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霸對身邊的璃落說道:“妹子,你身上帶藍藥了嗎?”
璃落點了點頭,說:“有!”
乃霸說:“那好,大家的HP我來頂着,你想辦法幫我加藍就可以了。你所消耗的藍藥,我會給你雙倍的錢!”
蘇普路奇冷聲說道:“你們這樣苟延殘喘,到最後的結果就是藥水耗光,然後遺憾出局,回到你們的重生地。哦,不對,兩位NPC朋友就比較倒黴了,你們沒法重生了。”
莎娜毅然說道:“就算殺了我,我相信這些勇士也一樣會得勝的。”
蘇普路奇說:“唉,都是我不好,早點讓你們絕望,不就可以省去好多功夫了嗎!湯森,清光他們吧!”
湯森一點頭,快步踏來,沖到人群之中,該隐和羅真緊随其後,好不容易能把他們拆開,若是被他們又合到一處,事情又麻煩了,隻見湯森長劍往地上一插,黑色火焰瞬間四處蔓延,大家正要躲閃,隻聽蘇普路奇一聲大笑,說道:“都結束了!”他單掌向上拍出,一股旋風立時帶着那些黑色火焰一起卷了起來,将我們衆人圍在其中。
但是湯森和蘇普路奇卻消失不見了。
那些黑色火焰将我們周圍的空氣灼燒的越來越燙,一時之間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誰都知道事情不妙了,花之女說:“我看看,我能不能把這個旋風撞散了。”
舞澤添驚道:“你說什麽?你是巫術師,防禦力很低的,怎麽能冒險呢?”
花之女說:“熊熊挂掉了,我三十分鍾之内都沒有辦法再召喚精靈了,現在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戰鬥了,在這兒隻能打醬油而已,倒不如讓我來做點事吧。”
說着,花之女向旋風外沖去,撞到黑色火焰之上,頓時慘叫起來,幾個女孩都看呆了,連并非同屬一隊的妙嫣和璃落也幾乎要哭出來。
舞澤添叫道:“乃霸,你發什麽呆呢,快給她加血啊!”
乃霸神情恍惚,說:“沒用了,我們戰敗了。這個旋風帶着負面BUFF,我們現在每個人都處于禁療狀态,治愈魔法一點也派不上用場了。
舞澤添一愣,呆呆地說道:“不會的,不會的,都打到這裏了,不會戰敗的。”花之女的慘叫傳到她的耳中,便似一把尖刀一般紮着她的心。她取出一瓶紅藥來,朝花之女身上灑去,藥水在空中,被黑色火焰的高溫一烘烤,還未觸及花之女的身體便已經變成水蒸汽。
漸漸地,花之女的聲音越來越輕,旋風也的風勢也越來越弱,舞澤添已經哭得不成樣子,看着花之女倒在地上,渾身被那黑色火焰燒的烏黑,一身裝備全部被損壞,最終,消失在我們面前。
不過幸虧花之女一人接下了旋風之中多數的火焰,其他人得意幸存。但是,大家的HP都已經低于了20%,再加上疲勞和禁療的狀态,再看眼前蘇普路奇和湯森二人,就像巨人一樣,這次,看來真的要敗了。
大家全都倒在地上,所剩無多的HP使得他們筋疲力竭,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但是隻有我一個人還站着,而且,我的HP竟沒有受到那股旋風的影響。蘇普路奇說:“看你那滿臉吃驚的樣子,肯定是想不明白,爲什麽大家都隻剩半條命了,而你卻完好無損,對不對?”
我說:“照你這種口氣,我是不是要感謝你對我的網開一面呢?”
蘇普路奇說:“都到這個份上了,你說話還是那麽嚣張,你是不是真的以爲你死不了?”
我說:“我死了又怎樣?傭兵死了之後,也隻不過是數據重組,用不了十八年,我就又是一條好漢,你說我需要怕什麽?”
莎娜倒在地上,聽我說了這些話,也是豪氣大生,說:“雖然聽不懂你那個數據重組是怎麽回事,不過……說得好!”
蘇普路奇沉默一陣,冷聲說道:“看來你爲了你那個雇主,還真是不怕死呢。那些玩家來這裏隻不過是來玩遊戲而已,真的值得你把自己的姓命也豁出去嗎?”
我說:“你不用給我洗腦,你先前說過,隻要我來了絕望之谷,你就會把冰檸檬放了,現在我已經在這裏了,你應該履行諾言了吧?”
蘇普路奇說:“放,我當然會放,不過在那之前,你先把地上這些殘兵敗将給殺了!”
“叫我殺同伴?不可能!”
蘇普路奇歎了一口氣,說:“既然你不肯配合,我也沒有辦法履行諾言。”
我說:“除了這個,你再想别的條件吧!”
蘇普路奇想了一陣,說:“好,那我要你加入黑炎盜賊團,這輩子聽命于我!”
我說:“也不可能,我好好一個傭兵,抛棄大好前途來落草淪爲盜賊?”
蘇普路奇頓時話語中帶着怒氣,說:“現在是你受制于我,怎麽感覺像是我在求你似的?嚴肅點,談判呢!”話到一半,他頓了一頓,說:“看來好聲好氣地和你說,你是怎麽也聽不進去的了,不如就這樣吧,我和你單打獨鬥的打一場,如果你能打敗我,那要救人或是放人,或是和你那個冰檸檬雙宿雙栖都是容易的事了。但如果你戰死在這裏,至少也表示你盡力過了,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說:“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就這麽着吧!”
蘇普路奇哼笑一聲,說:“不過我話先說在前面,就憑你現在的能耐,隻怕我讓你一隻手你都鬥不過我。”
我說:“好啊,那你就剁掉自己一隻手試試。”
還不等蘇普路奇答話,我已經提着重劍攻了上去,對付這種危險人物,不占得先機,難不成站這兒等着他來給我難堪嗎?
蘇普路奇靈活得像隻猴一樣,笨重的萬獸統禦根本就沾不到他的身,一連三十幾招攻了出去,我覺得我隻是在空耗力氣。
蘇普路奇說:“雙手沒有沾過敵人鮮血的人,是不可能成爲真正的戰士的,來啊,殺我,殺我啊!”
他的話語似乎是在故意激怒我,我豈能上當,他想讓我盡全力去進攻,這樣我就比較容易漏出破綻,如果真是那樣,也不知蘇普路奇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我隻能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一點,即便這樣會顯得我在戰鬥時的氣場會有所欠缺,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不能讓蘇普路奇牽着鼻子走。
蘇普路奇一邊拆解着我的攻勢,一邊說道:“厲害啊,會控制自己的殺氣了!”
他依然是隻守不攻,連聲冷笑,左閃右避,我甚至覺得打完這場架我還有命的話,必須得找點眼藥水滴一下。
一時之間,蘇普路奇的身形就好像有幾重幻影一樣,我說:“你這樣打有意思嗎?打個架都這麽不爽快。”
我仔細瞧去,發現蘇普路奇并不是用了什麽分身術,而是因爲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但是再快又能怎樣?他到現在都沒有出手打過我一次,很顯然,他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使得他暫時不能傷害我。
既然這樣,那就必須以慢打快,武俠小說裏都是這麽說的。
我閉上眼睛,雙手持劍,不管蘇普路奇在我身邊怎麽繞我都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隻聽舞澤添輕聲說道:“他到底怎麽了?是等死嗎?”
該隐說:“可能是想到什麽破敵之策了吧。”
舞澤添嗔道:“誰問你了!”
該隐就沒有再說話了。
蘇普路奇冷聲說道:“還真以爲我不會出手嗎?”
說話之間,背後似有一股寒意,我心中一凜,這家夥果然是從背後攻來,我猛然一個轉身,一股旋勁帶着重劍掃了出去,這一擊就算砍不死蘇普路奇,也要他閃到腰。
重劍過處,蘇普路奇的身影若隐若現,我一吃驚,他的速度竟然如此的快,又被他躲了過去。放眼望去,在我面前的人不是蘇普路奇,這該死的蘇普路奇竟然刻意将我的注意力引到背後,羅真此時HP已經告急,癱坐在地上虛弱不堪,我這一劍上去,必定讓他魂飛天外,眼看收招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之下,隻能用力一翻手腕,劍刃頓時一轉,這把萬獸統禦像是一把蒼蠅拍一樣,拍在羅真臉上。
羅真悶哼一聲,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我心中大喊危險,幸虧有這麽一個變招,使得羅真還保留了一絲血量,估計,也就是兩位數的HP了。
這時,我的視線忽然一片通紅,所看到的一切都被染上了血色,我知道這是進入惡意PK的勢頭,但是我明明不是故意的,系統怎麽就這麽鐵面無私呢!
隻聽蘇普路奇大笑道:“哈哈哈哈,這就對了,現在開始才能發揮出你原有的實力,來吧,用出你所有的力量和我打一場!”
睜眼望去,蘇普路奇的身影就好像站在了一片血泊之中,他還在不住地大笑,說道:“來,試着攻擊我,細細地體會你真實的實力!”
我說:“你設計讓我進入惡意PK狀态,究竟有什麽意圖?”
蘇普路奇忽然制止住了笑聲,說道:“讓你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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