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情況萬能早就料到,所以并沒沒有放在身上,隻要林明軒的猜測正确,那麽一切事情都有商量的餘地。
沈萬山身爲中-央-政-治-局委員,更是粵省省委書記,說是一方大員也不爲過,另外還是沈家後任家主,隻要一成爲政治局常委便可成爲正式家主,可謂一言九鼎,那麽萬能用國安部的力量追查慕容修的事自然會知道。
要是慕容家的繼承人在粵省出了事,不管事情跟沈萬山有沒有關系,影響都不好,所以心緒極爲煩躁的沈萬山壓住那些雜亂的心情,直接撥打了萬能的電話,直言道:“萬能,你這是什麽意思?就算你看慕容家的人不順眼,要動手也不用直接動用國安部的力量吧,你以爲國安部是你家開的嗎?”
不管最後發生了什麽事,沈萬山都要擺出一個姿态出來。
“沈書記,你說什麽事?”萬能裝傻扮懵道。
沈萬山有些氣惱萬能這麽不識擡舉,語氣不由重了幾分:“你不是讓人追查慕容修嗎?難道這事我冤枉你了?”
“哦,沈書記你說這事啊。”萬能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随即不解道,“這事我知道。怎麽,沈書記還有什麽吩咐嗎?”
“什麽吩咐?”沈萬山聞之一愣。
“是啊,這事不是你吩咐的嗎?”萬能應道,那語氣連接的天衣無縫,不去做明顯還真糟蹋了。
“我什麽時候說過?”沈萬山被說的一愣一愣,氣勢一弱,心裏不但忘記責怪萬能,腦裏還在想是否真有其事。
萬能心中松了口氣,這事有個人撐腰總比自己孤身一人好,便很淡定的說:“難道不是嗎?林明軒說他有沈小姐的下落,還說得了你的吩咐,所以我才答應林明軒的要求。怎麽,難道林明軒假傳口谕?”
“林明軒?”聽到這名字,沈萬山又是一愣,緊接着心神被萬能所說的話吸引住,忙道,“萬能,你說什麽?你是說林明軒有佳怡的下……”
後面的話,不知爲何,沈萬山已經說不出口,因爲他不再是那個因爲女兒失蹤而方寸大亂的父親,而是一省之主,所以很快明白過來萬能話中之意,心中除了驚呼還是驚呼,這事怎麽跟慕容修扯上關系?
好一會兒,沈萬山才将這信息消化,咽了一口水,有些艱難道:“萬能,此話當真?沒有搞錯?”一時間,話中略顯高深,但聰明之人一聽就明白。
好不容易躲過一劫,萬能松了口氣之餘,神色也認真了許多,沉默片刻道:“沈書記,雖然林明軒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不務正業,但做事絕對分得清輕重,比如這次的事情,沒有他很難成事,所以我相信他。”
這話一出,沈萬山再次陷入了沉默,眉宇間出現偌大的‘川’字,不久籲了口氣,淡淡道:“既然這樣,這事就算了,到時出了事再說。”言罷就挂了電話,臉上布滿愁容,随即臉色一變,眼中閃爍着餓虎一樣的兇光,冷哼道:“慕容家?慕容修?哼!最好事情不像想象中這般,要不然别怪我辣手無情!!!”
至于林明軒發生車禍的事,萬能沒有多說,因爲他相信以沈萬山的地位很快會知道這事,到時候會更容易辨認真假。
就在沈萬山跟萬能說電話的同時,省政府大樓裏最近表現地很低調的省長辦公室裏,省長陸世樟正聽着省委組織部長胡漢鋒的彙報,不想這時電話忽然響起,胡漢鋒便很識趣的站了起來,說道:“陸省長,屬下就不打擾你了。”
“漢鋒,别急!坐坐!”陸世樟卻對其笑了笑,左手壓了壓,做了個‘坐下’的手勢,這才不急不慢的接起電話,平靜道:“喂,我是陸世樟……哦,這樣啊……行!那就給林明軒一點教訓!”說完就挂了。
胡漢鋒重新坐下時就豎起耳朵,畢竟能跟省長說電話的人必然不是小人物,另外,能從中紀委走來,就足以證明陸世樟的能耐,故而在聽到林明軒的名字時耳朵不由動了動,這人,怕是這輩子都忘記不了啦。
“陸省長,這林明軒小同志怎麽了?”胡漢鋒知道在陸世樟面前不宜保持深沉,于是自然而然的憤怒道。
“怎麽了漢鋒,這麽大火氣幹什麽?難不成你跟林明軒關系很好?”陸世樟看着胡漢鋒不解道,說話時眉頭已經擰成一個結。
“哼!怎麽可能!我跟此人不共戴天!”胡漢鋒冷冷道,這樣子哪有一點省委組織部長的風範,直接道出緣由,“廣增市市委副書記劉雲飛是我女婿!”
“哦,原來如此!”陸世樟點了點頭,表情依舊那麽平靜,随即笑道,“既然這樣,那就恭喜胡老弟了。”
“哦,何來的恭喜?”胡漢鋒挑了挑眉,一臉疑惑的看着陸世樟,那還有一點憤怒?
陸世樟起身走到胡漢鋒面前,遞過一支煙給胡漢鋒并爲其點燃,然後坐到沙發上,淡淡道:“剛才廣增市發生了一起車禍,雖然林明軒沒有什麽事,但他竟不知好歹利用國安部的權利追查了慕容修。呵呵,發生這事,難道不值得恭喜嗎?”
讓陸世樟以一介省長之尊爲自己點燃,胡漢鋒還真受寵若驚,這待遇怕是沒幾個人享受到吧?雖說最近陸世樟的名聲、威望都很糟糕,但怎麽說此刻也還是省長吧?另外,經過兩三次的交流,胡漢鋒發現陸世樟其實并不像外界說的那樣,意志消沉、不問世事,隐約有種韓信受辱而忍辱負重的味道。
“慕容修?莫非是京城慕容家的慕容修?”胡漢鋒臉色變了變,極爲震驚地看着陸世樟,看到後者微笑的點了點頭,愣了一下便跟着傻笑,“省長說得對,看來還真值得慶祝一番。省長,若不嫌棄,不若我們到唐門食府享受一番?”
“哈哈。不急不急。我還有一個更好的地方介紹給胡老弟你……”陸世樟笑了笑道,那笑容哪個燦爛,裏面的意思隻有男人才懂。
“啊~嘁~”
猛然間,一荒郊之外響起一個噴嚏聲,聲音猶如雷鳴般,方圓十裏人都能聽到,那麽一棟破爛的倉庫外的一人自然聽到,不由眯着眼打量遠道而來的車燈,身子自然而然的擺出進攻姿勢,但随着車燈消失、車裏人下來,他的瞳孔不由一收,有些震驚道:“林明軒?”
“嗨!朱兄,别來無恙啊!”來人不是誰,正是得知慕容修很有可能是兇手的林明軒,經過兩三個小時的追趕,終于還是追上了,但碰到朱虜虎還真有點意外,因爲林明軒沒想到這樣的事朱虜虎也參與。
“本來無恙,可現在就不知道了。”朱虜虎神情戒備地看着林明軒,一來是林明軒猛然出現在他心中掀起波瀾大浪,二來是因爲他感受不到林明軒的深淺,然而卻感受到濃濃的危機。
“朱兄,你真讓我失望!”林明軒搖了搖頭,倒沒想到朱虜虎這麽有先見之明,平靜道,“依朱兄你的本事,何必跟着這樣一個廢柴主人?如果朱兄不介意,我身邊缺了一個司機,至于待遇方面,任朱兄開口。”
嘴裏是這樣說,心裏則在感歎,怎麽隻有一個廢柴,像劉德那樣的廢柴怎麽不來,要不然一起收拾他不知道多好,那時看你還敢不敢跟老子搶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
朱虜虎搖了搖頭不言語,心中的悲哀又有誰能懂,正所謂一入江湖便身不由己,事實上不管人活在哪個圈子裏,沒有能耐都是身不由己,所以他沒有選擇,就算他離開慕容修,到頭來也是替人家賣命的命。
“林明軒,别說那麽多,要想進去就從我的身子上邁過吧!”朱虜虎抛開所有雜念,淡淡道。在剛才出手撞向瘋狗就出來把風就有所覺悟,那就是擋住所有可能破壞這計劃的人。
“别别……慕容修,你這個禽獸……”
忽然間,林明軒聽到倉庫裏傳來一熟悉的尖叫聲,臉色變了變,随即腳步生風,身子就從朱虜虎穿過,這讓朱虜虎張大眼睛想喝止,猛然發現自己開不了口,甚至身子不能動彈一分,心中震驚的同時也松了口氣,這樣也好。
“禽獸?呵呵,佳怡,就讓我告訴你什麽叫禽獸。”看着沈佳怡那若隐若現的酥胸,慕容修邪魅一笑,右手伸出就想觸摸那向往已久的聖地,但就當手跟山峰還有一厘米時,忽然吹起一陣風,随即手一疼,疼得他當場就哇哇大叫,這時耳邊響起一冷冷地聲音:“慕容修,你要做禽獸,我肯定會成全你!”
“林……林明軒?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轉過頭看到林明軒那比自己還邪魅的臉容,慕容修早就驚出一身冷汗,說話又怎麽會流利呢?
“你不是要告訴我什麽叫禽獸嗎?呵呵,這麽好的戲,怎能少了我呢?”林明軒笑了笑,随即抓住慕容修的手一掀,耳邊随即響起‘嘭’一聲,慕容修已經從二樓飛到一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慕容修正好落在黑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