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爲了愛情可以茶飯不思,無論是追求愛情還是錯失愛情,那都是正常的,但是隻要記住,愛情絕對不是生命的全部,雖然這種說法太不浪漫,但畢竟我說的是現實情況,神雕俠侶的那種愛情,畢竟隻會出現在小說故事裏。
隻要超過25歲的人,大多都明白這個道理,舞澤添雖然有故作鎮定,強顔歡笑的嫌疑,但是我相信我不用多說什麽,她也能調整好自己的心态。
毒甜心說:“隊長?”
舞澤添說:“沒事,不用安慰我,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毒甜心說:“不是啊,那個妙嫣……”
舞澤添說:“妙嫣是誰?我都已經忘了呢!”
毒甜心說:“不是啊,那個妙嫣其實是該隐的姐姐啊。”
舞澤添冷笑一聲,說:“姐弟戀麽?挺好的呀。”
毒甜心說:“不是呀,妙嫣是該隐的表姐呀,你和該隐談了這麽久,不知道這個事?”
舞澤添愣住了,驚道:“你說什麽表姐?爲什麽我從來不知道?誰和你說的?”
毒甜心說:“妖刀說的咯,他們都清楚這是個誤會,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和你講清楚,所以衆神明的人才各個叫你大嫂啊,其實剛才妖刀一早就可以出手救你了,但是就一直忍着,想等該隐來救你,就爲了把這個誤會給說清楚。”
舞澤添徹底地愣住了,臉上的表情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想笑卻不敢笑,想哭卻強忍着,總之就是糾結。就趁這時,毒甜心趕忙背過身來,發消息給妖刀:“說清楚了,速來,你們前方小橋上!”
舞澤添愣了好久,才說:“那我……是不是一直都錯怪他了?”
毒甜心說:“從某種角度上來看,我們确實是錯怪該隐了。”
舞澤添說:“這就得怪他,有事說清楚不就是了嗎?我誤會了他也一直不解釋,總是認爲我會懂,他不說清楚我又怎麽可能會懂,天蠍座男人真是麻煩。”
這時,隻見該隐騎着他的黑馬從遠處飛奔而來,停到我們面前,望着舞澤添說:“女王大人每次看到什麽就覺得必定是對的,不解釋五百次以上你絕對聽不進去,獅子座女人也很麻煩,對不對?”
如果不是該隐面帶着微笑說出這樣的話,兩個人想必又要吵起來,隻聽該隐歎了一聲,又說道:“誰叫我注定就是個被麻煩纏身的人呢?”
舞澤添昂着頭,哼了一聲,說:“其實你要是後悔的話,又何必這麽屁颠屁颠追過來呢!”
該隐說:“好不容易才能有好好說話的機會,不追過來肯定會更後悔。”
舞澤添瞥了他一眼,說:“要麽死命裝酷,要麽油腔滑調。你就不能取個中間值麽?”
兩個人眼看着就是漸漸言歸于好的節奏,但是我從以往的經曆來看,極有可能又會因爲什麽不起眼的導火索引發激烈的矛盾,我和毒甜心隻能在一邊看着,完全不敢去插嘴。
忽然,舞澤添看了看四周,說:“你……你那位表姐呢?”
該隐無奈地說:“她怕她出現又讓你誤會,躲得遠遠的呢,現在估計和其他人躲在哪個角落裏看好戲呢!”
兩個人說得好好的,忽然又沉默起來,好像是各自有話,卻又都不敢說,兩個都是羞澀不已。
該隐深吸了一口氣,說:“比賽開始之前,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現實世界正好是中午,不如,我們下線出去吃頓飯?”
舞澤添說:“萬一堵車不就完蛋了嘛?”
該隐說:“那我來接你,我帶着遊戲設備,一會兒就去你家附近吃,如果時間來不及了,就在你家上線呗。”
舞澤添哼了一聲,說:“想的美,你以爲你是我男朋友嗎?想來我家?做夢!”
該隐說:“上次你網絡故障,我不也來的嗎?”
舞澤添說:“那我現在又沒故障,如果要吃飯呢,就在這裏找家飯店吧,叫上大家一起,正好,我給表姐賠個罪,請她吃一頓,這頓我來做東,不過,不要去剛才那家西餐廳了。”
這是個吐槽的好機會,我哪能放過,我說:“咦?這麽快就變成你自己的表姐了啊?”
舞澤添笑了,該隐也笑了,但是我卻挨了舞澤添一腳,幸好不疼。
該隐招了招手,衆神明的人從四周跳了出來,這次舞澤添再看見妙嫣,态度和先前是180度大轉彎。
我們找了一家中餐館,這是妙嫣的意思,一個遠漂異鄉的人,肯定是無比懷念家鄉的味道。
一張圓桌上,大家坐了下來,衆神明和神武羅第一次相處得這麽融洽,舞澤添雖然沒有明着向妙嫣道歉,但是兩個人鄰座而坐,互相夾菜,也已經像是好姐妹一般。妖刀和毒甜心坐在一起,妖刀也有樣學樣,不住地往毒甜心碗裏夾菜,毒甜心卻說:“喂,你筷子幹不幹淨啊!”
妖刀把筷子往嘴裏一吮,說:“絕對幹淨,你看,我這樣都沒事!”
說完,就挨了毒甜心一腳。
我和鷹眼,乃霸三個人坐成一堆,瞬間領會到了孤家寡人的感覺,就感覺這張圓桌半邊是熱的,半邊是冷的。
吃到一半,該隐說:“佳怡,要不,我們把兩隻團隊合并起來吧?”
舞澤添一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該隐又說:“我們當時說你當個奶媽跟在我屁股後面奶着就行了,并不是質疑你的能力,我隻是覺得,在這麽個世界裏冒險,你跟着我我才能安心。”
桌上的全部驚呼起來,似乎這種肉麻的話不應該是從該隐的嘴裏冒出來的,妙嫣在一旁笑而不語,連連點頭,我猜,這些台詞多半是妙嫣設計的。
經營愛情就像燒一道大菜一樣,加多少鹽,多少糖,多少味精,因人而異,不能拘泥于什麽公式,如果對方喜歡,加點屎也未嘗不可,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加點浪漫是絕對錯不了的,哪怕這個浪漫是學來的。
該隐本來是并不是個巧舌如簧的人,但可能就是被她的表姐這麽訓練了一番,冷不防冒出一句煽情的話,自然把舞澤添感動的屁滾尿流,不過舞澤添也已經不是年少無知的花季少女,哪怕心裏屁滾尿流,臉上的表現也不過是一抹微笑,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有愛情滋潤的女人,确實會變得更漂亮,這時的舞澤添容光煥發,确實有一種不可思議的魅力,也難怪那個魔裟鬥會對她打鬼腦筋。
舞澤添說:“這個事情,我說了算不了數的。”
鷹眼說:“你不是社長嗎?”
舞澤添說:“雖然我是社長,但這個社團是我們大家的,我不能說合并就合并呀,況且,合并了之後,究竟算是撤銷神武羅,還是撤銷衆神明呢?”
這句話一說,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本來該隐讓步也是無可厚非,但是,衆神明也并非該隐一人所有,大家一時陷入了僵局。
我說:“分什麽彼此呢?大家不都快成一家人了麽?隊長和該隐的誤會現在已經解釋清楚了,和妙嫣也是情同姐妹,毒甜心和妖刀也是盡棄前嫌,說不定乃霸和西柚多也會從冤家變成好友呢,所以大家根本不用在意續用哪個名字。”
乃霸一口茶噴了出來,說:“算了算了,我何德何能不敢當,不敢當。”
該隐說:“其實尾戒說的有道理,武羅本來就是女武神,加入衆神明沒什麽不對啊。”
舞澤添說:“那你們衆神明來當女武神的跟班,也說的過去啊。”
毒甜心說:“要不這樣吧,以前我們就打過一次賭,雖然是我們赢了,但不算赢得實在,我們這次再打一次賭,怎麽樣?”
鷹眼一聽,瞬間來了興緻,說:“對,打賭來解決這個問題就最好了,反正我們兩隊人數也差不多,最後就看看誰的積分高,誰就是赢家,輸的那方就合并進對方團隊。”
正當大家都覺得這個法子可行的時候,舞澤添卻有點猶豫,因爲我們隊伍之中已經有一半人已經在小組賽中被淘汰了,躊躇半天,直到我對她一點頭,才下定決心,說:“好,那就這麽決定,這是我們的第二場打賭,輸了之後,你們可别耍賴。”
這頓飯一直吃到半夜才散去,重新收獲愛情的舞澤添雖然心中甜蜜,但是對整個隊伍前途的擔憂也一點都沒少,舞澤添悄悄問我:“你覺得,這次的打賭,我們會赢嗎?”
我說:“一定會,你放心。”
舞澤添說:“可是,我們現在隻剩下三個人了。而且該隐那是比賽嘉賓,一上來就有60點積分的。”
我說:“比賽嘉賓又怎樣,冰檸檬也是啊。”
舞澤添喜出望外,說:“真的?你怎麽不早說?”
我說:“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接下去兩天的比賽,我會好好地給冰檸檬分析一下戰術的運用,而且她幸運屬姓這麽高,我相信她一定能抽一條相當平坦的路線,一路晉級肯定沒有問題。”
舞澤添連連點頭,說:“好,這兩天你多訓練訓練檸檬妹妹,她現在有着這麽一個隐藏職業,如果戰術用的好,一定打得人家連還手都還不了。”
這是涉及到神武羅這個社團存亡的一戰,舞澤添的鬥志更加洶湧了,雖然加入衆神明對我們來說也沒有損失,但至少,這是一種尊嚴。
次曰一大早,我們趕到會場。
舞澤添手上的紙條忽然閃出了31号的字樣,舞澤添微笑地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同組的朋友們一不小心抽到了死亡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