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雲卿煙囫囵一下将大半個水晶糕吞下,水晶糕太過幹糯,就這麽卡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
憋得她險些翻白眼。
錘了好幾下,雲卿煙總算努力地把水晶糕咽了下去。
可胸口卻依然哽得難受。
瞥了一眼桌上的水晶糕,就算再餓也沒有食欲了。
呼了一口氣,雲卿煙擡眼望去,透着印在門上的影子,她隐約看到是一個太監恭敬地站在那。
記憶裏,這聲音好像是原主跟前的太監總管——小德子。
年紀不大,卻心思玲珑剔透,而且好像是攝政王挑出來的。
啧,眼線無疑了!
頓時,記憶裏原主對他的好感被雲卿煙直接就清零了。
她雖然知道因爲原主因爲性别的關系,極少會讓他近身伺候,一般都在殿外侯着。
而且,那些太監宮女們,也都習以爲常,全當她是在冷宮的時候,自食其力過慣了,所以才不習慣被他們貼身伺候。
可是他畢竟是攝政王挑選出來的,要不爲攝政王辦事,她打死也不會信!
不過原主不讓他們近身伺候這一點,倒是讓雲卿煙很滿意。
至少她不用費心擔憂自己的身份暴露。
緩了一會,雲卿煙覺得喉嚨也沒那麽難受了,望着門外的影子,學着原主的嗓音開口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回陛下,攝政王派人送來了各位大臣們舉薦上來的秀女名冊。”
狗男人這麽快?
剛走就來做媒了,上輩子怕不是做媒婆的吧?
撇撇嘴,雲卿煙無所謂地拍了拍衣服。
“這樣啊…朕知道了,告訴攝政王,朕相信他的眼光,這件事就交給他安排了。”
開玩笑,她能有說不的權利?
看封明辄剛才離開的時候,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他眼裏還有她這位皇帝嗎?
沒有!
虛空朝着封明辄翻了個白眼。
淡淡地回了一句後,又故作困倦道:“朕乏了,沒有朕的傳召不要打擾朕休息,退下吧。”
小德子動了動嘴,本想着陛下墜湖剛醒,身體虛弱,想要近身伺候着,可一想到幾年來她從不用他們,便打消了念頭。
主子的事,也不是他們這些做奴才可随意逾越的。
更何況他的主子還是萬人之上的陛下。
“奴才遵旨。”小德子恭敬地福了福身然後才退了出去。
原本給皇上選妃一事,必定要經過皇太後的手,可當今滄雲國皇室僅剩雲卿煙一條血脈,可謂是孤家寡人一個。
各位大臣舉薦上來的人選也就推到了攝政王封明辄那裏篩選。
畢竟衆所周知,雲卿煙能夠穩坐皇位三年,要是沒有封家攝政王的坐鎮輔佐,早就被有心人反了。
久而久之,在大家心裏都已經把封明辄放在了比陛下還高的位置上,可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
因爲他們都知道,滄雲最大的兵權掌握在封明辄的手上,封家世代忠心。
對他獻媚就是對陛下不忠,誰也不敢做這個出頭鳥。
站在殿外等候的淩風,看到小德子拿着名冊走了出來,嘴角一揚,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