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達這山林,扛着陸長生的青年便将麻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海安冷酷道:“把麻袋摘下來!”
一個青年立即解開麻袋,然後惡狠狠的看着陸長生,海安盯着他,冷道:“小子,你剛才不是很嚣張嗎?在給爺嚣張一個啊?”
幾個青年都是摩拳擦掌,準備先暴打陸長生一頓在說,不過海安沒有開口,他們都沒有動手,可他們并不認爲這是海安仁善,恰恰相反,得罪了海安的人一般都沒什麽好下場,曾經有一次,一個羅浮派的内門弟子得罪了海安,直接被海安抓進麻袋定住,丢到了一個滿是惡狗的房間裏,活活讓惡狗咬死。
海安不動手,那就意味着眼前這個散修會比那個被惡狗要死的人,死的更難看,所以他們都在拭目以待。
陸長生笑着擦了擦身上的污垢,臉上毫無懼色的站了起來。
“你不怕我們?”海安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爲陸長生實在是太淡定了,尤其是那古井不波的眼睛,讓人産生了強烈的不安。
“我爲什麽要怕你們?”陸長生平靜的掃了衆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海安眼中,道,“你是茅山派的弟子吧?”
“你既然知道我是茅山派的弟子,憑你一個散修,居然還敢得罪我,看來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海安将麻袋上的符箓撕了下來,交給身邊的一個青年,道,“給他貼上,等下我看你是不是還能這麽淡定!”
陸長生冷笑,并沒有阻止青年将符箓貼在他身上。
幾人認爲陸長生已經放棄了反抗,畢竟在平日裏他們對付那些散修和小宗門的弟子時,這些人都會表現的如此。
但是海安卻總感覺不對勁,因爲陸長生的目光實在和之前他們對付的那些人不一樣,他眼中沒有恐懼,更多的卻是一種攝人的目光。
這讓海安更加不舒服了,冷酷道:“把他吊在樹上在說,我這次帶了幾張蠱符,正好拿他做作實驗!”
“蠱符?”幾個青年先是一愣,緊接着又是一寒,這東西可是禁忌,實在有傷天和,隻有邪派的陰符教才會用,他們想不到正統的茅山派弟子海安,居然有這樣的符箓,要是讓他們的宗門長老知道,估計少不了被懲罰。
但很快他們臉上全是興奮,他們聽說過蠱符,這是一種專門對付甯死不屈的人使用的逼供符箓,隻要被貼上蠱符,整個人就會産生萬蟲噬咬的痛苦,而且還會慢慢的吸幹人的精血。
這是在山林裏,根本就沒有人會發現他們使用蠱符,所以他們都很想看看蠱符的力量。
青年将符箓貼在陸長生身上,拿出繩索就準備把他吊在樹上,可是海安卻發現,陸長生聽到蠱符之後,依舊沒有任何恐懼出現,那雙古井不波的眸子裏,全是平靜。
要不是貼上了那張定身符,海安還真有些沒底,但此時他卻覺得陸長生這是裝出來的,等下蠱符加身,他就不會在這麽淡定了。
“蠱符?好東西!”陸長生突然開口,“我最喜歡這種邪惡的符箓了。”
“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等下蠱符的力量發作,我看你還怎麽嘴硬!”海安對蠱符的力量信心十足,因爲他曾經就使用過一次,那個人開始雖然沒有陸長生這麽淡定,但似乎也并不是很畏懼,可到後來他卻連片刻都沒堅持住,便哀嚎者求饒了。
“嘴硬的是你!”陸長生突然一動,擡腳便将兩個正在綁他的青年踹飛了出去,“你既然帶來得了蠱符,那我不介意讓你自己先嘗試一下!”
兩個青年被踹飛後,重重的砸在地上,在也沒起來,剩下的幾個青年一陣驚吓,沖過去就準備将陸長生制住。
可他們還沒到陸長生身邊,隻聽到“噗哧”一聲,兩把魂刀詭異的出現,直接将他們劈成了兩半。
“你......你怎麽會掙開定身符的力量!”海安不可思議的看着陸長生的行動,這可是定身符,百試百靈,先天之下,都要被定住,即使是厲害一點的後天,也會被減緩行動。
“定身符?”陸長生一臉諷刺,他緩緩的摘下額頭上貼的符箓,譏笑道,“誰教你符箓貼額頭的?鬼片看多了吧!”
“你!!!”海安滿臉恐懼,“你是先天?”
“當然不是。”陸長生搖了搖頭,聽到這個答案,海安轉身就跑,陸長生不是先天,那就是更恐怖的武王。
如果先天和武王都不是,隻是一個後天,那陸長生就更可怕,海安從沒見過有人在他們茅山道的定身符下,居然能這麽行動自如。
“這就想走了?”陸長生冷喝一聲,“何不留下來,讓我教教你符箓應該怎麽貼?”
海安隻感覺背脊發涼,拼了命的往山林外跑,他早應該知道,陸長生不是這麽好對付的,在鬼城内他能接住那一鞭子,就應該判斷出他不是普通煉氣士,隻可惜他多年來的形式習慣,以及他茅山派經精英弟子的身份,讓他早已忘記了去判斷。
碰上一塊鐵闆,此時他哪裏還敢回頭,隻希望跑出山林,驚動刑部的人,或者有人看到他也好。
可惜,陸長生話音剛落,他便感覺到一股力量打入了他的身體,這是一張符箓,隻不過這符箓不是貼在他身上,而是竄入了他的身體,化爲無數個小小的符文,印在了他渾身各處的關鍵部位。
符文湧動,他便感覺身體定在了原地,還保持着飛奔的姿态。
“來,讓我看看,茅山派煉制出來的蠱符,到底有多大的威力。”陸長生緩緩的走了過來,他摸了摸海安的身體,然後找出了一打符箓,其中就有幾張畫着一種奇蟲的符箓,符箓并不是黃紙而制,而是用一種奇異的鮮血染紅的白紙,看起來詭異之際。
“你,你是我茅山派的前輩?”海安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能感覺到打入身體裏的力量同樣是一張定身符,隻不過比他的定身符高明無數倍,怕就是先天也要被定住吧。
“何以見得?”陸長生習慣性的開始在他身上搜尋,看看有沒有儲物袋的存在,顯然他是打劫上瘾了。
“這應該是正統的丁甲神術,晚輩不知是前輩,還望前輩高擡貴手,看在同門的份上,放過晚輩,晚輩來日定當生死相報!”海安激動着說道。
“不敢。”陸長生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因爲在海安身上沒有搜到儲物袋,最後他站在海安面前問道,“你的儲物袋呢?”
海安一陣無語,不到達先天,即使是精英弟子也很少配發儲物袋,這可是寶物,當是垃圾袋啊,人手都能有一個?
他正準備解釋,卻聽到陸長生道:“看來你在茅山派也混的不怎麽樣嘛,全身上下就一些破符箓,早知道在客棧裏直接收拾你們了,害的老子跟你們跑這麽遠,真是吃虧,吃大虧了。”
“.........”海安直接無語,此時他已經完全把陸長生當作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先天了,求饒道,“前輩大人大量,看在同門的份上,切莫怪罪海安,您哪怕是抽海安幾百鞭子都是可以的,可千萬......”
“閉嘴!”陸長生直接打斷道,“你在茅山派學的都是怎麽說廢話嗎?媽的,認幹爹也沒你這麽認的快,老子什麽時候說我是你茅山派的了?”
海安頓時臉色慘白,不是茅山派的前輩,怎麽會有定身符?這可是茅山的專利,換做别的門派,即使得到了定身符,威力也不會很大才對,可陸長生的定身符卻已經爐火純青,恐怕已經超越了茅山派現在的任何一位長老了吧。
“那你是......是......”海安急切的問道,他已經看到陸長生在擺弄那幾張蠱符了。
“我是你爹!”陸長生抽出蠱符,直接貼在了海安腦門上,貼完了一張,還不算完,緊接着又在他的胸口和下身同時貼了一張,貼完後還看着自己的傑作,拍了拍手,道,“見到沒有,這才是貼符箓最正确的方法。”
海安面如死灰,這方法正确個毛啊,簡直比他貼的位置還偏,但此時他已經沒有機會在矯正陸長生了,三股恐怖的力量從身體的三處傳來,就像是無數的小蟲子湧入了他的身體,在吸他的血,啃他的肉。
“啊.......”海安瘋狂大叫。
“閉嘴!”陸長生不知在哪裏找了隻臭襪子,直接塞在了海安嘴裏,連叫喚的權利都給剝奪了。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估計現在海安那瞪的老大的眼神已經被陸長生殺死幾百萬次了,隻可惜的是,陸長生根本不在乎他的眼神,隻是認真的看着蠱符發作,在海安身上所帶來的變化。
那感覺就好像是一位癡迷的科學家,在專心緻志的研究某種造福人類的新科技。
三張蠱符的威力是巨大的,連陸長生都沒想到,海安眼睜睜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吸幹精血,半刻後海安已經變成了一堆衣物,連皮肉都沒留下半點。
陸長生撿起地上那三張紅的異常妖異的符箓突然笑了:“原來就是這樣制作的,這到是個折磨人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