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卻并不準備放開慕容清雪的手,既然喜歡慕容清雪,這種事情遲早都會發生,除非他主動退出這場競争,隻是很可惜,現在的陸長生,并不打算退出,哪怕前面是千山萬水。
主廳的聲音在兩人走進來時,徹底靜了下來,此時陸長生成了所有人的焦點,卻沒有人主動上來寒暄。
可當慕容清雪帶着陸長生準備繞過主廳去後面時,終于有人忍不住了。
這是一個身穿西裝,渾身筆挺的青年,他身上透着一股儒雅的謙恭,可陸長生卻能從他的目光裏,看到深深的敵意,盡管他的臉上露出的是和煦的微笑。
一瞬間,陸長生就把他列爲那種笑裏藏刀,把你賣了你還給他數錢的那種。
“清雪,這是你朋友嗎?怎麽不介紹一下啊。”青年笑着道,英俊的外表,加上那和煦的笑容,簡直讓人如沐春風。
如果不是他的眼睛,恐怕陸長生都要被他騙過去。
“讓開!”簡單而直接的回答,這就是慕容清雪。
主廳裏的人都呆住了,雖然也有人知道慕容清雪是這種性格,可這位青年卻不一般,他背後的勢力絕對不下于慕容家。
于是,衆人都一臉看好戲的意思,如果成爲這個青年的敵人,恐怕就是慕容清雪也保不住他。
但誰也沒想到,這個青年并不生氣,顯然他也很了解慕容清雪那稱得上是孤傲的性格,所以他笑了笑,向陸長生伸出手,道:“我叫顧明,很高興認識你。”
此時,慕容清雪也停了下來,她表現的十分尊重陸長生,所以她并沒有繼續走,而是等待着陸長生的回答。
如果說剛才顧明眼中隻有敵意的話,那慕容清雪停下來對陸長生表現出尊重,便讓顧明眼裏不但有了敵意,更是閃現出幾分殺機。
對于這種笑面虎,陸長生根本不會給任何面子,他手也沒伸出,隻是“哦”了一聲,便看着慕容清雪道:“我們去喝茶吧。”
“嗯。”慕容清雪點了點頭,随後兩人就這樣離開了主廳。
而顧明愣在了原地,手還保持着伸出的姿勢,衆人都看到他的臉色變了幾變,最後卻又恢複了常态,似乎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哪裏有一絲的尴尬?
可是,在場的很多人都知道,無論這個坐輪椅的少年到底有幾條命,都死定了,隻是沒有人說明而已。
很快主廳裏又嘈雜了起來,顧明就像是這裏的男主人一樣,招待着一衆客人,但很快他便離開了主廳,來到了後廳。
“你說的就是那個坐輪椅的家夥?”柳管家的房間裏,顧明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和煦,臉上陰沉的可怕。
“夠嚣張是吧?”柳管家笑着道,“顧少爺放心,他今天死定了,而且不需要你來動手。”
“你都安排好了嗎?”顧明一臉奇怪,“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改變一下你的計劃,讓我來出手。”
“你來?”柳管家一臉驚訝,“看來這家夥真是太不識擡舉了,居然把顧公子都惹怒了,不過,這件事還是不要你出手了,今天我會讓他知道,爬的越高,便摔的越慘。”
“怎麽說?”顧明奇怪道。
聞言,柳管家笑着在顧明耳邊說了幾句,随後才道:“這樣顧公子可滿意?”
顧明豎起了大拇指:“看來不止我一個人了解清雪,柳管家也很了解清雪啊。”
“這樣一隻蝼蟻,不過是過眼雲煙,偶爾跳出來也能算得上是樂子。”柳管家笑着道,“顧公子這次來這裏,似乎并不隻是參加小姐的生日吧。”
“不是。”顧明搖了搖頭,“不過我的主要目的還是爲了清雪,次要目的嘛,就是巫峽山了。”
“巫峽山禁地要開啓了嗎?”柳管家臉色突然凝重了起來,“聽說裏面出現了萬年石鍾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顧明點了點頭,“邪派的人誤入巫峽山禁地,帶出了幾滴萬年石鍾乳,現在整個正邪兩道都在湧動,很多煉氣宗門都提前出世了,尤其是邪派的人,也許用不了多久,巫峽山就會變成一個戰場。”
“除了你們顧家之外,京都的幾大世家有什麽動靜?”柳管家又問道。
“其它幾大世家也都得到了消息,很快他們就會來巫峽山。”顧明說道,“要不是清雪的生日,我也不會這麽早過來了。”
“嗯。”柳管家陰沉的點了點頭,“這次巫峽山禁地開啓,對于幾大世家來說,是一次大機遇,你顧家要努力啊,如果收獲豐富的話,你顧家也許可以争一争第一,徹底壓死明家也不是不可能。”
“我知道了,家主對這次巫峽山禁地開啓很重視的。”顧明點了點頭。
“好,既然如此,我會說服我們家主與你們顧家聯合,等巫峽山之行後,你和清雪的事情也可以辦一辦了。”柳管家拍了拍顧明的肩膀。
“顧明一定不會忘記柳叔的恩情。”顧明笑着道,可他心底卻在想,“老東西,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心底打的什麽鬼主意嗎?”
心底雖然這麽想,但顧明臉上卻依舊是那一臉和煦的笑容,二人各懷鬼胎,很快顧明便離開了柳管家的房間。
在顧明離開後,柳管家前往了茶室,見到陸長生和慕容清雪正在喝茶,柳管家說道:“小姐,生日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有些事想和你說。”
“你去辦就好。”慕容清雪看也不看柳管家一眼,直接道。
“這件事關系到你父親。”柳管家似乎胸有成竹。
果然,他剛說完,慕容清雪臉色一變,看向陸長生有些難爲情,陸長生當然明白慕容清雪的意思,隻是點了點頭,便移動着輪椅出去了。
“什麽事!”慕容清雪對柳管家的突然到來很不舒服。
“你父親希望你和顧明親近親近,過一陣子......”柳管家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沒等他說完,慕容清雪冷冷的打斷道:“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似乎早就意料到了慕容清雪會這麽說,柳管家卻笑着道:“你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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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廳,當陸長生再次出現後,衆人的目光又落在了他身上,尤其是顧明,不過這次他隻是掃了陸長生一眼,便又和其它人交談去了。
陸長生也沒在意,卻在人群裏搜尋了起來,卻發現了很多熟人,比如說馬局長,又比如說汪成虎和他的兒子汪棟。
馬局長正在和幾個中年人寒暄,到是汪棟看到陸長生之後,立即低下了頭,而汪成虎則朝陸長生投來了敵意的目光。
不過陸長生并不在乎,隻是掃了一眼,并繼續搜尋了起來,很快他便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周星星和鍾友德。
似乎是在忌憚什麽,周星星和鍾友德都在朝他使着眼色,好一會才離開了角落,朝一個房間走去。
陸長生也緊接着跟了上去,到了房間,隻見兩人正等待着他,周星星急切的把門關上,這才道:“你小子真給力啊!”
“過獎。”
“過獎個屁,你知道你得罪了什麽人嗎?”周星星卻一臉生氣。
“什麽人?”陸長生好奇。
“顧明,京都第三世家的少爺,他要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周星星嘴上這麽說,可臉上卻滿是擔憂。
“那不見得。”陸長生毫不在意。
面對陸長生淡然的回答,周星星歎了口氣,顯然是無語了。
到是鍾友德接着說道:“和京都五大世家比起來,咱們的高富帥周扒皮家隻是一隻螞蟻。”
“對,還是那種,随便就可以捏死的。”周星星反常的接了一句,似乎并沒有認爲鍾友德說的有什麽不對。
此時他們都看向陸長生,希望他能有些覺悟,卻沒想到陸長生隻是皺了皺眉頭:“有什麽區别嗎?”
“.........”兩人直接無語。
“我覺得你被人陰了。”雖然不知道陸長生爲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底氣,但鍾友德還是提醒了一句。
“你懷疑清雪嗎?”陸長生反問道。
“我沒說是她,但她的嫌疑最大,她很可能是在玩你。”鍾友德笑着道,“光是今天她牽着你的手走一圈,都足以把你玩死。”
“我知道陰我的人是誰,但絕對不是清雪。”陸長生搖了搖頭。
鍾友德一愣,卻沒想到陸長生居然這麽自信,不過他也沒有多問,隻是道:“得罪了這麽多人,你準備怎麽辦?”
“涼拌。”陸長生随意道。
“得嘞,你小子一定要往死路走,我周扒皮也隻能跟你走一遭了。”周星星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作爲兄弟,我永遠會站在你身後。”
“我也是。”鍾友德永遠都是這麽輕描淡寫,盡管沒有周星星那麽慷慨激昂,卻是擲地有聲。
“得一知己死可無恨。”陸長生笑着道,“況且我有兩個。”
三人相視一笑,随後幹了一杯,陸長生才走出了房間,也就在此時,生日宴會正式開始,一個十八層高的蛋糕緩緩的被推了出來。
陸長生找尋着慕容清雪,卻發現她同樣也在找尋着自己,隻不過兩人目光對視一下,慕容清雪又很快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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