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色狼,你還真來真的啊。你摸着自己的胸口問問,你覺得有本事劈開這座冰山麽。”謝通天見色狼好像失了魂魄似的,不由出言打擊道。想到剛才的那股冷意,他就不寒而顫。
“滾!”色狼低罵一聲,随後皺着眉說,“我是覺得我們認識她,你以爲是你,見到女人就想上。難道你們就沒人有這感覺嗎?”
“其實,我覺得她像一個人。”這時古博士開口道,“我從她身上的冷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讓色狼你永記終生的人。”
此話一出,幾人頓時陷入苦思冥想,而郭天仇腦中很快閃過一個人影。這人影剛才他也想過,但不确定,此時古博士一說,兩人的吻合度還真達到了百分之九十。
“我看,這人就是我們認識的柳茜茜。”下一秒,古博士很肯定地說,“你們留意到軒哥之前說起她時的表情嗎?還一口一口地叫老同學,所以這人我們肯定是認識的。隻是除了柳茜茜外,我還沒從誰身上感受到那麽冷的氣息。”
這時郭天仇的記憶回到初中年代,記得上初中時他見到柳茜茜很冷酷,猶如一座冰山。遊走花叢的他最愛向高難度挑戰,于是向柳茜茜發起一波又一波的攻擊,曆經九十九遍依舊劈不開這座冰山,頓時洩氣了。
雖說他放棄了,但付出百分之百心思來哄女孩子,就算輸他也要知道原因。于是上前詢問原因,說如果有什麽缺點讓她不滿意,他可以改。
當時柳茜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後說了一句話,他聽了頓時就淚奔了。“你要是能長得跟林明軒一樣,我就做你女朋友。”
這話夠毒,深深地傷害了色狼的心,讓色狼近一個月沒有去泡妞。要是這樣也就罷,如林明軒幾個難兄難弟還時不時拿這個來取笑他,讓他深感爲恥,所以柳茜茜的形象被他封在心裏最底處,這才一時覺得沒有印象。
“女人啊,還真是女大十八變,看來不要小瞧醜女,分分鍾幾年過後又是一枚美眉。”謝通天由衷地說。他想到了謝小鳳,想到了剛才見面的柳茜茜,怎麽之前都沒有好好把握呢,都怪身邊一直有軒哥的存在,好的女人都不可能自己一眼。
“老鼠,如果你有這個想法,我擔保你可以擁有後宮佳麗三千。”古博士聽了很肯定的說,“憑你現在的财力,隻要稍微追一下那些醜女,讓她們感受一下被愛的感覺,她們肯定會上鈎。”
“滾!當我是種馬啊!”謝通天怒吼。他不是生氣後宮佳麗三千人的說法,而是一想到要跟那些不能出廳堂的女人親熱,小弟弟真心沒反應。至于以後她們是不是美眉鬼知道,他隻知道小弟弟不能接受。
“柳茜茜同學比以前更加冷了,仿佛可以控制身上的冷。”趙權貴想起剛才情形,不禁感歎道,“色狼,你不是要一雪前恥麽?你不是要你的‘色狼’大名威震四方嗎?這是個很好的機會。隻要你能攻下這座冰山,别的不敢說,一棟房子還是可以送給你金屋藏嬌的。”
“對對,色狼啊,别說兄弟不支持你,隻要你拿下這座冰山,一棟房子加一輛寶馬,那是你的囊中之物。”謝通天附和道,那樣子多豪氣啊。
郭天仇見兩人不理自己心中的痛還在說風涼話,頓時露出想殺人的表情。你媽的,明知道不可能的事非要拿出來的說,欠揍了啊!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坐,等軒哥出來再說。”古博士笑着出來打圓場。
林明軒跟柳茜茜來到派出所,一路上兩人并沒有說什麽,隻跟鍾楚橋說了會來。茲事體大,柳茜茜需要時間來消化眼前的事,雖然她很想升官,想爲百姓做點事,但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沒有領導的支持很多事都做不來。
想到如果真的鏟除這個利益集團,升官不在話下,重要的是可以造福人民,不用擔心告訴别人說自己是個警察後人家就指着自己的脊梁骨罵。
“咚咚。”
敲響所長辦公室的門,聽着裏面傳來聲音,柳茜茜便推門而入。誰想屋裏竟然不隻鍾楚橋一人,還有個知名人物,是最有可能成爲副所長的人選,他怎麽會在這?
“小茜,你們來了。”鍾楚橋一見林明軒出現,打招呼不由得有點熱情。屋裏的那人很識趣的說:“所長,那我先出去了。”說完便退了出去,中間還對柳茜茜點頭示意一下。
“老弟啊,你還真是個刺頭啊,這麽快就出難題考我了。”鍾楚橋拉着林明軒坐在沙發上,拍着額頭大歎爲難,“你說你還不是警察就惹了這麽大的亂子,要是你成了警察,這鎮還不被你搞的雞飛狗跳。”
“呵呵,老哥你要是覺得麻煩的話,可以将我們的協議當粉筆字一樣抹了。”林明軒笑了笑,完全無視鍾楚橋的表情,随後很氣憤地說,“你以爲我很想理這閑事啊,你以爲我閑得蛋疼啊?不是聽茜茜說你頭疼某件事,我需要這樣做!”
“真的?”鍾楚橋不由看了眼柳茜茜,見柳茜茜點了點頭,笑道:“老弟你真會說笑,雖說你老哥是頭疼那幫盜竊團夥,但跟你這案子有什麽瓜葛?你這樣做怎麽就爲了我呢?”
“老哥,明人不說暗話,用不着跟我打官腔,我又不會害你的。”林明軒說話異常的直接,“你知道陳氏三兄弟是幾流貨色吧,‘綁架勒索’的事他們都敢做,别人還有什麽不敢的?再說了,要是這事傳了出去,老哥你的位置就懸了。”
一聽,鍾楚橋頓時坐蠟,這話雖然不中聽卻也是事實,上面的領導不管你平時怎樣,但一出事就會問你怎麽解決,到時解決不了你就遭殃,目前的盜竊團夥就是個例子。
柳茜茜聽着林明軒跟鍾楚橋的對話,雙眼頓時睜大,感覺他們是站在同樣的高度說話。要知道林明軒是個連警察證都沒有的警察,就敢這樣對所長說話,還一點尊重的意思也沒有,以後不想混了?
針對林明軒說要整頓混混圈子,鍾楚橋心裏真的難以定奪。福緣鎮雖然窮,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混混行業的利益還是可觀的,導緻這利益團夥日益壯大。
雖然他很想破了‘盜竊團夥’這案子,但又不想跟利益團夥發生矛盾。官場中人對很多事都清清楚楚,隻是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即使知道對方做的事不對亦拿對方沒辦法。這些人就像鍾楚橋般無根無底的人,空有一腔熱血,卻無處可曬。
“老弟,你先給我老哥交個底,這事你有多大的把握?有多大的決心?”鍾楚橋想了十分鍾,才一臉嚴肅地說,“這事估計楊書記不會插手,要幹隻能我們兩個人幹。要是老弟你非常有決心,那麽就先收集證據,在适合的時機才将證據拿出。”
聽到這話林明軒沉默一下,這也是無可厚非,凡是講究證據,隻要證據在手還怕弄不死那幫隻以爲利益而活的人?
“那陳氏三兄弟怎麽辦?”林明軒暫時放下打擊利益團夥的事,便想到陳氏三兄弟抓了回來,這事該怎麽定性?若是放了又放,會不會被人說派出所的人無能?
“就按‘綁架勒索罪’處置吧。”鍾楚橋聽了遲疑一下,淡淡地說,“他們怎麽也算是個證人,這樣處置可以說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第二,如果有人肯救他們就說明他們有價值,事情或許就有轉機。”
鍾楚橋的一句話就将陳氏三兄弟判了刑,林明軒聽了沒多大的感觸,反正林忠義沒事就可以了,畢竟這樣他們也受到制裁了。不過對鍾楚橋的小心思還是感到佩服,混官場的就是混官場,腦子這麽靈活。
“老哥,既然這事你都這樣說了,做弟弟的肯定照辦。”林明軒爲了讓鍾楚橋安心,把話說開了,“隻是你是不是應該給個警察證我呢,要不然調查案子的時候誰信我是警察啊?”
說起這個鍾楚橋顯得有點爲難,雖然林明軒說的在理,不好意思地說:“老弟啊,你能不能進武警學校學習一頭半個月啊。不是我信不過你的身手,但有了這個對你也有好處啊。”
“不能直接給我警察證?”林明軒擡起頭問,語氣無悲無喜,但鍾楚橋卻感到一股冷意,比柳茜茜還要冷,讓他一時不知怎麽回答。
“那編制的事呢?”林明軒繼續問,語氣很淡然。鍾楚橋聽了更是無言以對,坐蓐針氈。
“我說老哥你就是這樣辦事的?能不能給點效率,能不能給點魄力,就這慫樣也做什麽大事。”林明軒一反常态,怒斥道,“你說今天早上到現在都幾個小時了啊,這點事沒搞好不止還沒辦法搞,老哥你可記得早上答應我什麽,你這樣叫我以後怎麽信你啊,你讓我以後做了警察怎麽敢挺直腰闆啊。”
一頓話說的鍾楚橋無面見江東父老,連連擺手求饒,碰上這跟刺頭算自己倒黴:“行了行了,我給你,我給你還不行麽,不過隻是臨時證件,正式的要過一段日子。”
聽到這話林明軒頓時心花怒放,管你是臨時還是正式,隻要能證明哥是名警察就可以了,到時就可以路見不平一聲吼,遇到闊少一腳踹。你姥姥滴,一想這個還真想馬上碰到幾個闊少好讓自己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