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雖然不知道兔子的來曆,卻也清楚這隻兔子修爲高深,也許已經登峰造極,突破了武王。
有這隻兔子在,陸長生身上的壓力便減輕了,若是那個叫屠滅的家夥在來到地球,這隻兔子肯定會收拾他,根本用不着他來出手,陸長生甚至有些懷疑,這隻兔子其實是鬼獄的守護者。
天塌下來有大個子頂着,陸長生可不想去做什麽救世主,這種炮灰工作哪怕能名留青史,他也不願意,命都沒了,還要名聲幹嘛?
突破了先天,陸長生收拾了一下,便通過虛空陣門回到了鬼城,他迫不及待的便施展起了縮地成寸。
這門功夫他早就想要學了,隻可惜不達到先天,便無法施展,這讓他很是苦惱,。
縮地成寸之所以要到達先天才能學會,那是因爲先天本就已經掌控了某種規則,而此時陸長生施展起來也是行雲流水,根本不需要參悟,數十裏的距離,他隻用了幾步便瞬間走過,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的多。
但可惜的是,這縮地成寸卻也十分消耗真元,才行了不到數百裏,陸長生就感覺氣旋内的真元去了十分之一。
“爲什麽我看人家使用縮地成寸都是臉不紅氣不喘,到了我這裏,卻需要消耗這麽多真元?”停下來休息時,陸長生有些疑問,要知道他的真元比一般的先天渾厚太多,即使身爲武王的林宏都自愧不如。
“你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一旁的蘇淺淺卻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道,“我爺爺說,先天強者雖然能縮地成寸,卻也隻能半刻幾十裏而已,而你卻幾分鍾,行了數百裏,這還是帶着我的緣故,如果消耗不大,那都見鬼了。”
“還有這樣的說法?”陸長生撓了撓頭,他以前看人家施展縮地成寸,就好像不消耗真元一樣。
就比如說曾經追殺他的風火兩位鬼将,當時如果不是有毛小劍的神雷雲遁逃,他肯定會被這兩家夥迅速攆上,可陸長生卻沒發現他們有真元虧空的迹象出現,不過現在想來卻也發現,當時兩位鬼将速度确實不是很快。
如果以他現在的速度,毛小劍即使有神雷雲這種神通,怕也逃不掉。
“當然了,而且你剛進階先天,對縮地成寸的使用并不精深,在加上剛和一位武王大戰,雖然真元渾厚,卻也經不起你這麽折騰的。”蘇淺淺目光裏滿是看白癡的表情,也就陸長生能這麽揮霍,換做一個普通的先天強者,估計早就累的跟死狗似的,哪裏還有說話的力氣。
“好吧。”陸長生盤坐起來,準備先恢複一下真氣在說,他之所以這麽急忙的趕路,一是想要實驗一下縮地成寸,二也是想趕回京都。
刑部被他解散,估計現在十大宗門都瘋了,自從林宏這個武王來找他的碴,陸長生便意識到京都并不是很安全,至少黎淵擋不住武王存在,更别說國安九科了。
而古月琴他們都在京都,如果十大宗門把矛頭指向她們,讓她們其中任何一個有一點閃失,陸長生即使能滅掉十大宗門,也絕對會後悔一輩子。
所以他現在必須趕回京都,确保古月琴他們都不會出事,十大宗門什麽都幹的出來,陸長生可不會用自己身邊的親人去賭十大宗門的人品。
大約半個時辰,陸長生再次趕路,趴在他背上的蘇淺淺卻顯得各位惬意,這簡直比坐飛機都要快,随着他不斷對縮地成寸的使用,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消耗的真氣是之前的十分之一不到。
“咦。”行了一個時辰,陸長生突然停了下來,他望着遠處,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怎麽啦?”蘇淺淺奇怪道。
“你有沒有發現前面的那座山頭,剛才我們已經走過了,就在十分鍾前。”陸長生警惕了起來,爲了不至于太過驚世駭俗,所以他們走的一直是山路,對于一個先天強者來說,什麽大江大河,都不是問題。
“走過了?”蘇淺淺也打量着遠處,卻什麽也沒發覺,“你走的太快,我根本沒什麽印象!”
“我确定前面的那座山頭我們已經走過。”陸長生很肯定,他擡腿跨出了一步,眼前的景緻變幻,隻是瞬間便來到了這座山頭。
在這裏,陸長生看到了幾個腳印,踩的很深,他把腳放進去,發現不大不小,剛好把他套住。
“我們不會迷路了吧。”蘇淺淺有些驚訝,岷山她來過很多次,那是做刑部執法官時來交任務,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迷路,怎麽可能。”陸長生直接否定,普通人來到岷山可能會迷路,但他可是一個先天強者,還是在施展縮地成寸疾行,根本不會弄錯方向,更别說是被什麽阻擋了,這縮地成寸的速度,可是快到極緻。
“而且,你有沒有發現,周圍沒有人煙。”陸長生變得越加警惕了起來。
說到這裏,就連蘇淺淺也不由動容,什麽原始森林迷路,那隻是對普通人而言,對于煉氣士來說,哪怕隻是煉氣一層,也能輕易走出。
“真的沒有人煙!”蘇淺淺掃了一圈,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岷山雖然很大,可在這個時代裏,想要找一片沒有人的地方實在是太困難了,更别說岷山還是一個旅遊景區,沒有人的迹象實在是太奇怪了。
“是不是你走的太偏僻了,所以才會這樣。”蘇淺淺自我安慰道。
“不可能。”陸長生搖了搖頭,他的意念已經全部釋放出去,很快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我們進了迷陣了!”
“迷陣?”蘇淺淺臉色一變,看着周圍越加警惕,“什麽迷陣!”
“呵呵。”陸長生冷笑一聲,突然跨出步子,再次施展縮地成寸,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們去會會這個迷陣的主人。”
一聽到有人,蘇淺淺臉色更加難看,能布下迷陣,讓他們毫無察覺的闖入,這樣的人一定是個高人,甚至有可能是和兔子一個級别的存在。
陸長生不在一直往前,而是在山裏繞起了圈子,蘇淺淺隻看着眼前的景色不斷變幻,饒了半個時辰,她的眼都要花了,陸長生卻突然停了下來,道:“前面的路要自己走了。”
回過神來,蘇淺淺才發現,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座山的山腳,眼前是一條上山的小路,路上都是青石鋪成的台階,兩邊密林成蔭,路不寬,但兩個人并行卻綽綽有餘,但這台階看起來卻像是沒有盡頭。
“爲什麽不直接上去?”蘇淺淺奇怪,以縮地成寸要上山不過片刻工夫,現在陸長生卻讓她下來,要走上去,實在古怪。
“縮地成寸上去有失禮數。”陸長生臉上凝重,蘇淺淺也不在問詢,跟着陸長生便一步步的走了上去。
這台階在場,也不過是費點力氣罷了,蘇淺淺再不濟也是個大宗師,可陸長生每次露出這種凝重的表情時,便是出了大事,也許在這山上,真的有一位恐怖的存在等着他們也說不定。
可從他們踏上台階的那一刻起,蘇淺淺就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一直到兩個時辰之後,變得越來越強烈。
“爲什麽我們在山腳時看山頂,隻有那麽高,可我們現在爬了兩個小時,這台階卻也不見減少?”蘇淺淺有些焦躁,任何人發現這種情況都會如此,這是人的本性。
陸長生沒有回答,隻是一步步的走着,細心的蘇淺淺卻發現他居然在流汗,好像每走一步都很沉重一樣,她一臉驚詫:“你不會是内傷發作了吧?”
“不是。”陸長生喘了口氣,道,“這個台階有古怪,好像修爲越強,腳便越沉重,越往上走,腳下就像一座山一樣,如果剛才我施展縮地成寸帶你上去的話,一定會出現一股可怕的壓力,将我碾碎在台階上!”
“咝!”蘇淺淺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不是陸長生流出的汗珠,她都懷疑這是陸長生惡作劇,但看到他一臉凝重,她明白這不是,什麽樣的台階,會出現這種事情?
她正準備說“爲什麽我沒有感覺”并邁着步子往前時,卻突然發現腳下一沉,就好像左腳就像是被黏在了台階上一樣,動彈不得。
“怎麽會這樣!”蘇淺淺臉上滿是恐懼。
“不用運用真氣,越是運用真氣,腳下便越沉重。”陸長生提醒道。
果然,當蘇淺淺不使用真氣走路時,便感覺那股沉重的壓力一松,而一旦她緊張的使用真氣時,便會發現要花好幾倍的力氣才能邁開步子,而且真氣運用的越多,壓力也就越大。
“我感覺,我們還是不要上去了!”蘇淺淺咽了咽口水,總感覺上去會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光是這台階就夠可怕的了。
“不行,一定要上去。”陸長生搖頭拒絕,緊接着又解釋道,“如果不上去,我們破不了迷陣,那樣就永遠也無法走出去了。”
聞言,蘇淺淺渾身發毛,隻能跟着陸長生繼續走,但她卻發現,陸長生邁着步子十分艱難,好像一直在使用真元,這讓她很是奇怪,問道:“你幹嘛要用真元啊?”
“你難道沒有發現,這台階是一個很好的鍛煉方式嗎?” 陸長生笑着道,“每當我使用真元踏上台階時,就會發現我氣旋内的真元會凝練很多,這是一種修行。”
“修行!”蘇淺淺白了他一眼,也就隻有他這種變态在這個時候還會想到修行,換成是别人,恐怕早就火冒三丈,問候這台階主人的祖宗了。
又是兩個時辰過去,他們終于走完了這漫長的台階,在他們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座古刹。
沒有想象中的輝煌,反而是殘破不堪,就像是廢棄了無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