信,同樣是個雄鷹聯盟的隊員。
對晉級毫無信心的花之女卻意外獲勝了,因爲趙家阿信比賽到半途時,忽然網絡中斷,遲遲沒有上線而來,于是花之女就這樣順利的進入了16強。
d組比賽結束之後,16強也全部誕生了。
他們分别是,a組:該隐,羅真,聽說名字越長就越強,宇智波多野。
b組:冰檸檬,桑多蘭,克拉克,妖刀。
c組:舞澤添,鎮魂曲,妙嫣,費魯南多。
d組:醬油,本哈登,邪惡圖騰,花之女。
進入十六強的比賽之後,也是很多高手漸漸開始狹路相逢的時候,其中很多人我沒有提到,但不代表他們不厲害,其實像克拉克,費魯南多那些外國玩家,都具有相當高深的遊戲功底。隻是我不認識他們,所以懶得一個勁地去轉述他們的比賽過程,免得大家嫌我啰嗦。
16進8的第一場比賽,就已經讓觀衆們大呼過瘾,一個是可以騎戰和步戰雙能的騎士,一個是大陸上僅此一家别無分号的龍槍使。該隐被稱爲世界第一玩家,其實很多人是不服氣的,隻不過很多不服氣的人隻是不服氣在嘴上,早在小組賽就挂掉了。而羅真,這次場比賽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爲了來争這個名号的。
這不是我猜測的,是羅真自己的場上喊的——“今天你世界第一的稱号就要讓給我羅真了”。
這不是空口說大話,羅真确實有着相當不俗的實力,第一次使的該隐的比賽有了勝負的懸念,起手十幾個回合裏,羅真連連搶攻,幾乎把該隐逼到場邊,該隐的一身盔甲具有反震效果,這是爲了對付羅真刻意換的新裝備,羅真搶攻得越兇,自己被反震的傷害也就越多,幾十個回合之後,該隐沒出過幾次手,卻使得羅真也掉了百分之二十的左右的血量。
兩人一直鬥到最後也難分伯仲,關鍵時刻,羅真使出了龍槍使的絕學,槍之龍息,将自己的生命不斷燃燒,來釋放一個大規模殺傷的魔法,面對玉石俱焚的技能,該隐早有準備,他使用了無言盾這種技能,這也是一種雙刃劍技能,能在三秒隻能拒絕任何技能攻擊,也包括任何增益技能的輔助。
有着三秒鍾的魔法無效時間,該隐留住了最後一絲生命值,而羅真的生命值卻燃燒殆盡,遺憾落敗。
a組的另外一場比賽,阿聽與宇智波多野之間的對決也同樣精彩,一個是武僧,一個是盜賊,被人們戲稱爲是火影忍者裏體術忍者和忍術忍者的對決,一個是各種移動技能,閃避技能,替身技能應接不暇,另一個是拳拳到肉,身體素質到達極緻,看着自然是痛快的。
不過我的手掌心卻是熱汗直冒,因爲這場比完,冰檸檬就要和桑多蘭争奪八強席位了。
我一搓手掌,告訴自己不要緊張,卻發現手掌邊緣有墨水痕迹,攤開手一看,隻看見三個已經被我的汗水泡得十分模糊的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