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這才回過神來,拿過手機,一臉無措的不知該如何使用,看到他這個樣子,古月琴笑着道:“先吃飯吧,手機這東西玩着玩着就會用了。”
說着古月琴給陸長生夾了一大塊魚,陸長生這才收起手機,悶聲吃起了飯。
等吃完飯時,已經下午兩點了,兩人聊着天走在回公司的路上,大多數時候都是古月琴在說,而陸長生卻聽着。
顯然古月琴已經把他當作了一個傾訴的對象,而陸長生也很樂于當一個聽衆,這個知性而成熟的女人,卻一樣擁有着她自己的煩惱,比如說女兒古靈,又比如說她的夫家。
說着說着,古月琴便提起了往事,尤其是她與她丈夫創業的那一段,至于古靈爲什麽姓古,而不是跟着她丈夫姓楊,原因隻是因爲他們結婚前,兩人約定生個男的就姓楊,生個女兒就姓古。
如果不是古月琴提起,陸長生還會奇怪,但現在看來,她的丈夫顯然很愛他,這要是一般的家庭,肯定是不允許這樣做的,尤其是像楊家這種傳統的家庭,雖然并不是什麽豪門,卻也有自己的家規。
隻是可惜,三年前的一場車禍,兩人本來準備在要一個孩子的希望就此落空,也正因爲如此,楊家一直對古月琴很不滿,責怪她爲什麽不早生一個,現在楊家卻因此斷了香火,所以這幾年,古月琴就和女兒搬了出來,卻也是不想惹那麽多是非。
但她每個月都會去看兩個老人家,即使兩個老人家依舊還對他心存芥蒂,古月琴依舊盡着媳婦的責任。
說着說着,兩人就到了公司,古月琴這才反應過來,沒想到自己居然說了這麽多,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看我,一唠叨起來就沒完了。”
“你說什麽,我都愛聽。”陸長生撓了撓頭。
“這些話也就對那些小姑娘有用,對你姐我可沒用哦。”古月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走了進去,心底卻是美滋滋的。
陸長生也沒在意,緊跟着走了進去,可她卻發現古月琴愣在了門口,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心寒和無奈。
陸長生正準備問什麽,卻看到此時辦公室門口拉起了一塊紅色的橫幅,上面寫着“不守婦道的賤人古月琴,勾引情夫陸瘸子,篡奪楊家家産,死了下十八層地獄。”
橫幅下站着幾個人正得意洋洋,而此時公司的員工都在一邊看着,指指點點,卻不敢阻擋。
當時陸長生心底便生出一股殺人的沖動,即使是外人也沒這麽毒的,更何況還是親人了。
而站在橫幅下的幾人,不是楊燕麗和吳學志又是何人?他們得意洋洋的看着定在門口的古月琴,顯然他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陸長生正準備過去将橫幅撕下來,可古月琴卻擋住了他道:“長生,不要!”
被這一擋,陸長生還是停了下來,他捏着拳頭,卻生出了殺意,換做任何一個人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好受,更别提古月琴一個女人了。
“你一定要這麽鬧下去嗎?”古月琴面帶寒霜的走了過去,指着門口道,“如果你想要公司,我可以給你,但請在我把公司給你之前,離開這裏!”
面對突然氣勢凜凜的古月琴,楊燕麗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吳學志和李賀幾人更是直接慫了。
但很快,楊燕麗又反應了過來:“你行,你可以,但誰知道我出了這個門以後,你是不是就變臉了?況且,有這個奸夫在,我可不相信你的話,萬一他在你枕頭邊給你吹吹風,你們卷着公司的财産私奔了怎麽辦?”
“你胡說!”古月琴怒不可歇,“我和長生不是你想的這樣。”
“怎麽,做了事還不敢承認了?”楊燕麗惡毒的聲音突然傳來,“長生,哎呦,叫的多親熱啊,大家都評評理啊,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是不是在勾結外人想篡奪我們楊家的家産。”
除了李賀幾人在附和之外,老趙等人都不說話,古月琴待他們如何,他們心底自然有一杆秤,可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盡管衆人都知道楊燕麗這是在潑髒水,卻也無可奈何,清官來難斷家務事呢,更别說是他們這些打工的了。
“誰要是站出來作證,證明這兩個人有奸情,以後還可以留在公司,如果你們不站出來,誰,等燕麗拿回公司,把你們全給開除了。”吳學志掃了在場的人一眼,威脅着道。
衆人臉色都不好,互相對視一眼,卻不知該如何是好,沒有辦法的古月琴隻能冷道:“老趙叔,把他們趕出去!”
老趙幾人對視了一眼,就準備過去趕人,可就在此時,古月琴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古月琴,你個不守婦道的賤女人,你還有沒有良心了啊你,虧我兒子對你這麽好,你居然敢對我們楊家這樣,你死了怎麽去見我們家兒子啊,你是要下地獄的啊。”
衆人都是一愣,往門口望去,隻見北通的總經理姚啓聖和秘書孫玥,正攙扶着一個老太太走了進來,而罵古月琴的人,正是這個老太太了。
誰也沒想到這位面慈目善的老太太也能罵出這麽惡毒的話來,而古月琴卻呆住了,雖然老太太在罵她,但她還是走了過去:“媽,你怎麽也來了。”
“我不是你媽,你個不守婦道的賤人,你給我走開,給我走開。”老太太拿起拐杖就忘古月琴身上打去。
但誰也沒想到,陸長生卻抓住了老太太的拐杖,看到姚啓聖和孫玥那得意的笑容,陸長生忍不下去了,他怎麽也不可能讓古月琴挨打,哪怕眼前這老太太是古月琴的婆婆也不行。
衆人都呆住了,心說陸長生怎麽這麽傻,這老太太打下去了還好,可他這麽一幫忙,即使兩人之前是清白的,可現在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果然,老太太看到陸長生抓住了她的拐杖,臉色立即就變了:“你個奸夫,你還敢幫她,我打死你個奸夫,我........”
可她抽了半天,卻發現紋絲不動,而眼前這個坐着輪椅的少年,正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盯着她。
當時楊老太太立馬吓的連拐杖都不要了退後了兩步,也就在此時,姚啓聖朝吳學志使了個眼色,吳學志立即推了推楊燕麗,愣在原地的楊燕麗立即反應過來,哭天喊地的就道:“沒天理了啊,這對天殺的奸.夫.淫.婦居然連我媽都敢打,大家評評理啊,大家看看啊.......”
這母女倆一唱一和,讓整個公司的人都是一陣無語,這屎盆子扣的像真的似的,人家陸長生壓根就沒有動手,就隻是抓住了拐杖而已,怎麽就成打了呢?
可這場面,他們也不好插手,畢竟陸長生做的也不對,一個晚輩怎麽能去擋長輩的拐杖呢?
“楊老太太,今天我給你做主了。”就在此時,姚啓聖突然開口了,他讓孫玥扶着楊老太太,自己走出來看着陸長生道,“年輕人,舉頭三尺有神明,做盡壞事是沒有好下場的,我勸你還是收拾收拾趕緊滾,否則觸犯了衆怒,到時候.......”
說話間,吳學志和李賀幾人就圍了過來,顯然陸長生如果不識擡舉,他們會立即對他動手。
此時古月琴完全愣住了,她沒想到婆婆會過來,也沒想到陸長生會給她擋那幾拐杖,雖然她清楚陸長生是在保護她,可今天的事情明顯是姚啓聖在搞鬼,自己挨幾拐杖可能就算了,可這一擋,卻把之前他們扣的屎盆子都坐實了。
可誰也沒想到,面對着世俗倫理的巨大心理壓力,也面對着姚啓聖這樣一個老總的威脅,陸長生不但沒有灰溜溜的逃走,反而是把拐杖往地上一丢,冷冷的盯着姚啓聖道:“姚總,我看你是忘記了那天的事情了,你說的對,舉頭三尺有神明,人不能壞事做盡,否則是會下地獄的。”
衆人都是一愣,卻沒想到陸長生接過了姚啓聖的話,而且還這麽擲地有聲。
“你......”姚啓聖一陣語塞,一想到那天的事情,便感覺後門一涼,但今天這麽多人在,他不相信會出現什麽怪事,所以底氣又上來了,“我看不給你點顔色看看,你是不知道什麽叫天高地厚了,抓起來先打一頓在說,這種作惡多端的狗東西,打死都活該。”
吳學志與李賀幾人立即朝走了過來,但此時陸長生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是學着姚啓聖道:“是啊,應該給你點顔色瞧瞧,給我往死裏打!”
所有人都一臉無語,心說陸長生這都死到臨頭,怎麽還自顧自的說胡話呢?
可就在此時,令他們更無語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吳學志幾人突然雙目無神的定在原地,随後便走向姚啓聖。
“你們要幹什麽?”姚啓聖臉色一變,不斷退後,“我讓你們打他啊。”
可吳學志幾人根本不理會他,瘋狂的朝他沖了過去,當時姚啓聖就感覺不對,轉身就準備跑,可吳學志顯然比他更快,幾人抓住他就撂倒在了地上,随後就是一頓拳打爆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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