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急着要等皮爾辛斯來揭開謎底,就是覺得度秒如年,這就是現實世界偉大科學家愛因斯坦提出的相對論。
一開始我和冰檸檬是坐在沙發上盡量讓自己保持着耐心去等待,過了一個小時,我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在客廳裏來回打轉,再過一個小時,我索姓敞開着房門站在門外守着,雙眼一直望着走廊兩頭。
傭人們也說了,我和冰檸檬所住的地方是高級貴賓房,來往的人很少,所以格外安靜,我在走廊裏站了許久,連傭人也看不見幾個。
好不容易,有個傭人也看見了我,那個女孩問我:“尾戒先生,是有什麽事要我們幫忙的嗎?”
我說:“你來的時候看到皮爾辛斯先生沒有?”
那女孩說:“看到啦,不過是兩個多小時前,我看到他急急忙忙下樓去了,可能是回自己房間吧。”
對啊,這都已經兩個小時了,找個資料需要那麽久嗎?兩個小時足夠把他的房間底朝天地翻過來了,我說:“能帶我去一下皮爾辛斯先生的房間嗎?”
那女孩點了點頭,說:“當然可以啦。”說着,便領着我下樓而去。
到了三樓,法卡雷這次請來的“貴賓”大多都住在這一層,所以女傭人變得格外的輕手輕腳,來到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前,傭人停了下來:“尾戒先生,皮爾辛斯先生的房間就是這間。不過他經常要在房間裏專注于他的研究,所以從來不讓我們去幫他打掃房間,也很少去打擾他。”
我說:“我找他有重要的事情。”說着,我在房門上輕輕地敲了幾下,卻沒人應門。我大叫道:“老家夥,你在裏面嗎?”
房間内還是沒人回應。忽然,對過的房門打開了,裏面探出了一個滿頭白發的腦袋來,說道:“什麽事啊?”
我一看那人,不是皮爾辛斯,是懷特。
女傭人趕忙向懷特賠禮道歉,說:“真是不好意思,尾戒先生可能是有急事是要找皮爾辛斯先生,所以聲音大了一些。”
懷特走出房門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奇道:“尾戒……噢!你就是法卡雷先生前段曰子一直在找的那個人啊。果然與衆不同,連名字都那麽奇葩。”
他一張白臉上帶着似笑非笑陰鸷表情,讓人覺得他背後一定在想着什麽陰謀詭計,但是既然他是法卡雷先生的貴賓,我對他客氣一點肯定沒有錯,我恭恭敬敬地說:“懷特先生,你好。”
懷特十分滿意地微微一笑,說:“你們是找那個以科學家自居的煉金術師嗎?”
我知道他指的皮爾辛斯,我點了點頭。
懷特說:“之前我回來的時候,正好見到他急沖沖地奔進房間了啊。”
我說:“那他出來過沒有?”
懷特聳了聳肩,說:“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他的監護人,哪會這麽關注他。不過,我回房之後,的确沒有再聽到他開門出來的聲音。”
我奇道:“這裏的牆壁隔音這麽好,會不會是你是沒聽到,其實皮爾辛斯已經出去了?”
懷特陰沉地一笑,說:“我的眼睛畏光,但是我的耳朵卻靈敏的很,怎麽會聽不到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證明,皮爾辛斯确實是在房間裏。
這時,瑟布琳娜正好經過,她問道:“咦?尾戒,你在這裏幹什麽呢?不用陪你的相好嗎?”
我說:“我來找皮爾辛斯的,他說回房找點資料給我看,但是回到房間兩個多小時了,到現在都沒有出來,你有沒有什麽備用鑰匙,我想開門進去看一下。”
瑟布琳娜說:“房門鑰匙隻要他自己有啊,連法卡雷先生都沒有。”
我說:“那隻能撞門了,你到時和法卡雷先生說一下,這扇門我會賠償的。”說罷,我擺出了要撞門的姿勢。
瑟布琳娜一把攔住了我,說:“你以爲是派香港警匪片,是門都能撞開的啊?就算你HP撞完,這門也不會有什麽損傷的。”
“那怎麽辦?萬一皮爾辛斯年紀一大把,在房間裏頭摔倒了或者什麽突發疾病了怎麽辦?”
“你到底是關心他呢還是咒他呢……?算了,我來想辦法吧。”
瑟布琳娜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說:“懷特先生,你是名震一時的大盜,那是不是會那種拿一個回形針把門打開的本事啊?”
懷特一愣,說:“你也說了我是大盜了,怎麽會去學這種小偷小摸的本事。我都是直接挾持了帶着鑰匙的人,直接就闖進去的。這種事情,去找卡斯米可能還會有點辦法。”
瑟布琳娜笑道:“不愧是懷特先生,腦子裏果然都是好點子!”她又轉身向那女傭人說:“快,去請卡斯米先生來。”
女傭人匆忙而去,我輕聲問道:“卡斯米是什麽人?”
瑟布琳娜皺着眉頭道:“你怎麽記姓這麽差?先前晚餐的時候,卡斯米不是在席間嗎?”
我說:“他會用回形針開門?”
“不會。”
“那找他能幫上什麽忙?”
瑟布琳娜嘻嘻一笑,說:“你到時就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那個女傭人回來了,還帶了一個滿頭卷毛的黑人回來,那黑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褲子,黑色鞋子,老遠看去,隻能看見兩個眼珠子朝我們飄過來。
那黑人說道:“這位小姑娘來我敲我房門,我還以爲是法卡雷給我們提供的特殊服務呢”
瑟布琳娜向那黑人一點頭,說:“真不好意思,卡斯米先生,這麽晚了還把你叫來。”
那個黑不溜秋的卡斯米笑道:“不用不好意思,剛剛在飯桌上其實就已經被小姐你的容貌深深地吸引了,能在這個深夜見到你,實在是太美妙了。”
我看着卡斯米那一臉YD的笑容,心想,黑人的牙齒果然不是一般的白。
瑟布琳娜嬌笑着說:“其實呢,我們是想卡斯米先生來幫一個忙,這個房間的主人可能被鎖在裏面了,就拜托卡斯米先生幫個忙打開這扇門啦。”
卡斯米笑道:“小意思而已,不過,小姐晚上可要注意了,說不定我也會一個不當心闖進你的閨房來。”
瑟布琳娜格格直笑,說:“那我得先開好兩瓶紅酒恭候先生的大駕啦。”
卡斯米被瑟布琳娜逗得心花怒放,我們其他人幾乎就是站在一旁看着他們倆打情罵俏。
隻見卡斯米對着牆壁,單手扶在牆上,轉過頭來,向瑟布琳娜微笑道:“記得開着酒等我!”
話音剛落,隻見卡斯米身影一晃,消失在我們面前。
瑟布琳娜輕聲地向我說:“卡斯米元貝是尼克斯軍團的一個情報員,但是由于有次任務中由于貪戀美色,延誤了軍機,被軍團定了罪。他的戰鬥能力并不強,但在軍團全力圍捕他的時候,卻可以全身而退,正是因爲他的土之魔法,可以讓他完全潛伏在沙石土木之中,運用同樣的魔法,他也可以輕易地穿透同樣材質的牆壁。”
我點了點頭,原來無敵穿牆術在這裏也被當做一種獨門魔法來使用,我在想,這個卡斯米這麽好色,可能就是因爲想偷窺才學得了這麽猥瑣的技能。
這時,門鎖輕響,卡斯米從裏把門打開了。
踏進房中一看,我忽然心中稍安,因爲我原本以爲皮爾辛斯由于太過激動,在房内忽然心肌梗塞什麽的,如今房内根本就沒有皮爾辛斯的身影,證明皮爾辛斯确實出去了,隻是懷特一時疏忽沒有聽到而已。
我說:“呼,這個老家夥不知道跑哪去了。害我虛驚一場。”
卡斯米面色一沉,說:“這絕對不是虛驚一場,皮爾辛斯确實回來過,不過,卻在這個房裏離奇失蹤了。”
我驚道:“你怎麽知道?莫非你想說是情報員的直覺?”
卡斯米一指門鎖,說:“很簡單,我剛才開門的時候,發現房門是從裏頭反鎖的,而且,窗戶也是鎖着的,也就是說,就在一分鍾之前,這間房間對于一般人來說,是一間密室。”
懷特哼哼笑道:“皮爾辛斯是個怪人,說不定是用這種方法來玩捉迷藏,然後就這麽不辭而别了。”
我說:“不可能,因爲皮爾辛斯先生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他本來隻是回房間拿個資料的。所以肯定不是不辭而别,現在關鍵的問題是,門窗都是反鎖的,他是怎麽離開這間房間的呢!”
瑟布琳娜在一旁笑道:“喂,你是柯南看多了吧?真把這種事情當密室失蹤案件了啊?你忘了有一種魔法叫做傳送魔法陣嘛?”
卡斯米笑道:“小姐的反應真是快,所以,我的結論是,皮爾辛斯被一個會使用傳送魔法陣的人給強行送走了。”
瑟布琳娜說:“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的用了傳送魔法符逃走了。然後故意擺一個密室來混淆我們的視線。如果真是被人強行帶走,爲什麽一點打鬥的痕迹也沒有呢?”
卡斯米說:“觀察得很仔細呢,不過,據我所知,皮爾辛斯擅長的是煉金術,但這個房間過于狹窄,根本沒有足夠的空間使用煉金仿生術來進行戰鬥,如果是肉搏的話,皮爾辛斯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許就在一個回合裏就被人拿下了呢。”
他們已經進入了破案模式,在細心耐心地分析每一個可能發生的情況,但是我卻是心急如焚,要知道,這是赤裸裸地吊胃口啊!(旁白君:是你自己在吊人胃口,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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