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妖怪嗎?”慕容龍騰也不敢相信。
無邪當然不是什麽妖怪,他不過是繼承了洪都和尚所有的功力罷了,而且還吞了洪都和尚的舍利子,雖然力量被封印,可在他發怒的時候,卻也不是一個後天高手能奈何得了的。
而放無邪出來的人,正是劉文根,見到陸長生肉身危急,劉文根立即與無邪交流,雖然無邪不會說話,但卻能明白劉文根的意思,在無邪的眼裏,陸長生就是他最親近的人,自己的親人遇到危險時,他又怎麽能不出手?
陸長生之所以打他屁股,卻也不是因爲他出手,而是他要去追殺慕容喾,這到不是說慕容喾不該殺,而是不應該由無邪來殺,他畢竟太小了,陸長生不希望他沾惹上殺孽。
而此時陸長生回歸,那邊的兩位先天自然臉色慘白,因爲他們看到陸長生帶回了兩半屍體,從那模糊的樣子中可以面前看到張高茹的輪廓,隻不過很快被陸長生收了起來。
幾人臉色都是驚懼,現在逃也逃不掉,求饒肯定沒有用了,在這種壓力之下,兩位本來被壓制的先天,瞬間心神失守,趁着這機會,控屍蟲和駱北川沒有絲毫留手,直接強勢碾壓了上去。
不到一會功夫,兩位先天被打成重傷,直接被生擒了下來。
到此,這一戰已經落幕,而此時無論是慕容喾還是那中年人,又或者是慕容龍騰都感覺木日來臨了。
最吃驚的莫過于劉淑儀了,今天的這一幕她一輩子都難忘,她見到了太多怪異的東西,幾人打鬥可以具象出巨熊和猛虎,這隻有在電視裏才能看到啊。最不可思議的是,她居然看到了兩個陸長生,都是那麽真實,那一刻她甚至想到了神話中的分身術。
可事實上這并不是什麽分身術,而是陽魂出殼,隻不過陸長生陽魂已經凝練的和真身差不多了,甚至比真身的威勢都一點都不差。
劉淑儀呆呆的看着陸長生懷中的那個嬰兒,當他出現時,劉淑儀還捏了一把冷汗,卻沒想到這個嬰兒也有逆天的能力。
若不是陸長生是她的女婿,恐怕這一幕幕都會把她吓暈了過去,可盡管如此,她的心也依舊在顫抖。
“月琴呢?”陸長生走到慕容喾面前。
曾幾何時慕容喾在這裏,傲視陸長生,因爲他的實力比陸長生要強的多,而現在陸長生卻傲視着慕容喾。
今非昔比,慕容喾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天,若是早知道他肯定不會招惹這個少年,可這世上卻沒有後悔藥可吃,時間也不能倒轉,即使真的倒轉,恐怕他還是會得罪陸長生,因爲那時候他比陸長生強,那時候在慕容家眼裏,陸長生就是一隻蝼蟻。
慕容喾突然平靜了下來,他看着陸長生,冷冷一笑:“我輸了,你若是放了我兒,我告訴你古月琴在哪裏,否則魚死破!”
“咔嚓”陸長生揮刀,順雷不及掩耳之間,慕容喾的一條手臂被斬了下來,“你沒有和我談判的資格!”
慕容喾疼的臉色發青,他捂住傷口,眼前的少年比那些修煉了上百年的老怪物都要果斷。
慕容喾不知道,若是換做以前,陸長生或許真的會猶豫,可是陸長生很清楚跟這種人越是猶豫,可能帶來的後果就越是慘重,栖霞鎮的上萬口慘死,還曆曆在目。
自從那以後,陸長生就不會跟人屈服,因爲他知道屈服沒有任何用處。
“你這孽種,你在敢動我父親,我将你碎屍萬段!”慕容龍騰怒喝,可是他動不了。
陸長生冷笑,突然走到慕容龍騰面前,轉而看向慕容喾:“說吧,月琴在哪,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要不然我就先斬了他的手,在斬了他的腳,最後砍了他的頭顱,在将他魂魄拉出來,打個魂飛魄散!”
慕容喾渾身一顫,他猶豫道:“留他一命,我保證告訴你.......”
“咔嚓!”他話還沒說完,慕容龍騰的一隻手應聲而落,慕容家那些還活着的人,都吓的尿了褲子,這是怎樣一個狠心的少年,殺伐如此果斷。
慕容龍騰疼的哇哇大叫,此時他真有些後悔,他後悔沒有在陸長生還弱的時候斬殺了他,而如今他在也沒有機會。
“父親,不要說,即使說了,他也會殺了我!”慕容龍騰面色扭曲道,“我們死了不要緊,但那個賤女人也一樣要死,看誰的心更痛,哈哈哈哈.......”
本來準備開口的慕容喾又猶豫了,但他卻還保持着冷靜,他看着陸長生,道:“我是清雪的爺爺,他是清雪的叔叔,看在清雪份上放了他,我願意替他死,我保證從此以後慕容家不再與你爲敵!”
“咔嚓”慕容龍騰的頭顱直接被斬了下來,鮮血如泉湧般噴出。
“啊........你這個孽種........你這個孽種!”慕容喾流出了老淚,因爲他最親的兒子死在了陸長生刀下。
陸長生手一招,從慕容龍騰身上突然抓出一個光團,陸長生走到慕容喾面前,冷冷道:“最後一次機會,否則我讓他魂飛魄散!”
慕容喾停止了詛咒,因爲他知道陸長生手中的光團是什麽,那是慕容龍騰的魂魄,一旦魂魄被打碎,他就永不超生。
這一刻,不僅僅是他恐懼了,就連慕容龍騰的魂魄的恐懼了,魂飛魄散這個詞小孩都知道,這樣一死就等于徹底滅亡。
“你殺吧!”這一刻,慕容喾表現的十分果決,“反正都是死,魂飛魄散就魂飛魄散,至少那賤女人也要給我慕容家陪葬!”
“嗤嗤”陸長生直接捏碎了慕容龍騰的魂魄,他擡起刀,就準備将慕容喾斬殺。
“别.....别殺我!”突然,他身邊的那中年人突然開口,“我....我告訴你古月琴在哪裏!”
“說!”陸長生冷道。
“明玄封,你不能告訴他!”慕容喾大怒。
“咔嚓!”慕容喾的頭顱被斬下,陸長生擡手一抓,一團魂魄被抓了出來,即使是煉魂士也休想輕易捕捉人的魂魄,可陸長生可以,因爲他吃了七情七欲花,他的眼前一片真實,連魂魄也躲不過他的眼睛。
看着那團魂魄,明玄封渾身發麻,他看着陸長生顫抖着道:“她在明家,這都是明道玄主使的!”
“明道玄!”陸長生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氣息,雖然這個人他沒見過,卻和他有殺母之仇。
當年若不是明道玄,他母親也不會被巫蠱寨的人當成草鬼婆,從而被人逼死,而如今這個人又出現了。
“你是什麽人?”陸長生直接捏碎慕容喾的魂魄。
明玄封渾身一顫,他感覺到了少年身上的憤怒,他知道接下來的話要謹慎:“我.....我是你舅舅!”
“舅舅?”陸長生冷笑,“你是明道玄的兒子?”
“對,我是明道玄的兒子,也是你的舅舅,當年的事情與我無關,我沒有逼迫過月心,都是明道玄主使的,今天也是他派我來的。”明玄封解釋道。
“明玄機呢?”陸長生問道。
“他被明道玄關起來了,已經被廢了家主之位,現在......現在.....明道玄已經出關了。”明玄封說道,他知道不讓陸長生滿意,他今天斷然不會有活命的機會。
“明道玄現在是什麽境界?”陸長生問道。
“不.....不知道,氣息很強!”明玄封說道。
“哦。”陸長生點頭,然後轉身,明玄封頓時如釋重負,他想不到他堂堂明家人,居然會被一個少年吓成如此樣子。
“不能放了他!”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隻見一群人湧入了殘破的慕容家,領頭的人是李桐,而他身邊自然是國安九科的人。
但在李桐旁邊還有一人,這人是顧北望,開口的人也正是他。
而此時,看到慕容家裏慘不忍睹的一幕,李桐幾乎目瞪口呆,盡管他想象到陸長生可能有底牌,卻也沒想到居然會是如此。
兩個先天被生擒,慕容喾和慕容龍騰死在血泊之下,到處都是一股燒焦的味道,隐隐約約在那灰燼中能看到一些人骨。
而明家的新人家主明玄封則戰戰兢兢的低着頭。
“你做了什麽?”李桐走過來不可思議的問道。
“做了該做的。”陸長生卻淡淡的回了一句。
“還有兩位龍虎門的先天呢?”一旁的柳竹突然問道。
“死了!”陸長生平靜道,“我還保存了他們的屍體,你們要看嗎?”
“咝咝”衆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剛才說什麽?”陸長生看向顧北望。
“不能放了他,他是間接害死你母親的兇手!”顧北望冷冷的盯着明玄封,“就你也配自稱是舅舅,當年若不是明玄機,恐怕他們母子都要死在你手裏吧!”
“你胡說!”明玄封大怒,“不要聽他的,他根本不知道當年的事情!”
“不知道?”顧北望冷笑道,“當年負責去尋找月心的人是你吧?找到他直接向明道玄彙報的人也是你吧?說要殺了月心和她肚子裏孩子的人,也是你吧?”
“你......你.......”明玄封還想詭辯,可他卻發現陸長生用死人一般的目光看着他。
“我.....我.....我是你舅舅,我沒有這麽做,他......他在胡說!”明玄封吓的結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