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約翰.哈利夫切克問的那叫一個戰戰兢兢,顯然秦玉突然把自己夢寐以求好久的事都給辦完了,讓老約翰産生了一種不切實際的虛無感,這不是在做白日夢吧?
秦玉撓了撓頭:
“隻是希望您在進階宗匠級鍛造師之後能把【赫拉迪姆.馬勒斯】借我用用,您知道的,一個宗匠級的鍛造師在玩家中一樣值錢。<><>..”
“沒問題,沒問題,這本來就是你找到的。”
老約翰.哈利夫切克滿口答應着,對于一個世代從事鍛造事業的大師來,能夠成爲宗匠級鍛造師顯然就是最高目标了,老約翰.哈利夫切克可沒有大部分反派那種舍我其誰的愛好,隻有我一個人能成爲大宗匠、隻有我一個人獨享榮耀什麽的老約翰根本就沒想過。
和老約翰的交易相當成功,秦玉不但找到了幫自己幹完這些活的替身——畢竟一件傳裝備要消耗4、5個時打造,5件就得整整一個自然日——同時還爲自己赢得了使用【赫拉迪姆.馬勒斯】提升鍛造術等級的資格。
要知道秦玉僅僅是用5件正常情況下制造傳裝備的熟練度換來了這一切而已。
閱覽完了自己的【風暴追逐者】配方,老約翰.哈利夫切克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用【赫拉迪姆.馬勒斯】打造出自己生平第一件傳裝備了,于是乎直接攆人關門,把秦玉丢了出去。秦玉無奈地笑了笑,看着緊閉的大門,正想去迪菲亞哨崗的斥候營地找詹尼佛.勞倫斯,就發現自己周圍竟然圍滿了玩家。
“男爵大人?”
秦玉和玩家們大眼瞪眼,最終有一個膽子大的率先打破了沉寂,試探着問道,或許認爲秦玉應該是個npc而非玩家——沒聽玩家誰是男爵啊——這子還畢恭畢敬地來了一句“男爵大人”,似乎覺得光尊稱不夠,和同伴對視了一眼,右手高高舉起。行了一個少先隊隊禮。
“我勒個去的...”
秦玉好懸沒笑出來。你妹的,還行少先隊隊禮,這什麽毛病啊?這秦玉也夠壞的,啥也沒。了頭。一副高高在上的貴族派頭。
這下子玩家們更确信無疑這是貴族npc了。随即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秦玉要不要幫忙啊、有沒有什麽指示啊什麽的,爲的就是得到個隐藏任務什麽的。
秦玉一看這架勢。忽然心念一動,想起一件許久沒琢磨的事來,剛好趁着這個機會戲耍一下那群自以爲是的家夥。
誰啊?當然是八部天龍麽...
“...自從偉大的人皇伊蘭迪爾犧牲了自己封印了阿斯摩蒂爾斯的人間投影後,七位賢者便再也沒有出現過,然而他們卻留下了一座令諸神都爲之顫抖的寶藏...”
秦玉高舉雙臂,用煽動性的語言訴着【七賢寶藏】的曆史,當然,這些基本出自遺忘之塔裏的魅魔艾絲瑞娜的口述,幾乎原封不動,
“...七賢将寶藏的鑰匙打造成七把,七把聚合将獲得開啓寶藏的資格,吾奉至高女士之名,向哈利夫切克家族第508代家主詢問最後一把鑰匙下落,而今,尋找鑰匙的重任降落在你們肩上,冒險者們,這是見證奇迹的時刻,低語森林、藍光峽谷,最先尋找到鑰匙的勇士,将得到至高女士的祝福!!!”
伴随着秦玉的高聲呼喝,玩家們一哄而散,前赴後繼地沖向迪菲亞哨崗外,爲了率先得到這能夠“得到至高女士的祝福”的鑰匙而奮鬥,
至于發布任務的男爵——秦玉,已經在混亂中跑出迪菲亞哨崗、一個【易容術】換了副面孔,以新的身份回到迪菲亞哨崗,走進了詹尼佛.勞倫斯的辦公室。
“是你?”
身高180有餘的超級禦姐戰弓手正百無聊賴地用大劍修理指甲,果然是《龍與地下城》第一暴力型禦姐,修個指甲都那麽有力量感。
“聽你已經肅清了軍營的邪惡,爲什麽不先去蒼白峽谷呢?”
詹尼佛.勞倫斯顯然對秦玉肅清的順序有些不滿,秦玉聳了聳肩,把不久前剛剛掉落的【法拉米爾的戰弓】遞了過去,詹尼佛.勞倫斯結果來看了一眼,不明就裏,秦玉指了指【法拉米爾的戰弓】道:
“據這個更适合對付血鳥那種傀儡。”
惡魔武裝要适應惡魔的戰鬥風格,這是秦玉一次去探望屍體發火時這個家夥提醒秦玉的,據屍體發火自己上一次是忘記了,秦玉嚴重懷疑這貨不是忘記了,而是爲他以後幾次無功不受祿、白拿自己香煙找的一個借口,不過無論如何,秦玉還是接受了屍體發火的建議,所以第一次打出黃金三叉戟的時候沒有用來對付血鳥,直到這柄【法拉米爾的戰弓】出世。
“真的?”
詹尼佛.勞倫斯将信将疑,最後還是問道:
“這到底是什麽?”
敢情這位啥都不懂啊,秦玉回憶了一下:
“血鳥這種魔鬼傀儡之所以能重複複生,是因爲安塔利爾在蒼白峽谷和兵營的魔鬼印記作祟,而作爲死敵,惡魔之力正是魔鬼印記的克星,因此要抹去魔鬼印記,隻要找到擁有惡魔之力的武器就可以了,惡魔瀕死的時候可以被擊落武器,得到惡魔之力沒有逸散的惡魔武裝就可以抹去魔鬼印記。
——當然,惡魔武裝的類型要符合傀儡的戰鬥習慣,所以【法拉米爾的戰弓】才是最适合血鳥的惡魔武裝。”
秦玉把屍體發火的建議彙總了一下,跟詹尼佛.勞倫斯又了一遍,詹尼佛.勞倫斯想了想,沒發表什麽意見,畢竟詹尼佛.勞倫斯不過就是一個英雄戰弓手而已,在npc裏這是不折不扣的人物,就是現在,秦玉覺得自己也能輕松戰勝這個看上去兇悍的女人,所以有關惡魔啊、魔鬼啊這些高級的知識詹尼佛.勞倫斯不怎麽明白也不奇怪。
“你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等我的兩個夥伴來了就開始,你知道的,我并不太擅長弓箭,這個差事還得交給我的朋友去做。”
秦玉笑着道,詹尼佛.勞倫斯看了一眼秦玉手中的【法拉米爾的戰弓】,想什麽又欲言又止,秦玉眯了眯眼睛:
“你想親自動手?”
詹尼佛.勞倫斯了頭,伸手抓了一把【法拉米爾的戰弓】,複又放開,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我隻要在一旁看見就可以了,雖然不知道惡魔之力是什麽,但對于我們這些世代居住在艾澤拉斯的原住民來,和惡魔或魔鬼有關的一切都很緻命,我不想像血鳥那樣,因爲一誘惑而變得面目全非。”
詹尼佛.勞倫斯嚴重抹過一絲悲戚,秦玉了頭,心中卻想着這倆女人之間應該有故事,不僅僅是外面傳的詹尼佛.勞倫斯嫉妒血鳥、非要看血鳥挂掉不可什麽的,如果真是這種嫉恨的關系,詹尼佛.勞倫斯又怎麽會對血鳥的遭遇産生悲戚之情呢?
“你們并不是敵人?”
秦玉試探着問道,随後就後退一步準備看詹尼佛.勞倫斯發飙了,對于這種形如烈火的女人,秦玉的經驗是,你問她傷心事揭傷疤的話,她多半會爆發,要是文叨這種的就沒事,充其量趴桌子上開哭,而詹尼佛.勞倫斯的話就要心她會不會用修指甲的大劍修你了。
“當然,迪菲亞斥候親如兄弟姐妹,即便是敵人,那也是在血鳥堕落之後。”
出人意料的,詹尼佛.勞倫斯并沒有發飙,反而回答得異常平靜,甚至帶着一絲微笑,秦玉一看這裏故事還不少呢,趁着這娘們情緒還平穩追問道:
“那她爲什麽自甘堕落了?”
“注意你的言辭!!!”
沒想到這一句問完詹尼佛.勞倫斯竟然發飙了,秦玉吓了一跳,雖然迪菲亞哨崗斥候長沒有用大劍修秦玉的腦袋,但顯然從那張英氣逼人的俊臉上已經找不到善意了,但秦玉并沒有失望,而是撓了撓頭,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因爲他已經從這次對話中提煉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血鳥不是自願堕落的!!!
之所以提煉出了這種觀,首先得詹尼佛.勞倫斯剛才的答複以及答複時的表情,“迪菲亞斥候親如兄弟姐妹”和一絲微笑,這明詹尼佛.勞倫斯對之前美好時光的向往,同時又沒有絲毫的氣惱或恨鐵不成鋼,這明在詹尼佛.勞倫斯心中,對血鳥既沒有埋怨也沒有憤怒,提到血鳥除了悲傷之外就隻剩下對過去的美好回憶了。
而當秦玉故意問了一句“那她爲什麽自甘堕落了?”後,迪菲亞哨崗斥候長發怒了,而且是那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憤怒,與其憤怒,倒不如是“我懶得搭理你”,這也是爲什麽詹尼佛.勞倫斯沒用大劍給秦玉剃頭的原因。
因爲秦玉的問題對血鳥來是一種污蔑,是不負責任的、不尊重事實的,在詹尼佛.勞倫斯心中,血鳥隻是落得一個悲慘的境地,而非受人鄙視的自甘堕落!!!
“這裏面,滿滿的都是故事啊。”
秦玉看着神色變得冷漠的詹尼佛.勞倫斯想,
而詹尼佛.勞倫斯則眼神愈發鄙夷,仿佛眼前這個剛剛還給自己帶來好消息的男人已然變成了一個卑鄙的無賴一般,鄙視了半天才冷冷地道:
“讓你的朋友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