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從來沒有妄想過古月琴會愛上他,他甚至也沒想過要和古月琴走到一起,他隻知道和古月琴在一起很舒服,他心甘情願的爲她做這一切,不求任何回報。
在陸長生心底,隻要古月琴安好,他的世界便是晴天,即使他無意中聽到了這番話,他也不會強求什麽。
坐在公安局的審訊桌前,陸長生等待着即将到來的審訊,可眼看就快十點,大多數文職人員都下班了,也沒見到這些警察有任何動靜,他們似乎都把陸長生給遺忘了一樣。
正當他奇怪時,突然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了,他拿着一個盒飯走了過來遞給他道:“吃飯吧。”
接過盒飯,陸長生問道:“到底要不要詢問,如果不詢問,我可沒這麽多時間陪你們。”
拿盒飯的警察一愣,卻沒有回答,隻是淡淡的來了一句:“吃飯吧,也許等你吃完飯就有答案了呢。”
“嗯。”陸長生突然想起了什麽。
這個警察好像就是當初在青河快遞,抓姚啓聖,并且還踢了他一腳的那個,當時他的那句,“殺了人,你就是認識市長也沒用”讓陸長生印象十分深刻。
尤其是在警車上時,他遞給自己紙巾,還把古月琴誤認爲是他媽媽,讓陸長生好是無奈。
而現在見他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陸長生感覺有些不對勁,不過他還是拿起盒飯,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可他剛吃了兩口,就發覺嘴裏有東西,陸長生一愣,卻沒有拿出來,而是用意念掃了一遍,卻發現是一個紙條,仔細辨别了一下,裏面寫着兩個字:“快走。”
“嗯!”陸長生笑了笑,顯然這是剛才那個警察留給他的,不過他卻沒在意,隻是将紙條吐到了垃圾桶,随後又繼續吃了起來。
那個警察見到如此,卻搖了搖頭,顯然他知道什麽,卻不敢說,所以才用這種方式通知陸長生,卻沒想到陸長生看都不看,就吐進了垃圾桶。
可他并不知道,陸長生的意念已經掃向了局長辦公室,也就在此時,他發現局長辦公室裏,除了林慶平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這自然是蔡瑁了。
雖然他不會唇語,并不知道兩人說什麽,可蔡瑁出現在公安局裏,顯然沒什麽好事,但他也不在意,正所謂藝高人膽大,隻要林慶平他們不用槍來對付他,收拾他們還是非常簡單的,即使他們用槍,陸長生現在也不是很在意,畢竟他的意念驅物可不是蓋的。
兩人聊了半個小時左右,蔡瑁.淫.笑着離開了,而林慶平也跟着離開了辦公室,并且帶着幾個警察朝他這邊過來。
“陸秘書,吃飽了嗎?”林慶平問道。
陸長生卻大口咀嚼着并不理會林慶平,他身邊的一個警察有些憤怒道:“我們局長和你說話呢,你聾了!”
“我是犯人嗎?”陸長生把盒飯往垃圾桶裏一丢反問道。
這警察一愣,卻冷道:“你現在是嫌疑犯,我們問你什麽,你就答什麽。”
“嫌疑犯?”陸長生冷笑道,“呵呵,那就不是犯人咯?既然不是犯人,我憑什麽回答你們這麽無聊的問題。”
“你......”
“好了。”林慶平卻擺了擺手,自顧自的坐到了陸長生對面道,“既然陸秘書吃飽了,那是不是該解釋一下,收購計劃書的事情,我們有理由懷疑你與姚啓聖被綁架的案子有關,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我要是不配合,會跟你來這裏浪費時間嗎?”陸長生反問道,“行了,趕緊問,問完了我還得回家睡覺呢。”
面對陸長生這态度,幾個警察臉色都是一冷,要不是因爲這裏是警局,他們還真想揍陸長生一頓。
可林慶平沒下令,他們卻不好動手,隻能忍了下來,林慶平問道:“你怎麽知道姚啓聖會失蹤。”
“呵呵。”陸長生冷笑一聲,“林局長這套下的好,可惜我承擔不起這麽大的責任,姚啓聖失蹤不失蹤,和我有半毛錢關系嗎?我在說一遍,我不知道他是失蹤了,還是被綁架了。”
“嗯。”林慶平眉頭一皺,他确實是想給陸長生下套,隻是陸長生很警惕的不吃他這一套,沉默了一會,他繼續問道,“那你怎麽會在一個星期之前,就拟定好計劃書,根據我們的調查,姚啓聖就是在一個星期之前失蹤的,解釋一下吧!”
“我和你說這是巧合你肯定不信了?”陸長生反問道。
“少在這裏耍滑頭,快點說。”那個警察喝斥道。
“說你妹,老子又不是你們的犯人,你讓我說就說啊。”陸長生毫不客氣的罵道。
那警察頓時氣的火冒三丈,他還沒見過這麽嚣張的,正準備動手揍陸長生,可林慶平卻喝斥道:“幹什麽?站一邊去。”
這警察隻能悻悻的站到一邊,狠狠的瞪着陸長生,林慶平這才道:“現在可以說了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陸長生冷冷的瞪了那警察一眼這才道,“之所以在一個星期之前拟定這個計劃,是因爲我們青河快遞就是準備要擠垮北通,至于趕上了姚啓聖抽風不見,那是巧合,至于你們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我們青河快遞現在的财力,擠垮北通隻是時間問題,早做計劃,有什麽不對嗎?”
“嗯。”林慶平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
他真懷疑眼前的這個少年是不是隻有十八歲,他的語氣平靜,話裏行間更是條理清晰,在幾個警察的威脅下,不但沒有絲毫畏懼,甚至還敢威脅他們,而且他的解釋也符合邏輯,畢竟青河快遞現在已經在于大福百貨合作,外面都在盛傳,大福百貨對青河快遞注資的事情。
而且林慶平也很清楚,陸長生和周星星是同學,有這層關系在,大福百貨的注資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難道真的不是他?”林慶平不願意相信,即使不是陸長生,他也不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他,畢竟他還打了他的侄子汪棟,現在汪棟都不敢去學校,落下了很大的毛病。
也就在此時,站到一邊的那個警察又開口了,他語氣兇狠道:“你以爲你一張嘴就可以過關了?沒有确實的證據,我們怎麽知道你們有财力擠垮北通,更何況你居然還在我們面前公然說要擠垮北通,有沒有把我們警方放在.......”
“你腦子進屎了吧?”沒等他說完,陸長生直接打斷道,“我們公司有沒有财力,用得着你管?還有,我們是不是要擠垮北通,幹你毛事,要你丫在這裏多嘴,老子就要擠垮北通你怎麽滴?這是合法的商業競争,難道你們警察還想以公謀私不成?”
面對陸長生的質問,這警察剛才的氣勢都不見了,反而是被陸長生吓的退後了一步,憋了半天,也沒憋出半個屁來,最後隻能臉漲紅着耍橫道:“我揍死你信不信!”
可誰也沒想到,陸長生比他更橫:“你敢動我一下,我就敢打到你媽都不認識你。”
“你......”這警察快被氣瘋了,可是陸長生剛才站起來那一下,卻透着一股讓人畏懼的氣勢,這讓他不由自主的心中發毛。
也就在此時,林慶平開口道:“好了,别在這裏丢人現眼了。”
找到了台階,這警察立即氣惱的離開了,剩下的幾個警察雖然看陸長生很不爽,可卻拿他沒辦法,第一人家不是正兒八經的嫌疑犯,隻是配合警方調查而已,第二青河與北通的競争,确實是合法的,隻要不暗中搞貓膩,他們警方确實沒有權利管,即使暗中搞貓膩,要管的也是工商部門,而不是他們。
“陸秘書真是好氣勢啊。”等那警察離開後,林慶平這才冷道。
“過獎,如果林局長沒什麽要問的話,我要回去了。”陸長生說着,移動着輪椅就準備走。
“等等!”林慶平臉色很不好,“此案疑點頗多,陸秘書雖然沒有太大的嫌疑,但爲了配合警方調查,我覺得你應該在這裏配合我們調查十二個小時,十二個小時之後,你才可以走了。”
說着,幾個警察圍攏了過來,雖然沒把陸長生關起來,也沒給他上手铐,但看這架勢,顯然是要軟禁他十二個小時。
“呵呵。”陸長生突然笑了,想到正趕來的古月琴,他說道,“既然林局長這麽有空陪我玩,那我怎麽能不奉陪呢!”
幾人都是一愣,就連林慶平也覺得陸長生的話有些古怪,不過他還是道:“配合就好,給陸秘書找個床位,對了,他不是嫌犯,可不要上鎖。”
在幾個警察的帶領下,陸長生來到了一個關押的單間,雖然沒有上鎖,但門口卻坐着剛才那個吃癟的警察。
陸長生悠然的躺在了床上等待起了古月琴的到來,也就在此時,那個送紙條給他的警察又來了,笑着對吃癟的那警察說了幾句,随後這警察看了一眼陸長生,這才離開。
“你剛才怎麽不走?”這警察走進來擔心的問道。
“爲什麽要走?”陸長生反問道。
“哎,你剛才不走,現在就走不了了,我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什麽把你留下,可我剛才卻聽到那個蔡局長和林局長的對話,他們要對你們公司的總經理動手。”這警察一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