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裟鬥肯定做夢也沒有想到,一下子會來那麽多人,連我都鬧不清楚,他肯定更淩亂了。不過,在表情上,魔裟鬥一點也沒有被局勢的突變而影響。
毒甜心一看舞澤添倒在地上,滿身被蔓藤纏繞,渾身透着綠光,HP還在不停地下降,驚道:“隊長?隊長?”
舞澤添身體不停地顫抖,卻說不出話來,中毒的程度顯然不輕,雖然在遊戲裏不會感覺到痛覺,但是這種渾身被麻痹,痙攣不止的感覺也不是好受的。該隐看在眼裏,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他跳下馬來,慢慢地走向舞澤添,眼睛卻斜着看向魔裟鬥,說:“我很欣賞你的勇氣,進入這個遊戲世界以來,把我徹底惹火的人,你是第一個。”
也許憤怒到了極緻,反而會讓人冷靜下來,就像現在的該隐一樣,不用罵街,也能讓人感覺到,接下來雄鷹聯盟有苦頭吃了。
魔裟鬥稍稍一愣,說:“你這算是在威脅我?我告訴你我一點也不怕!”
該隐說:“那就好,免得接下來的事,讓你留下了心理陰影。”他說話之時,刷刷幾劍将舞澤添身上的蔓藤劈斷,一把将舞澤添抱了起來。
舞澤添的麻痹狀态雖然還沒有恢複,但是還在極力的掙紮,不太願意被該隐抱着。
魔裟鬥說:“想走?哪有這麽容易!把我女人還來!”他一張手看似想去抓住該隐,但是手掌彎曲,手勢卻有些怪異,我暗叫不好,他手裏必定是拿着什麽魔法媒介,這是要害人。
隻見該隐單足踏地,沉喝一聲,忽然身上一道金光一閃,似有一種金槍不倒金剛不壞的意思,這是騎士的一個技能,渾然正氣,不存在什麽攻擊力,就是可以驅散自己的**狀态,舞澤添被該隐緊緊抱着,自然也是安全的,不過魔裟鬥這回卻是自作自受了,他手掌中本來夾着一包粉末,想必也是煉金術的魔法媒介,剛想偷襲,被該隐這麽一驅散,媒介的魔法威力全部彈到了自己的身上。
魔裟鬥倒退兩步,一下癱軟在地上,這個魔法媒介是魔裟鬥制造的,具有什麽類型的魔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每個男人都會有英雄救美的夢想,每個人女人可能也都會有一種希望自己會被英雄所救的夢想,雖然該隐并不是腳踏七色彩雲,但也總算是騎着駿馬而來,對于舞澤添來說,已經很童話了。
該隐抱着舞澤添離開了餐館,我們所有人隻是默默地跟着,走了好久,乃霸忽然說:“老大……”
該隐說:“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乃霸一愣,說:“嗯,我已經命令我的下家,禁止給雄鷹聯盟的人出售任何道具。”
該隐說:“那麽雄鷹聯盟内部的情況呢?”
乃霸說:“也都已經談妥了,其中有四十幾人願意脫離雄鷹聯盟。”
該隐微微一笑,說:“用錢買來的合作關系,必定持久不了,隻要出得起更高的價格,就能讓他們倒戈,這次你用來談判而送出去的裝備,我到時會以市場價賠給你。”
乃霸笑着說:“大家都是兄弟,談錢做什麽,隻不過,願意脫離雄鷹聯盟的那些人,都是一些等級還不高,時不時會遭受排擠的人,都算不上是精英份子,那幾個難産的家夥,還是說服不動。”
該隐說:“這就夠了,妙嫣她能談到這樣的效果,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一提到妙嫣,舞澤添心中頓時又憤怒起來,又開始在該隐懷中掙紮。
乃霸又道:“老大,我還想和你說一件事。”
該隐說:“但說無妨!”
“剛剛老大你使用了渾然正氣,照道理是可以把大嫂,啊不對,是把舞澤添的毒解開的,但是,她現在臉色好了許多,但身體的麻痹狀态卻依然沒有緩解,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勁?要不,我來用仙術給她治療看看?”
其實舞澤添的中毒狀态早就已經解除了,隻是這樣被抱着一時之間忘了自己已經能動了。
我們其他人早就已經看明白這事兒了,隻有乃霸還傻不隆冬真把這事當回事兒。
舞澤添大叫:“你把我放下來!”再看她的臉,已經紅發燙,反正我是第一次看到舞澤添臉紅成這樣。
舞澤添跳了下來,和該隐二人四目相對,望了好久,才說道:“别以爲我會說謝謝你,這都是你害的!”
該隐說:“嗯,看來你已經徹底恢複正常了,會謝我才不像你。”
“你的口氣好像是我不懂禮儀,做事蠻不講理?”
“我的意思隻是說我們關系到位,後面的都是你自己YY出來的。”
“呸,誰跟你關系到位了,我和你現在沒有關系,以後你也不要叫我佳怡,你要叫我陳小姐。”
“是,陳小姐。”
兩個人也許是很久很久沒有這樣說過話了,舞澤添表面上雖然依然是和該隐劃清界限,但是此刻對着該隐,心中又燃起了一股暖意。在心理最脆弱的時候,忽然闖進來這麽一個黑馬王子,況且這個王子還是自己的前男友,我相信81.6667%的女姓都會不自覺地就舊情複燃起來。
這種表面上在拌嘴,其實心裏一點惡意也沒有的交流方式,其實也是很和諧的,就算是一句罵對方卑鄙,也能當做是在喚對方爲BABY,處處散發着正能量。
但就當我們都覺得好事将成之際,來了一個最不應該出現的。
“咦?人救出來啦?”
一聽這聲音,舞澤添嬌軀一震,瞬間就變了臉色,因爲來的人正是妙嫣。
一身紅袍,一頭長發,光鮮亮麗的妙嫣,和臉色發白,頭發亂糟糟,灰頭土臉的舞澤添站到了一起,就算兩個人的臉蛋長得一般漂亮,大家的目光也難免被妙嫣吸了去。
該隐說:“佳怡,我來跟你介紹一下。”
舞澤添一擡手,說:“不用跟我介紹,我一點也不想認識她。”
該隐說:“喂,你鬧夠沒有?剛剛不是聊的好好的嘛,怎麽又開始鬧别扭了。”
舞澤添說:“對,我是喜歡鬧别扭,你怎麽着吧?”說罷,舞澤添轉過身來,朝着我和毒甜心說:“我們走吧。”
舞澤添頭也不回地就走開了,隻聽到背後傳來該隐的一陣歎息聲。
我看看毒甜心,又看看舞澤添,依然沒搞懂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我說:“甜心,你怎麽會和衆神明的人一起出現?”
毒甜心說:“我……剛剛看到隊長上線,行色匆匆地趕往一家西餐廳,我就八卦地向看一看隊長約得是什麽人……”
舞澤添奇道:“咦?你在線,怎麽好友名單裏看不到你?哦……你……你設置了在線隐身。”
毒甜心點了點頭,說:“你還不是一樣,設置了隐身嗎?所以我才八卦的。”
舞澤添說:“哎呀,那個叫做磨豆沙的來找我,說是關于軍團方面的長久之計,我本來想看看他又想搞什麽鬼,所以,我就隐身上線了,怕你們知道我和他接觸之後會以爲我想出賣神武羅。”
這就叫做欲蓋彌彰,本來沒什麽的事,做的偷偷摸摸,自然會引起别人的遐想,以舞澤添的爲人,我們根本不會認爲她會出賣我們,隻不過,毒甜心設置上線隐身,又是爲了什麽?
我和舞澤添不約而同地望着毒甜心,心思肯定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毒甜心被我們瞧得很不好意思,說:“哎呀,我就是上線來見個朋友,又不想太高調,怕傳出绯聞而已。”
我心中頓時又驚又喜,八卦的**直沖腦頂:“你和妖刀變成朋友啦?”
毒甜心一愣:“你怎麽知道?”
我說:“如果妖刀也是湊巧看見舞澤添身處險境,才特地通知衆神明的人來救人,會不會太巧合了一些?所以呢,我猜,你就是和妖刀在約會,然後看見了隊長,兩個人一起跟蹤她,然後發現事有蹊跷,你就躲在外面把風,妖刀就隐身潛入餐廳,然後暗中叫該隐來英雄救美,對不對?”
毒甜心被我說得面紅耳赤,一個字都講不出來,舞澤添驚奇地說道:“呀,甜心,你真的和妖刀開始交往了啊?”
毒甜心說:“怎麽可能?我隻是覺得上次在絕望之谷他好歹算是救過我一次,所以我稍微給他一點好臉色,答應和他說說話而已,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舞澤添笑着說:“其實吧,這個妖刀雖然表面有點輕浮,但是,總算對你還挺長情的,這麽長時間來一直對你都是死心塌地的,能有這種恒心,又有這種長相,難得了。”
毒甜心歎了一口氣,說:“對,他爲人是還好,以前好多公子哥,被我冷落兩次就不會再來糾纏了,他雖然死皮賴臉,但卻不是那麽的讨厭。隻是,你們都知道,他現實世界是混娛樂圈的,我和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沒有結果的,所以我隻會把他當朋友一樣,你們就不要多八卦了。”
我說:“其實喜歡是一種最直觀的感覺,如果要經過一系列的客觀分析和推斷,才能知道合适不合适,其實心中的感覺自然也就不純粹了。”
舞澤添說:“其實有時候主觀的,未必是就是争取的,喜歡又能怎樣,不合适就是不合适,盲目追求得來的,不一定就會是幸福。”
我本想叫舞澤添别說這種喪氣話,俗話說甯拆一面牆,莫破一樁婚,人家情投意合的又何故要潑她冷水,不過仔細想想,舞澤添說得又何嘗不是她自己的情感感悟呢,總之,問我情是何物,還不如考我高數。
我隻能選擇,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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