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七授意,他需要去驿館查探一下,這位公主的人,是否與紀秦有勾結。
随後的宮宴上,一直是以一種詭異的氣氛,直到結束。
待邵露雪和衆大臣離開後,封明辄臉上帶着意味不明的笑,朝着雲卿煙淡淡道:“陛下今日當真令臣刮目相看,臣還真的有些期待起來了。”
“是嗎?”雲卿煙淡淡笑道。
随後她擡起手,半握着拳湊近嘴邊,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甚是慵懶地掀了掀眼皮:“今日飲得多了些,朕乏了,攝政王請自便。”
說罷,她便緩緩起身,在小德子盡職地攙扶下,從封明辄身邊走過。
微垂的眸子,看着從面前經過的小皇帝,裁剪得體的鎏金龍袍,依然擋不住她略顯纖瘦的身子。
皇冕雖然齊平到自己的鼻尖,可小皇帝的腦袋分明才到自己的鎖骨處。
真矮。
這兩個字,在封明辄腦中蹦了出來。
看着雲卿煙徹底離開了翰香殿,封明辄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
雖然慢了點,但終于是回到了身爲一國之君該走的道路上。
封明辄在心裏欣慰地想着,随後便也出了宮。
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處理。
回到萬安宮的雲卿煙,其實也沒有休息,她召喚了靈獸前來。
從它們口中,雲卿煙已經了解到,邵露雪并沒有與滄雲任何一位大臣勾結。
此行的目的,也隻是單純的要與他們聯姻。
但聯姻的目的就顯而易見了。
“隻要沒有和這些逆臣勾結就行,想要利用聯姻來做些什麽的話,也完全不會有結果,你說對吧?”雲卿煙躺在龍榻上,輕撫着腕上的尋妖鈴,嘴角微揚。
“鈴鈴鈴~”
聽着她的問話,尋妖鈴像是回應她一般,發出了幾聲十分溫和的聲音。
“乖~”見此,雲卿煙将手腕湊近嘴邊,輕輕地啄了一口。
而此時,封明辄已經來到了城外。
他看到淩風已經帶人将所有叛軍全部拿下,眉頭疑惑地微皺着。
“不是說有一群野狼在阻擋嗎?”
“屬下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等我回來的時候,那群野狼又集體跑走了。”淩風微微擡眸,有些忐忑地看了他一眼,心下有些擔憂主子不信自己。
但封明辄卻隻是微沉了沉眸,便輕“嗯”了一聲,就不再深究。
他已見識過太多奇異之事,區區野狼圍困叛軍,又算得了什麽?
或許這世上除了妖怪,還有什麽靈獸,能識善惡,可辨是非,知道這是一群叛軍,便主動前來圍困,也說不定呢?
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将叛軍全部拿下後,封明辄回到了王府。
這時,衛七已經将打探到的消息呈了上來。
邵露雪一行人,從天莺國到滄雲一路,都未曾與滄雲任何人有過來往,更不曾結識任何一個滄雲的臣子。
所以,她應該和此事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不過,也可以由此可見,這位公主并不是那種空有其表的皇室嬌子,在如此混亂的場面下,亦可以坐懷不亂,可見其沉穩的心性,定不是泛泛之輩!
“去,繼續監視着,有任何異樣,立刻來報。”
“是!屬下告退!”
衛七走後,封明辄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昨天本就因爲小皇帝擾得他心煩,沒休息,今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
此時,他隻覺得頭痛欲裂。
稍稍緩了一會之後,封明辄終于沒有再花時間批閱奏折,而是選擇去休息了。
深夜,睡夢中的封明辄眉頭緊緊地擰着,額角也滲着密密的汗珠,面色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