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誰!”金龍将忍着窒息的痛苦問道。
“刑部的人都得死!”少年淡淡的回了一句,語氣雖然平靜,卻透着一股沉重的殺機。
金龍将實在搞不明白這世間怎麽會有這麽恐怖的少年,他翻遍了腦海的記憶,也沒發覺得罪過這樣一個少年,而現在他正在生死一線,命都掌握在少年的手中。
“不......你不能殺我!”金龍将痛苦的說道,他不能就這樣死了,在少年的話中他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迹,想到了那個将閻羅擊傷的人。
“爲何不能殺你?難道你的命就天生比人金貴?”陸長生冷冷的喝斥,“不,在我眼裏你們的命都一樣,殺人者人恒殺之,你們都應該有這樣的覺悟,哪怕是閻羅,敢傷我的朋友,我也照殺不誤!”
命懸一線之際,金龍将突然反應了過來,他确定眼前這個少年就是會議上說的那個魔頭,如果是那個少年,那刑部得罪他的人除了閻羅之外,幾乎都死光了,他爲何要如此憤怒?
“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裏!”金龍将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聽說閻羅曾下令抓了這個魔頭的兩個朋友,這兩人其中一個還是刑部的執法官,這是到了萬不得已,用來威脅少年屈服的底牌。
而現在鬼獄中的一幕,似乎是讓少年憤怒了,他一定是認爲他的朋友已經死了,才會這樣。
“你知道我要找誰?”陸長生突然平靜了下來,他心底又生起了希望,但似乎是怕金龍将騙他,陸長生又加了一句,“如果你敢欺騙我,我會将你碎屍萬段,在把你的魂魄抽出來,用真火炙烤!”
金龍将此時滿是恐懼,他隻想保住自己的性命,盡管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今天,但他對這個少年已經生不起任何抵抗,連閻羅都不可能在他沒有還手的情況下,就将他打殘,并徹底制住。
“我知道,一個叫.....蘇淺淺.....一個......叫蘇黎世。”金龍将艱難的說道。
“對,他們在哪!”陸長生問道,“爲何我搜遍了山頭,都沒找到他們?”
金龍将松了一口氣,他感覺到脖子上的手松開了一些,咳嗽了幾聲,道;“你當然找不到他們,因爲他們根本就不關在前面的囚籠裏,對于閻羅大人來說,這是制住你的一張底牌,怎麽可能把他們關在前面?”
陸長生一愣,徹底松開了金龍将,他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我帶你去救他們,但你不能殺我!”金龍将躺在地上,終于舒服了一些。
但他知道如果他反抗或是想逃走的話,陸長生會毫不猶豫的将他擊殺,那股淡淡的殺機始終鎖定着他,這讓金龍将不寒而栗。
“不殺你?”陸長生冷笑一聲,“如果他們完好無損的話,我可以留你一條活路,如果你敢欺騙我,哼哼!”
金龍将渾身發毛,即使在閻羅面前,他也從沒這樣過,但是陸長生一句話,卻讓他實在生不起反抗心理,剛才那兇猛的一幕,讓他心在還心有餘悸,這個少年遠比閻羅說的還要恐怖的多,自己可是一個先天後期的強者啊,就這樣被制服了,說出去都讓人難以置信。
在金龍将的帶領下,他們翻過了一個個山頭,期間遇到了不少邪派中的人物,他們看到金龍将時,毫不猶豫的把陸長生也當作了刑部的人,哇呀怪叫着沖了過來,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剛剛被放出來的,對刑部的仇恨不可謂不大。
但是,他們還沒靠近金龍将和陸長生十步,隻見刀光一閃,無論修爲多高,都整齊的被刀光劈成了兩半。
連先天都不例外,這讓金龍将渾身發顫,在會議上崔命說陸長生的魔刀厲害,當時他們還生出了将魔刀奪過來的想法,可現在給金龍将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生出奪過來的想法。
如果剛才陸長生沖上來,不是一頓拳打腳踢,而是直接使用魔刀的話,恐怕他現在已經沒有命在了。
他們一路前行,無論是遇到那些剛進來的邪派,還是剛放出的囚徒,又或者是那些刑部在鬼獄中鎮守的審判官,幾乎都是一刀解決,少年的毫不留情,似乎隻是想加快速度趕往那座關押他朋友的山頭。
也許是殺的人多了,陸長生手中的那把刀似乎活過來了一樣,那些剛被放出來的邪派,隻要遇到陸長生,就繞着走,他們似乎感覺到了本能威脅,哪怕是先天強者也是如此。
在接下來的一段路上,兩人走的異常平坦,除了一些鎮守的審判官之外,陸長生的刀就在也沒有染過血。
如果閻羅此時在場的話,一定會心如刀絞,因爲那些鎮守的審判官,都是刑部培養出的精英,這些人幾乎都是後天高手,很多都快進階先天,他們都是用法陣抽取出囚犯的力量滋養,失去一個少一個。
可是金龍将已經來不及爲這些審判官的殒命而痛惜,因爲刑部都可能毀在這個少年手裏,更何況幾個精英了。
“到了,就是前面的山頭。”金龍将指着前方的一座山頭,此時他們所在的地獄,關押的幾乎都是先天強者,很多都是先天後期。
陸長生也想不到,這裏居然會有這麽多先天,簡直就是一座寶庫,如果能把這些先天都降服的話,十大煉氣宗門又算得了什麽?
可此時他卻沒有興趣卻收服這些先天,他的目标隻有不遠處的那座山頭,一路行來他已經知道刑部的秘密。
崔命之所以會帶着兩大龍将進來,就是爲了做個樣子給正道看,要不然讓十大煉氣宗門知道,刑部不用心看守鬼獄,故意放出邪派中人,那閻羅的計劃就徹底泡湯了,到時候十大煉氣宗門不但不會和邪派去鬥,恐怕第一個找的就是閻羅。
至于陸長生一路斬殺的那些鎮守審判官,也隻是崔命放出來的炮灰,爲的就是讓邪派中人救的不至于那麽輕松,樣子還是需要做的。
因此,崔命甚至讓金龍将親自去做樣子,遇到邪派中人就鎮壓幾個,在殺掉幾個,最後在裝作寡不敵衆,退到鬼獄深處,死守最後一塊區域。
算盤打的是很好,金龍将也認爲自己可以輕松的完成這個任務,但他沒想到剛出去,就遇到了陸長生這個變态,然後就發生了之前這一幕,他心底的憋屈可想而知。
“嗯,那邊怎麽會有那麽多人!”陸長生望了過去,此時他和金龍将都是隐匿着身形的,他雖然自诩無敵,但那也是單挑,要是觸犯了衆怒,鬼獄中的正邪兩道聯手鎮壓他,那他就隻有退走了。
“以此地爲分界線,前面的十一座山頭關押的都是重犯,我們計劃就是死守這十一座山頭,即便是邪派把前面山頭的人都放出來了,那也無所謂。”金龍将解釋道,“第一座山頭關押的就是你的兩位朋友。”
“嗯!”陸長生沉吟了起來,此時在對面的山頭,崔命帶着刑部的人正在與邪派的人對峙。
其中就有那個帶着數十個先天首先闖入的黑袍人,這家夥身上的透出的氣息,告訴所有人他是個不下于崔命的高手,很快就要進入先天大圓滿。
除了他之外,邪派這邊還有數位先天後期和一些普通的先天,這些人有剛被放出來的,也有從外面進來的。
但陸長生想不到,崔命這邊也有十幾位先天,這些先天雖然氣息并不恐怖,可卻也是先天啊。
“什麽時候先天這麽不值錢了?”陸長生自言自語。
一旁的金龍将卻以爲這是在問他,趕緊回答道:“不是先天不值錢,而是眼前這些先天大多數都是刑部的人。”
“什麽?”陸長生一驚,“那些黑袍人不是邪派嗎?”
“邪派?”金龍将冷笑,“他們以前或許是邪派,但現在卻不是了,這些人之所以會在這裏,不過都是閻羅計劃中的一部分。”
“計劃中的一部分?”陸長生疑問,道,“怎麽說?”
“這些人原先都是鬼獄的囚徒,但後來被閻羅收服,全都成爲了我們暗部的人,表面上看起來,刑部隻有四大鬼将,四大龍将這八位先天,可其實刑部現在的先天,已經超過了正邪兩道的總和。”金龍将解釋道,“并不是這個世間先天稀少,而是因爲近百年來很多先天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們都被關進了鬼獄,罪名自然是莫須有的,在這裏他們除了歸順之外,就隻有另外一條路,關在囚籠裏,被慢慢的掏空真氣,變成幹屍,在死亡的驅使下,又有多少先天能夠堅持得了?”
陸長生心底一寒,問道:“這都是這一任閻羅的主意?”
“不,在百年前就已經開始了,正邪大戰之後便越來越猖獗,而到了這一代閻羅,更是變本加厲。”金龍将說道。
“這麽多先天消失,難道十大煉氣宗門都是傻子,沒有任何反應?”陸長生不相信。
“十大煉氣宗門需要什麽反應?”金龍将反問道,“我們抓的大多數都是小宗門和散修的先天,這也是爲什麽近百年來那些小宗門孱弱不堪的緣故,當然我們主要的目标還是那些邪派,你認爲這樣做十大煉氣宗門會有什麽反應?即使他們真的發覺了不對勁,也會讓刑部來調查,而刑部隻需要做做樣子,最後在告訴十大煉氣宗門,是魔門餘孽猖獗,便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