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念出來的道德經确實對他們有所裨益,現在陸長生突然說最重要的魔刀口訣居然不念了,他們當然心底不爽,要不是這麽多人在,恐怕他們早就收拾陸長生了。
可惜陸長生壓根就沒什麽心法,這道德經也是他自己推演出來的,而風殘陽創立魔刀這一式壓根就沒想過要用什麽心法和口訣,因爲在招式的創造中,風殘陽都是自己一刀一刀的練出來的。
而風殘陽似乎也沒打算傳下去,所以根本沒有口訣和心法,所謂的口訣和心法對于創始者來說,根本是沒必要的。
口訣和心法,隻是對于後來人來說,無論是什麽武學,基本上都會配有心法和口訣,這是因爲後來者修煉高等級的武學,會沾惹上武學本身的戾氣,而心法和口訣,是化解戾氣的存在。
但身爲一個創始者,本身就是在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他們在創始的過程中就已經經曆了所有的心魔,并且成功的壓制了下去,所以很少有人能在使用别人的武學時,超越别人,當然一些逆天的人例外。
而一般的後來者,都必須配合心法和口訣修煉,不然很容易因爲進度太快,而走火入魔。
這就好像一個普通人,突然有一天中了五百萬一樣,如果沒有足夠好心性來使用這五百萬,很可能在花完了這五百萬之後,這個人會癡迷于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中,而無法适應他以前的生活。
有的人或許能克服這些心理障礙,但有的人卻會铤而走險,甚至走上犯罪的道路,來維持有錢的生活。
陸長生其實就是那個中了大獎的人,隻不過他有金色湖泊的淨化,而且他并不是根據秘籍學會的魔刀,而是根據一步步的推演,在道書中都已經給他詳細的顫鳴了一些彎路和歪路,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所謂的心法。
現在張高茹和李輝想要心法和口訣,陸長生隻能胡編亂造,好在陸長生有道書推演,瞎糊弄出了一篇道德經給他們。
至于口訣,他還真的沒有,即使真的有,那也隻是四個字,殘陽如血。
也就是這一刀的名稱,可陸長生知道,如果他隻說四個字的話,這兩人肯定會一怒之下拍死他。
他不說,反而還能暫時保住性命,而他念道德經也就是想要争取時間,恢複身體的傷勢。
他的身體和一般人不同,有火蟒血晶煉體,恢複速度遠超過常人,隻是這短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陸長生就感覺體内的疼痛減緩了許多,而且他凝聚出的真氣,已經快達到足以劈出一刀的效果。
所以他當然要繼續拖延時間,什麽狗屁心法和口訣,他就是真的有也不會輕易告訴他們,更何況他沒有了。
見兩人惱怒,陸長生笑着道:“我雖然不怎麽聰明,但我也知道兩位前輩想殺我,今天我要是給了你們完整的口訣和心法,那你們到時候一巴掌把我拍死了,我豈不是很冤枉?或者說,我在明知必死的情況下,告訴你們口訣,你們真的會相信是真的?”
聞言,兩人臉色一變,此時陸長生展現出來的形象,沒有剛才的嚣張霸道,更多的卻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勢力小人。
陸長生當然不會在乎這兩家夥是不是認爲他是勢利小人,在他眼裏除了某些特别重要的東西之外,命才是第一位的,而且他也不需要在乎這兩家輝對他的看法。
“那你想怎麽樣?”張高茹沉默了幾秒,開口道。
“要這樣,我們進院子裏單獨談,也免得在衆目睽睽之下,發生什麽沖突,到時候敗壞了兩位前輩的名聲。”陸長生突然變得善解人意起來。
李輝和張高茹雖然都是厚臉皮,但他們以後還是要繼續混下去的,雖然和魔刀技相比,臉皮不算什麽,可如果完全不要臉皮,也是不可能的,所以這麽一提議,兩人都覺得這是上策,即使在院子裏真發生點什麽,他們也可以單獨解決,而不可能傳出去。
“好,我們進院子。”李輝點頭道,張高茹自然也不會反對。
說着,李輝又轉而對身後的顧蒼之等人道:“你們都在外面等着,此人入魔已深,如果直接殺了,恐怕魔性會感染在場的人,所以我和張兄決定進院落裏淨化他的魔性,任何人都不許進來,否則!”
一位先天武者的威脅是很管用的,盡管大多數人都知道事實并非李輝所說,而是另有貓膩,可他們都不敢反駁什麽。
到是顧蒼之很是顧慮,因爲他知道院落裏住着什麽人,這秘密除了他和顧家的一些核心子弟知道之外,這裏沒有其他人知道。
要是打攪了那位,恐怕就是李輝和張高茹這兩位先天最後也不好收場,所以他趕緊提醒道:“兩位前輩,可千萬不要進入這個院落,這裏面.......”
“怎麽,借你顧家一個院落都不行了?”張高茹直接打斷道,“這可是淨化魔性的大事,真的讓魔性溢出,到時候你顧家的人都要走火入魔,難道你想眼睜睜的看着你顧家滅亡嗎?”
“可是裏面.......”顧蒼之臉色很不好。
“沒什麽可是的,守在外面,任何人不許進來,否則就别怪我不客氣!”連李輝也開口了,相比顧英傑這個徒弟,魔刀技可是重要的多。
陸長生心底大喜,隻要他們願意進入院落,那一切就好辦了,即使黎淵不幫他,但肯定也不會讓人傷害他。
隻要黎淵幫助他護持住自己的肉身,他就有辦法對付兩位先天,哪怕今天就是曝光了陽魂也必須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雖然陽魂重傷,出殼會進一步損傷陽魂,可比起今天忍下去,留下心結來,對他的傷害恐怕會更大,所以他準備一進入院落,便陽魂出殼,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你最好别耍什麽花樣!”李輝冷道。
兩人雖然有些奇怪,可他們卻自诩實力高強,量陸長生也翻不起什麽大浪來。
“張高茹,李輝,你們兩個也配自诩爲先天高手,我還從來沒聽說過,殺死一個魔刀修煉者,會溢出魔性讓人走火入魔!”一個聲音由遠而近,突然傳了過來。
“哼,這兩個道貌岸然的家夥,不過是想從那個小子身上逼問出魔刀的口訣和心法罷了!”另外一個聲音又傳了過來。
衆人臉色都是一變,尤其是李輝和張高茹,因爲來人使用傳音術,顯然也是先天高手。
可能最不爽的就是陸長生了,好巧不巧來兩個先天,便徹底讓他的機會落空了,雖然他現在距離院子裏隻有一步,可陸長生卻能感覺到李輝和張高茹對他的警惕,一旦他有什麽妄動,這兩個家夥還不由于的拍死自己。
他雖然陽魂可以出殼,可肉身保不齊會被拍成肉泥,想到這裏,陸長生心底大罵。
來人正是刑部的風鬼将和火鬼将,這兩人的聲音陸長生是聽得出來的。
“見過兩位鬼将大人!”在場的衆人幾乎同時施禮道。
“不知道兩位鬼将來顧家所爲何事?”李輝臉色很不好,他當然知道刑部的兩個鬼将來這裏做什麽,而他明知故問的意思卻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無論如何,今天陸長生絕對不能讓刑部帶走。
“呵呵,李輝,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火鬼将笑着道,“我們當然是過來帶這個小家夥去鬼獄的,修煉魔刀就是魔道中人,我刑部有第一執法權!”
“刑部鬼将辦事,閑人讓道!”風鬼将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事情鬧到這種地步,就連李輝和張高茹也沒想到,按理說刑部确實有第一執法權,在整個正道裏,刑部也是唯一合法的執法機構,可今天事關魔刀,兩人怎麽都不可能放手,真要是讓刑部帶走了陸長生,他們連根毛可能都得不到,更别說是魔刀了。
“呵呵,今天的事情乃是發生在顧家,刑部雖然有第一執法權,可如果不把他留下給顧家一個說法,似乎也很不通情理,況且這家夥破壞我徒兒的婚禮,不僅僅是扇我徒兒的耳光,也扇我的耳光,傳出去我李輝還怎麽混?”李輝站了出來。
“李兄說的有理,刑部要處置,那也得先是顧家處置完在說。”張高茹緊接着道,“否則今天就是閻羅大人來了,我們也不會輕易放走他,如果風鬼将和火鬼将一定要帶他走,那就别怪我們手下不留情!”
“無恥!”風鬼将直接道,“你們明明是想要人家身上的魔刀,卻打着幌子爲顧家出頭!”
“呵呵,我們已經聽了半天了,二位還是把他交給我們吧,否則即使你們得到了魔刀,恐怕也是禍事。”火鬼将接着刀,“更何況這個小家夥,可是鐵魔王的人,你們這樣做就不怕得罪了鐵魔王?”
“嗯!”兩人臉色頓時一變,鐵魔王的厲害他們當然知道,他們來之前就已經知道陸長生和鐵魔王有關系,但他們也聽說過,鐵魔王隻在乎那個小女孩,而并不在乎陸長生。
所以他們才敢這麽對付陸長生,但是在整個過程中他們卻不敢提起鐵魔王,就像根本不知道一樣。
可現在風火兩位鬼将把鐵魔王提出來,那就不一樣了,人家明擺着告訴你,這是鐵魔王罩着的人,即使鐵魔王真的不在乎陸長生,可他也在乎自己的面子,鐵魔王罩着的人都敢殺,那豈不是不把鐵魔王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