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終于從出來了。”李桐看到陸長生幾人,臉上露出了激動,這些天他一直在擔憂。
自從京都的事情發生後,整個華夏都人心惶惶,即使國安九科也受到了巨大的沖擊,一些強者離開了九科,前往了國外,想要躲過眼前的災難,可他們卻忘記了,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李桐并沒有阻止這些人的離開,他也很清楚那兩個人實在太可怕了,簡直如同神話中的神祗一般。
他來到萬佛寺,也是爲了等到消息,如果連陸長生都無法戰勝這兩人,那這個世界真的走到了末日。
在千般的等待下,他終于到了陸長生的出現,握着陸長生的手,臉上挂着激動的淚水:“出來就好,出來我們就有希望了。”
陸長生明白李桐的感受,當一個人絕望時,突然出現希望,即使他也會流淚。
“那兩個人已經死了,我殺了他們。”陸長生很簡單的說道,此時他身上的氣息全都收斂了起來,但他的一句話,卻充滿了自信。
這句話讓李桐與他帶來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在這個時候安慰并沒有作用,但這樣一句話卻是震動人心的。
“您确定您沒有說謊?”李桐身後,一個先天強者充滿敬畏的看着陸長生,他是被陸長生從鬼域裏放出來的,從心底感激陸長生,所以才會加入國安九科,即使經曆過京都的那一幕,大多數強者離開了,但他卻還是留了下來。
“你覺得我有必要說謊嗎?”陸長生身上突然釋放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在斬殺了三位人仙之後,他身上的勢已經養成,這是一種無敵于天下的勢,隻屬于強者。
迎面撲來的壓力,讓李桐等人臉色都是一變,此時他看着眼前的少年,臉上充滿了驚喜。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成功的!”李桐開口笑道,所有的壓力都輕松了。
“京都到底發生什麽,你們爲什麽不在京都,月琴呢?”陸長生問道,他雖然交代過李桐,卻還是有些擔憂,雖然在金發男子身上并沒有關于古月琴的記憶。
“放心,他們都已經在鬼獄了,我來這裏就是爲了打聽你的消息,如果你還活着,那我們就還有希望,如果你已經……那我們恐怕也不需要在等在京都了。”李桐開口道,“我已經吩咐了柳竹,讓她前往鬼城,即使我們戰勝不了這些星外的強者,但我們至少還有時間去修煉,去變強!”
李桐話雖然說的很自信,然而他心底其實底氣不足,這樣的強者幾乎是無敵的,他們在修煉,都不可能突破武王的桎梏,留下火種一代代的傳承下去,也不知道在哪一代才能真正複仇。
“但現在不一樣了,确定了你沒事,我們就有足夠的力量卻應對接下來的變局。”李桐說着,把京都的發生的變化全都說了一遍。
世界因爲古船的出現,變得人心惶惶,現在各個國家都出現了亂象,尤其是美國,這個曾自诩維護世界和平的大國,現在已經四分五裂,不是外敵入侵,而是内亂,人人都在宣揚世界末日的來臨。
歐洲各國也同樣面臨着内亂的困擾,在中東地區,甚至已經有很多恐怖組織奪取了政權,宣布建立起神國,那些伊斯蘭教徒們宣稱天上的這艘古船中的人,是來自安拉的使者,他們是因爲伊斯蘭世界的困境而出現。
這樣的教義在其他地方還無法盛行,但在中東地區卻有着無數信仰的人群,尤其是古船一直橫空在星球之外的情況下。
“亂世用重典,你爲何要放他們離開呢?”陸長生開口,那些強者離開華夏,就等同于叛國。
對于叛國者,隻需要做一件事,殺。
李桐有苦難言,如果他有陸長生的實力,他也可以這樣說,但他沒有,這些人如果得罪了,國安九科接下來都無法控制局面了。
“不過,你做的也沒錯,回去吧,回去重掌局面,我們的敵人還沒有殺盡,在那古船上還有兩個更可怕的存在。”陸長生直言道,已經無法掩蓋事實,還不如告訴他們,讓他們做好準備,“如有趁火打劫者,殺無赦,我會支持你到最後!”
李桐愣住了,但陸長生的話卻給了他信心,當一個國家,一個民族走到危亡關頭,離開這個國家,就是叛國,就是背叛自己的民族,背叛自己身體裏流淌的血液。
做爲一個領袖,李桐必須在關鍵時刻做出該有的決斷。
“告訴我,你有把握斬掉他們嗎?”李桐問道,他知道來自星外的強者有多可怕,而且下一次來的,将是比前兩個更可怕的存在。
“我不知道,但我會戰鬥到最後一滴血。”陸長生保證道,這是知道星外強者來到這裏時,他唯一許下的一個誓言。
他不容許自己的同胞像蝼蟻一樣被人殘蹋,更不容許他們被奴役,甯願死戰到底,也絕不會妥協,他沒有選擇,因爲他退無可退,這裏是他最後的堡壘,他去不了星外,更不可能抛棄這裏的一切。
李桐點頭,帶着人離開了。
高興憂慮重重的問道:“你真的有把握嗎?”
“呵呵。”陸長生苦笑,“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給李将軍的話,絕不是敷衍。”
“這才像你啊,嘻嘻。”高興又笑了,笑的能融化人的鐵石心腸。
“我會和你站在一起。”慕容清雪走出來,充滿敵意的看着高興,她的語氣很堅定,身上依舊是那股令人寒到骨髓的氣息。
“還要不要去太虛觀?”司空摘星突然問道。
“去,當然要去,任雪之可是我的朋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能我們在外面打生打死,他卻在太虛觀看熱鬧對不?”陸長生回答。
“做你的朋友,真是倒了血黴了!”司空摘星嘀咕了一句,但他還是很期待這次的太虛觀之行的。
他曾經也去過太虛觀,但卻沒有進入核心抵擋,就被上一代的那個老家夥給抓住了,要不是他機靈,估計就被關在太虛觀,給那老家夥當門童了。
陸長生直接刻意出了一張符箓,打開了虛空雷門,根據司空摘星的指示,直接橫渡了過去。
連續幾次的施展,他們足足橫渡了幾百公裏,當來到西南邊陲的昆侖山脈時,司空摘星才叫停。
“就是這裏了,當年我來這裏時,就是從這裏進入太虛觀的。”此時他們正在昆侖山的一座雪山上,周圍幾乎沒有植被,但前面卻有一古樹,高聳入雲,樹葉青翠,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頭。
“這裏什麽都沒有啊?”慕容清雪奇怪的看着司空摘星問道。
“你不知道,這棵樹才是進入太虛觀的關鍵,隻要你在樹的周圍,左三圈,右四圈,在左一圈,右十圈,左十圈,就能看到不同的景象。”司空摘星說道。
“那不是回到原點了嗎?”高興也奇怪道,她算了算,按照這樣的圈速來,剛好回到了原點。
“當然不是,這棵樹有陣法的存在,隻有按照這個套路走,才能成功的走到太虛觀的大門前,但如果你不按照這個套路走,達到了一定的圈數,會陷入到死門當中。”司空摘星解釋道,“跟我來,我帶你們走,千萬别走錯了。”
司空摘星說着,一馬當先,高興和慕容清雪都看向陸長生,尋求他的意見。
“很有趣,走吧!”陸長生緊跟了上去。
按照司空摘星的說法,他們按照預定的圈數轉了起來,轉着轉着,他們眼前的景緻突然變化了起來,就像是在看一幅流動的畫卷一樣。
“等等!”陸長生突然停了下來。
“不,不能停,一停就不得了了!”司空摘星趕緊反駁,可是陸長生卻已經停了下來,他也隻能跟着停下,道,“完了,這回我們徹底陷入這個陣法中了,萬一對方開啓殺陣,到時候我們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你轉的次數是錯的。”陸長生卻不以爲意,“難道你沒有感覺到殺機嗎?”
司空摘星面色一凜,看向四周,才發現有一股淡淡的殺氣彌漫,不是從慕容清雪身上流露出來的,因爲她的殺氣更直接霸道。
“任兄,貴客來訪,你這可不是待客之道。”陸長生突然對着周圍的虛空說道,此時他們的周圍一片虛無,迷迷蒙蒙,像是無止無盡。
周圍沒有回應,司空摘星看着他,不知所措,他确定自己轉的次數是對的,但那股殺機卻依舊存在。
“在裝神弄鬼,你信不信我抄了你的老家!”陸長生身上的百萬符文爆發,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壓迫,閃爍的符文,将他襯托成了一個小太陽。
“陸兄果然非人之資,短短時間,居然凝聚了百萬符文!”一個聲音從虛無傳來,正是任雪之,“陸兄來這裏做什麽,滅我太虛觀麽?”
“我要滅你太虛觀,還需要這麽費勁嗎?直接砍了雪山上的那顆古書不就行了!”陸長生直言。
“那你來這裏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自然是做客,你這個主人,可不厚道呢,暗中改變陣法變化,這是想殺我嗎?”
“做客?不敢當,不敢當,小小的太虛觀,可容不下陸兄這尊大客,你們走吧,我現在不便相見。”
“是嗎?”陸長生沒有耐心了,直接把荒天戰衣喚出,百萬符文,加上猙獰的戰衣,此時的陸長生就像是太古的神魔,煞氣滔天,“那我就隻好自己上來了。”
“等等,你居然得到了這件戰衣!”灰蒙蒙的虛無中,突然出現了一道白影,正是任雪之,但他臉上的驚訝很快平靜,“說吧,你來做什麽,我們就在這裏談。”
“身爲朋友,你好意思讓我一個人去面對星外的那群混蛋嗎?”陸長生直接道,“我們還是進去談吧。”
任雪之臉上充滿了警惕,掃了他們一眼,道:“就知道你找我沒什麽好事,進去就不必了,你讓我準備一下,我馬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