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出現的秦玉俠道,段譽直接以主人不在爲理由給秦玉下了逐客令,秦玉倒能被這麽書呆子給唬住了?直接回答:
“既然主人不在,尊駕也就是貴客,爲何尊駕能進洞,在下卻不能進洞?”
“這...這...”
秦玉這一句直接把段譽給唬住了,秦玉就抓住段譽這種道德潔癖嚴重外加迂腐的心理,本來沒什麽可說的道理這貨非得琢磨半天,倆人是都不是琅嬛玉洞的主人,但這琅嬛玉洞荒廢了這麽久,誰占上了就是誰的,我段譽先進去了不開門,管你外面來的是誰。
可惜段譽永遠不會有這種地痞流氓的想法,這貨能想的也就是“都不是琅嬛玉洞的主人,我憑啥在這不讓别人進去?”。
所以還沒等秦玉再說什麽,琅嬛玉洞的大門已經打開了,一個清瘦的身影出現在洞口,秦玉擡頭一看,一身破爛的青衫、須發紛亂,活脫一個落難魯濱遜的形象,果然是在這蹲了一個來月、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
清瘦的身影擡起頭,臉上已經髒的看不清本色兒了,但一雙眼睛卻分外明亮,這種明亮的瞳仁秦玉目前爲止隻在兩個人眼中見到過,那便是張三豐和張無忌。
二者都是内功深厚的大師級人物,又都是童子之身練成神功——當然,張無忌是不是已經糟蹋過周芷若和趙敏外加小昭殷離不好說,但最起碼張無忌練成九陽神功時還是個雛。
段譽自然更是如此了,這貨才不會有什麽婚前性行爲呢。
渾身亂七八糟的段譽整了整衣衫。向門前的秦玉深施一禮:
“過客段譽。見過這位兄台...”
“...嗬。這家夥造的...”
秦玉心裏核計着,嘴上卻沒這麽說,而是同樣還了一禮:
“武當派二代弟子秦玉見過段公子。”
...武當派,秦玉這貨也真能玄乎,愣是把個幾百年後的門派拿出來忽悠段譽這麽個“古代人”,也是,這段譽要是知道武當派是什麽東西那可就真有鬼了,别說段譽。全《天龍八部》裏随便誰也沒可能知道幾百年後的武當派啊。
“你...你怎麽知道我姓段?”
段譽驚訝地問道,這貨壓根就沒核計武當派是個什麽東西,而是被秦玉輕易叫出自己姓氏而驚訝萬分,秦玉心說我特麽能不知道你姓段麽?你媽姓刀、你爹姓段我都知道...
廢話,段譽他爹能不姓段麽?當然,隻不過是段延慶那枝的“段”而已。
秦玉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走來的洞穴:
“無量玉璧上的‘段’字怕是段公子刻上去的吧?”
段譽臉頓時通紅,隔着一層灰秦玉都看出來了,這貨得是有多不好意思啊?
“...咳咳,那個...在下當時不知此處是座洞府。也不知那無量玉璧是琅嬛玉洞裏前輩的物件,還以爲...還以爲是無主的...”
我勒個去的。敢情是因爲這個,秦玉還以爲段譽是因爲自己字寫的太醜而不好意思,原來是這麽回事,以爲秦玉把自己當成破壞公物的壞小孩了,這貨得是迂腐到什麽程度啊?
還沒等秦玉安慰一句,段譽又接着說道:
“那日無力,尖石爲筆不甚趁手,拙字倒讓兄台見笑了。”
這家夥,果然沒忘記提一句字的事,也别說,确實寫的有夠爛了...
“段公子謙虛了,大理鎮南王世子文采風流天下盡人皆知,一塊尖石能寫出這樣的一筆好字已然不易,至于這洞府,不知者不怪,段公子無需介懷,秦某替兩位前輩原諒段公子可好?”
“...這...秦兄是這洞府主人的...?”
“略有淵源。”
秦玉笑着點了點頭,這貨夠壞的,欺負段譽夠老實,直接話裏話外引導段譽,讓段譽認爲自己和洞府有關系,這樣的話一會要淩波微步就容易了,段譽絕對會因爲秦玉和琅嬛玉洞主人“略有淵源”而獻出神功。
在段譽的思維中,秦玉才是真正有資格得到這琅嬛玉洞中一切的人。
當然,這個心理暗示想成功也得有環境,那便是段譽的高智商,要是個智商不高、像南海鳄神那樣的人根本不可能聽出秦玉話裏的意思,也不會想那麽多,他就沒那個腦細胞。
段譽不一樣,這貨多聰明啊,迂腐歸迂腐,但那超人的智商是沒跑的,秦玉話裏有什麽話段譽是聽得一清二楚,隻不過思路有些跑偏而已。
果不其然,段譽臉上出現了複雜的神色,手不自覺地捂了捂胸口,秦玉心中一喜,這貨絕對是在想秘籍的事,人在緊張的時候會不自覺地觸摸導緻自己緊張的源頭,這是一種本能反應,越是單純的人越是如此。
段譽把北冥神功的秘籍藏在哪啊?當然是胸前了。
眼看着北冥神功就在眼前,秦玉都想過去直接搶了,不過忍了忍還是沒敢動手,爲啥啊?那是誰啊?那是練了一個多月北冥神功的段譽,北冥神功那家夥一碰上就被吸内力,秦玉本來就内力就不夠用,這要再被吸點還有個好麽?
——北冥神功吸内力妥妥是永久的損失,這不用說。
再說了,系統安排的任務是啥德行秦玉還不知道麽?當初那個陽春白雪是預支的吧?可任務不完成就算給你了也沒用,帶不出去,直到秦玉幫着殷野王幹掉了玄冥二老,陽春白雪才算徹底歸了秦玉。
現在秦玉雖然找到了段譽,但并沒有接到任何任務,這說明秦玉是不可能現在就獲得獎勵的。更何況自己還打不過段譽。
得趕緊把任務找出來。這才是正事。話頭必須往這上引:
“段公子,您可是被困在這裏了,這衣衫...”
秦玉笑了笑,指了指段譽的衣服,段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在下不會武功,墜落山崖意外不死,碰巧找到了這神仙般的洞府,隻可惜這洞府中并無衣衫。在下...在下...嘿嘿...”
段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秦玉心說這貨怎麽不問問我怎麽來的呢?當下說道:
“既然主人不在,在下也不便在此久留,段公子可想和在下一起離開?”
“離開?”
段譽的眼神有點迷茫,似乎并沒有想跟着秦玉離開的意思,秦玉也奇怪了,這有點不對啊。
按理說被困在底下這麽長時間,段譽早就要被憋瘋了,能不想着趕緊出去?任誰也不會對這麽個荒無人煙的感興趣,尤其是段譽這個博古通今、愛好廣泛的公子哥。是什麽讓段譽不想離去?
秦玉沒說話,抱着膀核計了一會。聳了聳肩:
“段公子可是見過秋水前輩的石像了?在下年幼時曾随師尊來過一次琅嬛玉洞,也曾被秋水前輩的風姿傾倒。”
沒錯,段譽不想離開絕對是因爲這李秋水的石像,除此之外這裏還有什麽能吸引段譽呢?這貨天生一個多情種子,也隻有“神仙姐姐”能讓段譽忘記一切,甘願留在這裏了。
“你...你來過這裏?你知道神仙姐姐?”
“神仙姐姐?是了,這秋水前輩的确是神仙般的人物,叫一句‘神仙姐姐’倒不爲過,隻可惜論輩分秦某得叫秋水前輩一句‘師叔’,叫‘神仙姐姐’倒顯得唐突了。”
你看這貨多壞吧,話裏話外敲打段譽,讓段譽覺得自己就是這逍遙派的弟子,就算不是弟子也是近親直系。
果然,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松,段譽這邊神色又開始複雜了,顯然又是心理有負擔、覺得自己偷了東西了,然而立刻又釋然了起來,這貨不是在核計君子偷書不算偷吧?
“秦兄所言甚是,又有誰能不爲‘神仙姐姐’折腰?秦兄見笑,其實段某并非不能離開這山谷,隻是一想到俗世中的污穢,再看看神仙姐姐,就再也不想離去了,更何況,段某...敢問秦兄可算是逍遙派弟子?”
段譽忽然好想想起了什麽,突兀地問了秦玉一句,秦玉一下子沒轉過彎,還在爲段譽自稱“并非不能離開這山谷”而震驚,核計這淩波微步是不是連高都能蹦呢,這一下子竟然被問住了:
“這個...算是吧,在下一半師承逍遙派,也算得上是逍遙派弟子。”
秦玉厚着臉皮說道,複又問段譽:
“段公子來時無崖子師伯和秋水師叔可在?”
“段某來時此處空無一人。”
“那可有書信等物留下?”
“并無。”
秦玉一聽心說好你個段譽,學會說謊了嘿,明明從坐墊下面搞了一本絕世秘籍,現在又在這裝傻充愣說不知道,書裏的段譽沒這麽偷奸耍滑啊,怎麽自己又改變曆史了?也不對啊,自己上次救鍾靈與段譽沒有什麽影響啊,這貨掉落山崖自己出不去和曆史有個屁關系?
不知道段譽爲什麽撒謊,秦玉也有點犯迷糊。
現在段譽沒有離開這深谷的**,說秘籍的事也裝傻,秦玉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一時間這線索又斷了。
這次任務做的可屬實不順利,先是在上面被系統磨了一多小時沒線索,好容易找到線索了又搞了這麽高一座懸崖被摔個半死,然後又是曆盡千辛萬苦爬下來,結果一下來找到段譽這貨還不想走,更爲蛋疼的是,段譽竟然學會撒謊了,明明拿了逍遙派的秘籍卻還裝不知道。
秦玉左思右想不知道問題出在哪,算了,這貨既然不肯交出秘籍,至少先把他忽悠走吧?出了這山谷或許還有點戲。
想到這秦玉輕咳了一聲:
“來的路上在下聽得一些藥農打扮的人說個把月前抓了個小女孩,又灌了一個公子斷腸散,爲了救他們的什麽幫主?這事屬實蹊跷,公子來時可曾聽說?”
秦玉這是在提醒段譽自己的使命,還得去救鍾靈呢,這貨都忘了麽?——雖然鍾靈其實早就被救出來了,隻不過不知道是怎麽救的、誰救的而已。
“你說的是鍾姑娘?是了,我這一個月呆的糊塗了,怎麽把這事給忘了!!!哎呀!!!得趕緊離去救人!!!”
這一招果然好使,段譽臉上猛然現出一絲懊惱,還真把這事給忘了,色迷心竅成這樣,這貨對鍾靈也是真不上心,不過接下來段譽做的事就有點扯了:
——段譽端端正正地向秦玉鞠了一躬:
“秦兄,得罪了!!!”
呼地一拳就打了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