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慕容清雪已經安全了,他也不指望黎淵能出來救他,第一他和黎淵非親非故,第二自然是因爲黎淵還是顧家的守護神,怎麽都不可能幫他對付顧家,至于第三就是因爲黎淵出不了這個院子。
如果他進了這個院子還好,可惜他就差一步,不過他至少也安心了,因爲身邊在也沒有什麽拖累。
想到這裏,陸長生突然又平靜了下來,他站起來,冷冷的盯着眼前這老者,道:“你又是哪位?”
“哪位?”老者臉色很不好,因爲剛才差點就讓陸長生從他手裏溜了,他可是一個先天高手,讓一個大宗師從他手裏溜了,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而且之前他還笑罵了李輝無能,可盡管如此,他還是着了陸長生的道,而且他總感覺陸長生的丁甲神術,似乎和茅山的丁甲神術有些不一樣,連他這個先天高手中了之後,都感覺很不舒服。
他在想,如果陸長生的丁甲神術在精湛一些,或者說他的境界,達到了他這個層次,那豈不是隻能任由陸長生宰殺?
“茅山派的丁甲神術果真可怕,還好那幫茅山道士都在内鬥!”老者心底暗自慶幸,嘴裏卻笑着道,“龍虎門,張高茹。”
“師父!”慕容龍騰突然跑了過來,恭敬的行禮道。
“嗯。”張高茹微微點頭。
陸長生心底一想,完了,這先天高手一個和慕容家有關系,一個和顧家有關系,今天怕是不拼命都不行了。
“陸長生,你敢搶我妻子,今天我顧英傑絕容不得你離開顧家!”顧英傑突然站出來道。
換做剛才他肯定不敢和陸長生這麽說話,可是現在陸長生顯然已經重創,先是和慕容喾對了一掌,現在又被張高茹具象出的真氣大手給捏了下來,怎麽都不可能有太大的反抗能力了。
陸長生還沒說什麽,周圍的人就一陣騷動了,他們可是親眼見着剛才顧英傑被吓的癱軟在地,而現在知道陸長生受了重傷卻站出來,顯然是有點見縫插針的意思。
“你的妻子?”陸長生冷笑道,“你配嗎?清雪和你拜天地,還是和你領了結婚證了,你也有資格稱呼她是你的妻子?”
“你!!!”顧英傑氣的臉色漲紅,卻不敢上前,剛才那一刀給他的觸動實在太大了,現在都心有餘悸。
“孽種,你當你今天還能逃的掉嗎?”顧蒼之首先站了出來,“在場的諸位,今天你們也都看到了,我顧家無意與他爲敵,可是這孽種卻當衆強搶我兒的妻子,這是在扇我顧家的臉面,今天我顧蒼之把話撂在這裏,誰要是敢幫他,就是與我顧家爲敵,不死不休!”
衆人都不說話,就連蘇老爺子和李桐也閉嘴了,至于明玄機則是無可奈何,雖然他很想幫陸長生,可兩位先天到場,他卻無能爲力,别說是他,就是他父親明道玄過來,都不一定能夠保得住陸長生。
更何況如果他父親知道陸長生還活着,不但不會保他,反而會親手殺了陸長生。
陸長生沒有言語,但他的手卻握住了殺生劍的劍柄,這比說一百句話都要管用,而且他确實做到了。
當顧家和慕容家的人看到陸長生握住劍柄時,本來蠢蠢欲動的兩家人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因爲魔刀技太可怕。
“要打就上來,别這麽别别扭扭的,我今天也把話撂在這裏,你們今天最好是把我殺了,否則讓我逃出去,我會讓你們兩家在京都除名!”陸長生的話,冷的像那冰川下的萬年寒冰,殺氣透人骨髓。
“呵呵,你以爲你天下無敵了嗎?”慕容喾站出來道,“敢破壞我孫女的婚禮,今天你就是有九條命,也得留下!”
“那你可以試試!”陸長生卻笑着道,“我的劍,是飲血的劍,風殘陽的魔刀技,也是飲血的刀法。”
慕容喾臉色一變,卻不在開口,他沒有膽量上去,但他卻感覺到了陸長生眼中的瘋狂,盡管他知道陸長生已經被重傷,有可能一擊就倒,可他還是不敢,就因爲魔刀是一刀斃命的刀。
此時衆人都看向了兩位先天高手,李輝和張高茹自然也感受到了這種目光,但是李輝卻也不打算第一個上去。
至于張高茹則是看到李輝不上去,所以他也不上去,雖然他沒有親身感受過那一刀,可是陸長生卻讓他嘗試了丁甲神術,而且陸長生剛才那一句話已經言明,他還會風殘陽的魔刀技。
他确定這是真實的,要不然平日裏欺軟怕硬的李輝,恐怕早就一巴掌上去了。
“英傑君,你和他的仇可不可以等下在報?”站在一邊的佐藤鬼野早就急不可耐,自從感受到陸長生那一刀之後,他便一刻都不想在等,他想得到那一刀的精髓,因爲這和他們斷刀流的刀法實在是太像了。
佐藤鬼野聽他師父說過,斷刀流的刀法并不是自創的,而是他們的祖師爺從華夏學回來的,但是卻并不是完全的一刀,而現在斷刀流的刀法,是經過改造而來,但是他師父卻說,現在斷刀流的刀法,哪怕是施展到極緻,也不及這刀法本身的萬分之一。
佐藤鬼野來華夏的目的,就是爲了尋找這一刀,他師父也同樣是爲了尋找這一刀,而現在他在陸長生身上看到了,自然要得到這一刀的精髓。
聽到這裏,顧英傑卻愣住了,不僅僅是他,就連慕容喾和顧蒼之等人也一樣都愣住了。
誰也沒想到佐藤鬼野居然不怕死,敢于去試刀,難道說這就是他們倭國武士道最大無畏的精神嗎?
所有人心底都這麽猜想,但他們卻并沒有議論,佐藤鬼野願意出手,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
“既然佐藤君要先報仇,那我顧某就做個人情,如果佐藤君收拾不了這家夥,到時候我顧家在來幫忙。”顧英傑趕緊道。
“謝謝英傑君!”佐藤鬼野點頭,并走到了陸長生對面,而李輝和張高茹則一言不發,可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要出手。
而且他們已經不在想殺陸長生,而是想要抓活的,因爲陸長生身上有很大的秘密,尤其是風殘陽的魔刀技,這樣恐怖的刀法如果能弄到手裏,恐怕他們在先天之境就可以縱橫無敵了。
“既要裝裱子,還要立牌坊。”陸長生突然開口,他冷冷的掃了周圍的人一眼,“你們這些所謂的高手連一個倭寇都不如,看來我是太高看你們了。”
此話一出,衆人臉色都不好,尤其是李輝和張高茹兩位先天,可他們卻都忍着怒氣,陸長生越是這麽說,他們便越是不敢出手。
佐藤鬼野朝陸長生行了一個武者的禮儀,道:“我父親是死在你手裏的,他用的是刀,今天我和你比試也同樣用刀。”
“锵”的一聲,佐藤鬼野拔出了他背後的刀,這把刀一出鞘,衆人頓時感覺一股寒氣從刀身上傳來,時不時還發出一聲聲的顫鳴,就像是這刀要要飲血一般。
“嗯!”陸長生臉色一變,不是因爲刀身上的寒意,而是因爲這把刀透着一種獨特的感覺,就像是爲他而鍛造的一般。
“這就是斷刀流的那把刀嗎?好可怕的殺氣!”李輝心底一驚,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佐藤鬼野手裏的刀,心中驚訝萬分。
對面的張高茹也同樣如此,斷刀流的刀法早就出名,但斬鬼刀比刀法更出名,以前都隻是傳說,而如今親眼一見,才知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而且斷刀流的刀法和陸長生的魔刀技極爲相似,都是刀出人亡,很少有人能真正看到刀本身的模樣。
“此爲斬鬼刀,斷刀流第一神兵!”佐藤鬼野說道,“拔出你的武器吧!”
衆人都給陸長生捏了一把冷汗,此時在拿着斬鬼刀的佐藤鬼野面前,陸長生看起來實在脆弱,仿佛佐藤鬼野一刀下去,陸長生會被劈成肉泥,而毫無反抗之力。
可讓人吃驚的是,陸長生并沒有拔劍,他的手離開了殺生劍的劍柄,手中具象出了一把與斬鬼刀一模一樣的真氣刀。
“你......你爲什麽不拔出你的武器?”佐藤鬼野臉色鐵青,這是對他侮辱。
“因爲你沒有資格讓我拔出這把劍。”陸長生回答的毫不客氣,“而且,你既然是用刀的,那我就用刀法赢你,就像赢你父親那樣,而且比起這幫着牌坊,實則**的高手,你确實順眼的多,所以我會讓你看到魔刀的精髓。”
周圍又是一陣騷動,盡管他們心中憤慨,卻隻能忍在心底,因爲決鬥已經開始了。
兩人對立而視,中間一片開闊,他們的衣襟無風自動,那是氣勢在對抗。
佐藤鬼野雙手握住手中的斬鬼刀,恐怖的殺氣從他身上爆發了出來,而此時斬鬼刀突然萦繞着一股黑色的怨氣,發出一聲聲輕盈的顫鳴,就像是鬼在哭泣,狼在嚎叫。
“抽刀斷水,水斷流!”
随着佐藤鬼野口中誦念,這一刀終于蓄勢而成,當刀落下時,具象出了一把巨大的刀影,在刀影中有萬千惡鬼在咆哮,伴随着刀鋒朝陸長生劈将而下。
“完了!”明玄機臉色大變,他終于明白爲什麽佐藤鬼野被稱之爲第一天才,因爲在這刀勢之下,即便是後天大圓滿,恐怕也要飲恨當場。
而讓人失望的是,陸長生太慢了,他甚至連刀都沒有擡起,更别說剛才那快如驚鴻的恐怖魔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