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平時,聽到柳茜茜這麽識大體的話,林明軒定會感動地鼻涕橫流,可現在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後背一陣拔涼拔涼的。
“嗯,茜茜說得對,正事要緊。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也不急于這點時間。”後排的血無痕附和道。
見此,林明軒已經别無選擇了,心裏歎了口氣,車子便轉了個彎,很快進了鎮政府。也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柳茜茜下車後并沒有如她剛才說的那樣,跟血無痕、謝小鳳到鎮裏走走,反而和林明軒一起上樓見柳顔顔了。
本來美女在旁,理應高興地,可現在林明軒在心裏是叫苦連天,要知道柳茜茜跟柳顔顔一直對不上眼,如今柳茜茜突然轉了性子,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啊。
事實上柳顔顔也被柳茜茜突然到訪弄得一個措手不及,她找林明軒純粹是心血來潮,雖然是有那麽一點事要跟林明軒說,但都不是很重要的,她完全可以在電話裏說。之所以做出一副事情很緊急的樣子,無非是怕林明軒吊兒郎當沒将她放在心上,因爲她有需求了。
“來了,坐。”不過柳顔顔好歹也是一鎮之長,過了年之後可能要到市裏發展,對柳茜茜的到來雖然有些驚訝,但還不至于讓她手忙腳亂。
“姐,你到底有什麽事啊?都過新年了,你都不讓明軒偷一下懶,人家還等着跟明軒回家呢。”不等林明軒回答,柳茜茜雙手忽然抱住林明軒的胳膊,還一副撒嬌的口吻,讓林明軒、柳顔顔兩人當場愣了,均不明白柳茜茜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好一會兒後柳顔顔才回過神來,這時她笑了笑,笑的有些高深莫測,看得林明軒心裏一寒,随即打了個冷顫,心裏越發不安起來。
“回家?回家好啊。”柳顔顔一邊說一邊繞過桌子向林明軒走來,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反正我等下也沒事,不如也跟你們一起回家,你說好嗎?林秘書。”說着,雙眼饒有興趣的盯着林明軒,至于柳茜茜已經讓她給無視了。
不得不說,柳顔顔比柳茜茜占據了很大優勢,先不說身材樣貌這部分,首先是兩人出身不同,所接受的知識也不同,重點是如今兩人有很大高度,一個是鎮長、一個是副所長,級别差了好幾級,所以面對柳顔顔時,林明軒總是能感受到那麽一絲所謂的‘氣’,俗稱官威、氣場。
最後林明軒隻是讪讪一笑,裝作沒感受到身邊美人兒的小動作,有些獻媚道:“呵呵,難得鎮長有這雅興,做屬下的自然是掃榻歡迎。”
聽到這話,柳顔顔就如孔雀般昂着頭顱看向柳茜茜,這讓柳茜茜很氣惱,沒想到第一回合就敗了,還要敗得如此幹脆利落,所以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挽着林明軒胳膊的手忽然間大力地掐了一下林明軒,這‘襲擊’可謂一擊奏效,疼得林明軒咬牙切齒,吸了幾口冷氣之餘還落下一滴眼淚。
就這樣,回家的成員又多了一名美女,不過柳顔顔見林明軒的車坐滿了人,于是打着有事要談的旗号,讓林明軒坐上了她的專車。當然,柳茜茜不讓他們兩人單獨相處,所以柳顔顔隻能讓張偉健做司機。
原本林明軒以爲柳顔顔會興師問罪,沒想到柳顔顔還真的有事說,當中一點便是如今省委常委紀檢委書記慕容鴻天。
“鎮長,你說這個是不是有點遠了?即使這紀檢委書記是慕容家的人,但跟我也沒什麽關系吧?”見柳顔顔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林明軒不禁插了一句,他覺得柳顔顔有些小題大做了。
柳顔顔無法跟林明軒這官場白癡說,如果真要等别人殺到門前才有準備的話,那做紀委也夠輕松了,所以她隻是提了提這事,便轉移話題:“對了,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樣?如今福緣鎮已經上了軌道,而你的根也在這裏,你回來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早些天柳顔顔去市裏的時候跟林明軒談了一些事,當中林明軒就提出不想在官場混了,原因他根本不适合做官,并且這時候他已經身不由己,根本就閑不下來做一名好官,誰讓‘魔門’如此猖獗呢?
對于林明軒的要求,柳顔顔一下子想不到好的理由來拒絕,不過很快就提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讓林明軒回福緣鎮擔任副鎮長一職。因爲柳顔顔在福緣鎮留不久,所以她希望林明軒能留在福緣鎮,怎麽說福緣鎮發展起來後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政績。
說實話,對于柳顔顔這提議林明軒還是挺心動了,因爲每個人都想自己飛黃騰達、成人人上人,如果他有幸成爲鎮長,不說年少有爲什麽的,光宗耀祖是肯定的。
再說了,福緣鎮要想真的繁榮昌盛,還真需要一定時間,而這時間裏他有足夠的時間來對付‘魔門’,所以總的來說,做副鎮長還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以後再說吧。”林明軒想了想,歎了口氣說。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裏……”
就在柳顔顔想打鐵趁熱敲定這事時,林明軒的手機鈴聲很不識趣地打斷了她,而林明軒看到來電顯示後不禁皺了皺眉,這讓有口怨氣的柳顔顔看到了,于是瞄了瞄手機,隻是看到來電名字後頓時沒話說了,把頭扭到一邊故作看風景。
“哎喲,我的姑奶奶,什麽風把你吹來啊。”林明軒故作風趣地說,其實心裏打鼓了,因爲自從京城一别後,唐夢瑤就沒給他打過電話,可今天、還要在此時此景,再聯想到小魔女的破壞力,他要是不擔心就不正常了。
“呵呵,自然是西北風。”唐夢瑤的心情似乎不錯,開口居然少見的沒有發火,緊接着說,“小林子啊,你現在在忙什麽呢?我突然懷念你的烤乳鴿,怎樣,姑奶奶給個機會你獻殷勤如何。”
這話一出,頓時讓林明軒的額頭在不經意間溢出一層冷汗,他總覺得事有蹊跷,不過這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笑着說:“哎喲,姑奶奶,你這話讓我惶恐惶恐啊。你我離了十萬八千裏遠,我哪有本事獻殷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