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看到了司馬铿這樣,非常的不理解,不知道他爲何這樣磕頭。
“好好說話,自己做了什麽事情,想必你自己知道,這樣磕頭沒有用,把事情說清楚了,比什麽都重要!”張昊站在那裏,不悅的說道。
“是。是,還請大人給家人一條活路!”司馬铿磕頭說道。
“起來!”張昊很不高興的說道,活路可不是自己能給的,這些都是要看陛下的意思,當然,自己能操作,但是不是誰都值得自己這樣去操作。
“是,多謝大人。多謝大人。我什麽都說!”司馬铿非常誠惶誠恐的站起來,低着頭,不敢看張昊。
“你如果真的要說,我就派人到這裏來錄筆錄,如果不說,我也不想浪費時間,反正到時候後果,你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該如何,你自己衡量就是了!”張昊看着司馬铿說道。
“是,我說,我什麽都說!”司馬铿馬上點頭說道。
“來人啊,準備取筆錄!”張昊開口說道,接着就是往裏面走去,
司馬铿也是連忙跟上,到了客廳,張昊和裕王坐在主位上,而司馬铿坐在下面,對面有幾個錦衣衛小旗在做筆錄,張昊也不問,就讓司馬铿自己說,
司馬铿也是從頭開始說起,就說自己的事情,
當然,包括收受那些官員的錢财,包括幫着魯王做事情等等,對于其他官員的問題,他一概不說,張昊現在也不問,先讓他交代自己的事情再說。
裕王坐在那裏,聽着司馬铿說着他貪腐的過程,那是大開眼界啊,從來沒有想過,還有人可以這樣貪腐,而且,司馬铿看着人很老實的,怎麽這麽能貪腐啊,按照他自己交待的,他貪腐的錢财,折合起來,估計超過了100萬兩了,
但是張昊知道,司馬铿還沒有交代清楚,一個布政使,不可能就貪腐了這麽點錢财,還不如一個縣令,很多錢财,司馬铿都藏匿起來了,張昊現在什麽也不問,就是聽着司馬铿說。
司馬铿坐在那裏,說一會,看着張昊,看到張昊沒有什麽表情,又繼續說,就這樣來來回回弄了好幾次,張昊也不搭理他,就是讓他繼續說下去,
但是裕王可是大開眼界了,真是沒有想到啊,之前他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事情,不知道那些官員會這樣,但是現在,他是見識到了!
差不多兩個時辰,天都已經黑了,張昊他們飯都沒有吃,而且也沒有在司馬铿府上吃飯的意思,一個是沒有必要,
另外一個,司馬铿都要查處了,自己也不可能在他家裏吃飯。張昊看着審問完了,就是笑了一下,看着司馬铿已經簽字畫押的那些東西。
“想讓家人活命?”張昊看着司馬铿問了起來。
“回大人,想!”司馬铿對着張昊肯定的點頭說道。
“那就再想想,考慮清楚了,明天我會繼續派人過來。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算了,我看你說了多少,才好和陛下那邊求情,不管怎麽說,你是主動坦白的,如果你要藏匿東西,那就不要怪我,避重就輕,我能理解,但是不是現在,所以你是需要考慮清楚的!”張昊看着司馬铿說道。
“是,這。是,是,下官繼續考慮清楚!”司馬铿一聽張昊這麽說,馬上點頭說道,
而張昊則是帶着裕王走了。出了司馬铿府邸大門,裕王看着張昊問道:“他還沒有說清楚?”
“說清楚?你讓他說上三天三夜,他都未必能夠說清楚,一個布政使,在濟南置辦了一個這麽大的府邸,就放這個府邸,就要超過10萬兩銀子,還不算裏面的裝飾,100萬兩左右,他是低估他這個位置油水!也低估他自己的貪婪!”張昊冷笑了一下說道。
“那估計有多少?”裕王馬上看着張昊問了起來。
“不會低于300萬兩,估計500萬兩都有。行了,我們回去吃飯吧,今天也是忙了一天了。不過效果還是不錯的,最起碼他們兩個可是要松口了,隻要松口了,山東的事情就好辦了!”張昊對着裕王笑着說道。
“他們怎麽敢這樣貪腐呢?這麽多錢啊,他們花的完嗎?既然花不完,又何必呢?還牽連了子孫!”裕王此刻非常不理解的看着張昊說道。
“嗯,這個問題,可是困惱了中國幾千年了,沒幾個人能想明白了,反正就是人心不足吧?隻能這樣想了!”張昊笑了一下對着裕王說道,裕王聽到了也是點了點頭。很快張昊他們就到了住的非常,沈煉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大人,都準備好了!”沈煉看到了張昊過來,對着張昊說道。
“人已經在抓了一些嗎?”張昊看着沈煉問了起來。
“回大人,已經抓了一些知府知州,和一些将軍,但是濟南城的,。我們還沒有動,畢竟。現在我們也不知道會牽扯到多少出來,關鍵是,濟南城我們控制住了,他們蹦跶不起來,但是其他的地方,我們已經開始抓了!”沈煉對着張昊說道。
“抓了馬上就要審訊,可不能讓他反應過來!”張昊看着沈煉交待說道。
“明白大人,大人,裕王殿下,請!”沈煉對着張昊他們說道,張昊他們也是到了飯廳這邊,
吃完飯後,裕王還是在那裏寫着他的見聞和感悟,寫好了,也是繼續派人送到京城那邊去,這些嘉靖都是需要過目的,
而張昊則是看着其他官員的卷宗,想要從裏面找到一些東西出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錦衣衛過來,對着張昊說道:“大人,外面來了一個,據說是你的家人,想要見你!”
“我的家人,我有家人在這邊,誰啊?”張昊坐在那裏,不解的看着那個錦衣衛士兵說道。
“不知道。反正是這麽說的,一個中年人!”那個士兵對着張昊搖頭說道。
“那就讓他進來吧,我估計也沒有人敢冒充我的家人,還敢來見我吧?”張昊考慮了一下,對着那個錦衣衛士兵說道,接着張昊就是繼續看着自己手上的事情,沒一會,來了一個七品的官員,張昊完全不認識。
“見過叔叔!”那個中年人到了張昊面前,馬上拱手說道。
“等會,叔叔?你姓張?”張昊聽到了,看着那個官員問了起來。
“是,叔叔,你是德字輩的,我是你後面那一輩的,我們是同一個太爺!”那個人對着張昊說道。
“哦,你是張啓元!”張昊一聽,馬上對着他說道。
“是,叔叔記性好!”那個中年人繼續說道,
張昊知道,自己本家也有幾個人在外面爲官,不過,張昊和他們并不熟悉,也知道在山東這邊,有一個侄兒,就張啓元!
“嗯,怎麼了,這麽晚過來,犯事了?”張昊看着他問了起來,同事示意他坐下,馬上就有人過來給他端來了茶水。
“沒,可不敢,咱們老張家可不敢做這樣貪腐的事情!要不然會開除族譜的!”張啓元連忙擺手說道。
“嗯,知道就好,那是有什麽事情?”張昊笑着問了起來。
“本來白天就想要過來,但是我想着,你昨天才到的,估計今天白天肯定忙,所以就晚上過來了,想着叔叔你過來了,我怎麽也需要過來拜訪一下,要不然以後回到了京城,我爹知道了,會打死我的!”那個中年人看着張昊說道。
“無妨的,在這邊還好吧?什麽官職?”張昊看着張啓元問了起來,自己本家人,當然不會說擺什麽架子了。
“在這邊是布政使司經曆司經曆!”張啓元看着張昊說道。
“經曆?經曆可是從六品,你怎麽還是七品?”張昊看着張啓元問了起來。
“我本來是在下面當然一個縣令的,這幾年的考核都是上等,本來是需要提撥到知州的,但是我是在山東這邊,而魯王控制了山東,所以我就被提撥到了這個位置,但是品級還沒有給我提上去!”張啓元坐在那裏,抱怨的說道。
“因爲我的關系?”張昊看着張啓元問了起來。
“可不敢,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我就是提不上去,而且也不能調動到其他的地方,這邊不放人!”張啓元對着張昊讪笑的說道。
“都是上等?”張昊看着張啓元繼續問了起來。
“嗯,都是上等!”張啓元馬上點頭說道。
“嗯。我知道了!”張昊點了點頭,張啓元聽到了張昊這麽說,心裡也是非常的高興,他可是知道這個叔叔的厲害啊,可以說是陛下最信任的人,如果被他記住了,那自己肯定能夠升遷的。
“對于山東那些官員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張昊看着張啓元又問了起來。
“知道什麽?反正我就知道,如果不投靠魯王,那麽就不要想着升遷的事情,甚至說還有可能被陷害,之前就有幾個官員被陷害了,現在還在大牢那邊呢!”張啓元對着張昊說道。
“哦,還在大牢這邊,沒有審訊嗎?”張昊看着張啓元問了起來。
“不知道,反正就是拖着,也沒有一個結論,他們的家人想要去京城那邊,都被攔回來了!”張啓元繼續對着張昊搖頭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