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也是如此,心裏無比震驚,均不明白林明軒這是怎麽回事,都屏住呼吸,靜靜地看着林明軒。
也許,在場的隻有容一鳴、鍾浩雄兩個心思較靈活一點的,能從女子的姓猜到一些事。
很快,房裏的氣氛恢複如初,林明軒不經意吐了口氣,平靜道:“李天澤出現後你們沒跟他接觸過嗎?”
“沒有。”唐飛龍幾人果斷地搖了搖頭,汗珠因此揮灑如淚,可目前而言沒人會在意這個。
林明軒聽了又不自覺的陷入沉默,随口道:“那你們覺得他有什麽怪異之處嗎?”
這話難住唐飛龍幾人,要說李天澤最爲怪異的地方就是把他們當作空氣,跟他以往的作風截然相反,于是紛紛搖了搖頭。
“我看過李天澤跟謝志傑呆在一塊。”就在氣氛要歸于沉默時,林浩忽然說了這麽一句。
“謝志傑?”
林明軒眉頭微皺,這人有點熟悉,随後見到唐飛龍幾人臉色有些不自然,不由問道:“怎麽了?這有什麽問題?”
這回容一鳴開口道:“林少,你可能有所不知,這謝志傑是副市長謝如龍的兒子,向來獨行獨立,很少跟我們玩在一塊,更别說跟李天澤有什麽交集,他消失後出現便跟謝志傑碰面,這還真有點怪異。”
“哦,原來是他。”林明軒點了點頭,露出恍然大悟之狀。
“林少,你認識謝志傑?”容一鳴有些驚訝地問。
“認識。前些日子跑來這裏想殘害我這裏的女同志,出于本心,我就将他揍了一頓。”林明軒很随意的說。
聽着這話,唐飛龍、容一鳴幾人的臉色再次變了變。怎麽聽林少的語氣,好像一點也沒将對方放在眼裏?人家沒有得罪你,僅僅因爲想跟人愛愛,你就将人海扁一頓,有你這麽做人的嗎?
“原來如此,我就說好端端的謝志傑怎麽總是跑去中醫院呢。我想,大概是因爲這樣才會跟李天澤有所交集,甚至走到一塊。”唐飛龍點頭說道。
“除了這個,還有别的問題嗎?”林明軒并沒将這事放在心上,繼續問道。
衆人聞言不由一愣,眼神有些怪異地看了看對方。這林少是牛b還是無知,這可是兩大市長公子聯手,你怎麽就能不當一回事呢?如果他們的老子同時發功,你以爲區區一個鎮長能保得住你?
孫大柱與林浩暗中交流了下眼神,似乎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後悔,攤上這麽一個無知青年,日後别說賺錢,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唉,年輕人還是太沖動了,靠不住啊。
“林少,我幾天前見過一個身形、背影酷似李天澤的人去找‘刀哥’,還跟‘刀哥’的手下發生沖突,最後還一個人打倒二十幾人。”忽然,戴金城皺着眉頭說,“這事過後我找‘刀哥’說過話,但他一口否定那人是李天澤。事後我想想也對,李天澤怎麽可能有那樣的身手,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
“刀哥?”林明軒皺了皺眉,一臉不解的看着唐飛龍幾人。
“金城,事情是你說起的,也一并說了吧。”見戴金城的目光看向自己,唐飛龍便淡淡地說。
“林少,這‘刀哥’在市裏來說絕對是一号人物,他創建的‘刀刃幫’是市裏三大幫派之一,實力排在第二。據說‘刀刃幫’的正式成員有三四百号人,每個人的戰鬥力都能一對三,要是對手太差勁,一打十也不是不可能。”
“哦?三四百号人?一對三?”林明軒嘴角往上一翹,繼續道,“那他的爲人如何?”
“他做事比較兇狠,誰要是惹着了他,第二天準會人間消失,或者斷手斷腳。”戴金城應道,“總體來說,‘刀哥’這人心胸不夠大,且做事喜歡趕盡殺絕,但因爲護短且對手下挺講義氣,所以廣增市裏才會有‘刀刃幫’的一席之地。”
“哦。”
林明軒點了點頭,他自然不會白癡到問人爲什麽市公安局不打擊打擊一下這些黑幫,琢磨了一下,問道:“你們覺得找刀哥的人是不是李天澤?”
這話讓衆人保持沉默,如果是以前他們肯定會大聲地說不可能,可現在不知道爲什麽,他們的直覺告訴他們那人就是李天澤,但如果消失一陣子就能變成高手中高高高手,那這世界也太瘋狂了吧?
其實林明軒也就是随口問問,他幾乎可以肯定那人就是李天澤,所以心中對李天澤産生濃濃的興趣。但,一想到他竟敢追林家大公主,林明軒眼裏就自然而然地閃過一道冷光,心中同時冷哼一聲。
“對了飛龍,你們有沒有聽過‘風順電’?或者知不知道一個叫陳恒峰的人?”猛然間,林明軒再次轉移話題,這節奏都能讓人暈了過去。
“風順電?陳恒峰?”
衆人皺着眉頭嘀咕一聲,很快,孫大柱小聲道:“陳恒峰這人我有點印象,幾乎每個月都會去‘輝煌酒店’兩三次,不過關于他個人的信息我并不了解。至于‘風順電’我是聞所未聞。”
随即林浩接話說:“這‘風順電’應該不是有名的,我的印象中似乎聽有人提過,但已經很久了,我都想不起是不是這個名字,可以肯定的是,這‘風順電’并不出名。”
唐飛龍幾人聽後趕緊點頭表示同意,事實上他們确實對那狗屁電一點印象也沒有。他們這些人也算是市裏的上流人物,哪怕有丁點名氣的公司、人物,他們之中也會有人知道,如今個個都沒印象,說明這‘風順電’真的不入流。
不過,越是如此就越是驗證了這‘風順電’有問題,如果這‘風順電’真的沒點能耐,會用一百萬來承包‘聯安水庫’?嫌錢多了?其次,重點是聯安水庫經常有小車來往,一個公司的業務量那麽大,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公司?一切的一切,難道不都表現出不尋常的氣息?
林明軒又搖了搖酒杯,輕輕地喝上兩口,看來有關‘風順電’的事得問會相關的政府人員,于是問了個離奇的問題:“對了,在你們的圈子裏,有沒有人姓秦的?”
“姓秦?”
唐飛龍幾人又驚了一下,爲林少活躍的大腦而感到心悅誠服,話題怎麽可以轉變的如此之快,好歹你也要告訴我們那狗屁電是怎麽回事啊。
見到衆人一齊搖了搖頭,林明軒有些愕然地說:“不會吧?偌大的一個市裏居然沒有一個有名人物姓秦的?你們沒耍我吧?”
“林少,雖然我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麽,但廣增市裏還真沒有一個姓秦的人能讓人稱之秦少,要不林少你說的詳細一點,譬如那人有什麽生活習慣等等,說了之後我們或許會有印象。”唐飛龍很無奈的提議道。
林明軒聽了翻了個白眼,要是我知道這些還問個屁啊,直接上門找人就是了。
“林少,我這認識一個秦少,不過不知跟你說的有沒有關系。”就在氣氛要郁悶的時候,林浩又開口道。
“哦?但說無妨。”林明軒雙眼一亮,搞酒店娛樂的就是搞娛樂的,人脈關系頂呱呱,看來娛樂城計劃不能再拖了。
“這個秦少并不是廣增市人,而是鄰市廣彙市人,但卻在東光市混得很開,也是做娛樂業的。”林浩皺着眉頭說,“他爲人處事方面很随和,因爲沒有架子,所以很容易讓人忽視。”
“林浩說的這個秦少我也知道,跟鍾總裁關系不錯,一沒事就會跑去‘輝煌酒店’度假,因爲脾氣溫和、人帥又多金,故而被酒店裏的人列爲最受歡迎人物之一。”孫大柱附和道。
“你們說的這人我也知道,聽說今年以來他主力向省城發展,似乎混的挺不錯,是吧?”唐飛龍居然對這人也有印象,腦海裏竟然有這信息。
“嗯。他的人脈很廣,也許是因爲東光市的市場飽滿了,所以去省城尋找機會,從他出現在廣增市的次數便知道,他在省城的生意應該是順風順水。”林浩應道,語氣似乎有點吃味。
也對,同行是冤家,即使兩人沒有利益的糾纏,但看到比自己混的還行,怨念就會出現。
“這我就奇怪了,既然他本事這麽大,難道他在廣增市裏就沒有公司或産業嗎?”林明軒皺着眉頭問,他知道這‘秦少’是陳恒峰說的秦少的機率很低,但他就是想知道答案。
聞言,衆人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林浩說道:“沒人知道。也許,他覺得廣增市的娛樂市場已經飽滿,又或者他看不起廣增市,因爲廣增市的娛樂場所等級是全省最低,故而很多大老闆都喜歡跑去東光市,畢竟東光市有一個美稱——溫柔之都。”
“噢。”林明軒點了點頭,對于這點他也有所耳聞。
據說廣增市的‘小姐’是鑲了金,普通的貨色一次要好幾百近千塊、過得去的貨色要好幾千。包夜?沒一萬想都不要想,至于高級貨色僅是吃頓飯也好幾千塊。面對這樣的‘小姐’,有多少人消費的起?
所以,上至那些大老闆,下至三餐夠飽的屁民,有需要就結伴去東光市,因爲東光市确實太便宜了,而且貨色任你選擇,導緻東光市的‘娛樂業’聞名于全省乃至全國。
接下來,林明軒跟唐飛龍幾人說了一下投資方面的事,投資多少看項目的大小而定。
而這政績自然落在邝小麗身上,林明軒可沒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面,因爲他很忙,真的很忙,忙到還沒跟唐飛龍幾人喝個痛快,就被柳顔顔的一個電話給召喚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