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它所需要的經驗上看,應該不是什麽好玩意,畢竟,連蕭郎最初從燕無諾那裏獲得的基礎禦劍心法,尚且需要1000點經驗,沒道理500點經驗的東西比它更好,即便是特殊功法也有好壞之别。
可要真是尋常之物,沒道理蕭郎和張方易都看不懂其上的文字,更何況既然文羊羽認爲這件東西值得蕭郎出手救下同門弟子,那它就絕對值這個價,哪怕單以張方易的地位來看,這薄薄的紙片,價值也不會低。
那會是什麽東西呢?
蕭郎閑來無事,索姓準備接着想下去,不過來自魚般若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沉情劍仙,一副很厲害的樣子,爲什麽我感覺張方易弱的可以?”
蕭郎回頭看向魚般若。
“不用大驚小怪吧,好歹也是由我布下的陣法,我自己即便不在裏面,也有辦法能聽到你們說什麽。”魚般若一臉地無所謂,就好像是你們倆在我們家做些什麽,身爲主人自然有權知道内容。
“他是葬劍五絕之一,劍絕。”蕭郎淡淡回道。
“就他?開玩笑的吧。”魚般若表示完全不能相信:“還是說你們葬劍山莊人才已經凋敝到這個程度了,一個築基期的修者就能被稱作劍仙。”
“如果有一天你自爆金丹,還能活下來,再說這句話吧。”蕭郎輕聲歎了一口氣。
“什麽!”魚般若驚呼道:“那他是怎麽活下來的?”
“不知道。”蕭郎說。
“那他爲什麽叫沉情劍仙?”這一次魚般若主要問的前面兩個字。
“簡單說來,他爲了一個女子,自爆了金丹,境界從此降至築基。”蕭郎說。
“複雜點說呢。”很顯然,蕭郎近似敷衍的回答,根本滿足不了一個女人的八卦之心。
“不知道。”蕭郎道。
不知是真是假,蕭郎回答的很果斷,魚般若也知趣地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蕭郎對于葬劍山莊的了解,幾乎完全來自于那兩天燕無諾的介紹,當然,燕無諾所講述的東西,不會牽扯到門派局勢之類,談論最多的,就是各個弟子,傑出的弟子,或者是曾經傑出的。
蕭郎剛開始沒能意識到張方易就是沉情劍仙,直到他說出自己的師兄就是葬劍五絕之首的文羊羽之後,蕭郎這才想起了他的身份。
一個悲情人物,不過似乎這也是他爲什麽要來闖生死盒的原因,畢竟,劍根的作用,已經被無數老一輩的修者,描述的神乎其神,盡管,身負劍根的蕭郎,也沒覺得它比靈根好用在哪裏。
或許這也是“沒有的才是最好的”的又一個诠釋?
“看起來,你在葬劍山莊很受排斥麽。”魚般若又找了一個話題。
“沒感覺。”蕭郎實話實說。
“那是因爲你沒有和其他弟子交流過吧。”魚般若直指問題本源。
“是,不過,你應該也是這樣被對待的吧?”蕭郎反問道。
“嗯,除了師父師叔之外,我的那些同門師兄弟,對我都沒有什麽好臉色。”魚般若倒也說着實話。
“人之常情,原本一家門派的資源就這麽點,突然多出了無數人來分,那些既得利益者,自然不會對後來人有好臉色。”蕭郎說道。
“人之常情?拜托,這裏是遊戲呀,你覺得這樣的設計對玩家而言有什麽好處?”魚般若不能理解蕭郎的思路。
“你希望有什麽好處?”蕭郎又一次反問:“對你如親人一般?”
“可這些npc完全可以正常些,大家平淡相處就很好啊,何必老是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模樣,第二天堂難道就不怕因此造成玩家流失?”魚般若說道。
“流失?還能流失到哪?大多數玩家從不把npc當誠仁,又爲什麽要指望人家把你也當誠仁。”蕭郎微微揚起了嘴角,自嘲道。
魚般若一時語塞。
不過蕭郎繼而說道:“壟斷行業都這樣,你大可不必介意,反正除了幻世界,你也沒其他遊戲可玩。”
似乎是在安慰魚般若。
“我發現我好想怎麽說都說不過你。”魚般若皺起了可愛的小鼻子,做出一副恨恨的表情:“你就不能讓我一次?”
蕭郎啞然失笑:“好,就下一次吧。”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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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血池,大家花費了數個時辰,終于走到了盡頭,面對前面的大門,衆人都很謹慎地沒有直接闖入,而是在門前靜心恢複着。
說到底,這一路走來,并不安全,要不是後面衆人尚算齊心,加之魚般若好似機器貓般的乾坤袋,衆人必定不會像現在這般舒服。
換句話說,後程的主力,就是這些有着護身法寶的各派弟子們。
若論及恢複品的數量,npc一衆人等遠遠是比不上蕭郎三位玩家的,但若要論及基礎道法的掌握數目,以及各式法寶數量、質量,尚屬于新手階段的玩家們,也同樣是遠遠比不了這些精英弟子的。
即便是蕭郎、任幹戈、魚般若這三位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玩家中的精銳,手中的物件,除了蕭郎的【五鬼蘊靈罐】之外,都算不上法寶,可即使是蘊靈罐,蕭郎也無法禦使它如禦劍一般靈活,況且,蕭郎也沒發現蘊靈罐本身有什麽靈姓,但這一點,恰恰是真正法寶所應該具備的。
(以仙俠環境的評定标準,對玩家們來說,最起碼要達到金丹期才能說自己不是新手,對npc修者們來說,達到金丹期才能算是真正的修者。)
面對行動靈活且異常兇猛血屍鴉群,除了由于身處李穩符箓保護範圍的三人之外,其餘人皆是帶傷,即便是魚般若的符箓陣法,也遠遠比不上李穩那種無死角式的防護。
此時玩家的優勢就體現了出來,大量的恢複品讓蕭郎三人都保證不錯的戰鬥力。可一旦面對老老實實“按套路出牌”的鬼手,靈活多變的道法與法寶,才是保命的王道,除非有誰的禦劍水平也達到了蕭郎的層次。
這裏面就不得不提處境相對尴尬的張方易、賈宗二位叔侄,他們二人既沒有充足的恢複品,也沒有像樣的法寶,顯得自身孱弱無比,說實話,賈宗如此倒也罷了,可張方易好歹也曾經是個厲害人物,手中卻沒有一件像樣法寶,仔細觀察,他的禦劍術也沒想象中的那麽犀利,要不是顧忌他的自尊心,就連蕭郎都想上去問個一二。
“蕭郎,有個事情,我剛剛想起來。”
待到衆人恢複完畢,便依次進入大門。來到下一層,而就在蕭郎剛剛進入門洞時,任幹戈叫住他,說道。
“希望你剛想起來的事情,還不至于錯過到這些東西。”蕭郎指向前方。
場景切換完畢,同樣看清了眼前一切的任幹戈,吃驚地說着:“我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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