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這副模樣落在某人的眼中,就像是對這傷口極其無所謂的樣子。
沒來由的生氣!
看着她半天不給自己治療,封明辄冷冷地開口:“怎麽?這身子是借的?不是自己的不疼是嗎?”
“啊?”他怎麽知道?
雲卿煙一擡頭,對上那雙染着薄怒的眸子,有些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啧!我說你還不趕緊給自己治療?”笨女人!
封明辄看她此刻笨笨呆呆的樣子,完全無法将她與剛才和樹妖戰鬥時,那英姿飒爽的模樣聯系在一起。
“噢!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啊,我還以爲…嘿嘿……”見他原來是意指自己不知疼,雲卿煙一顆緊張的心才落了下來。
“不過我的法術隻能治愈妖怪,對人類是沒用的。”她攤着手搖頭道。
見此,封明辄看向一邊已經把箜靈的傷口處理好的江靖丞:“你給她看一下。”
江靖丞回過頭,看到她腳上的傷時,頓時一驚!
沒有再耽擱,他将自己随身攜帶的折扇拿在手上,不知按了什麽地方後,在扇柄胃部竟然突然彈出一把精緻的匕首!
雲卿煙看着眉頭一挑。
“好東西啊!戰鬥時倒是出其不意!”
聽她這般不顧疼痛地誇獎,江靖丞無奈地輕笑:“一會它割你的時候,看你還誇不誇它了。”
誰知雲卿煙聽到他的話後,不禁沒有他預期中的害怕,反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沒事啊,你随便割,反正不知道是中了樹妖的毒還是怎麽的,也不見疼。”
“不疼?”江靖丞正欲下手,卻突然停下。
雲卿煙點了點頭。
這會兒,江靖丞才湊近他腳腕仔細地檢查起來。
但,最終還是找不出原因。
“或許是傷到了什麽感知神經吧,畢竟這樹妖的妖靈力本就有着一些特殊的攻擊力,不過,隻要自己還能走就沒問題。”雲卿煙很是釋然地淡淡開口。
反正她剛才走路、跑步都沒有受到影響。
面對她如此看開灑脫,兩人皆是一臉佩服。
既然她感覺不到疼,江靖丞也就毫無顧忌地開始給她清創了。
因爲藤蔓上那些刺丫胡亂地刮蹭,讓她腳腕處的皮肉被傷得血肉模糊。
想要自然愈合已經很難,隻有将這些廢肉割掉之後,才能慢慢愈合。
等他全部處理幹淨之後,雲卿煙白嫩完美的腳腕上赫然多出了一圈血色的腳環。
江靖丞正在準備紗布,她就沒心沒肺地擡起右腳左右打量了起來。
“你們說,這傷口結疤之後,是不是就像戴上了腳鐐一樣啊?”她看着腳腕上還在浸着血的傷口,幽幽開口道。
以爲她是擔心會醜,封明辄竟然破天荒地淡淡開口:“沒事,它會像腳環一樣。”
“腳環?”雲卿煙蹙眉又仔細地看了幾下後,才欣然勾唇笑道:“那也不錯。”
最後江靖丞給她塗上了止血散和消炎藥。
雖然今天他們才剛“認識”,但經曆了這場戰鬥過後,幾人也開始熟絡了起來。
休息了片刻過後,江靖丞走到雲卿煙面前認真道:“青煙姑娘,先前我與你說的事,你覺得如何?”
“幫你們找妖怪嗎?”雲卿煙擡起頭。
“嗯,當然,我們不會讓你白忙活的,價格可以商量。”江靖丞想,既然她是捉妖師,肯定以捉妖爲生,與他們合作不是再好不過嗎?
可雲卿煙卻對他所說的價格絲毫沒有興趣。
精緻的小臉上,那雙好看的眸子忽然轉向一旁依着大樹閉目養神的男子,邪肆地勾唇道:“我不要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