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一看張三豐的目光就明白了,老道士這是看出自己不是個女人了,隻不過事出蹊跷,沒有直接戳破,看起來自己剛才舍身救無忌還是給張三豐留下了不小的好感,當然,自己到底爲什麽這樣做也引起了張三豐足夠的興趣。
“我将前往...那裏的路線寫于紙上,這鶴筆翁已經記在心裏,便将紙條毀掉!!!”
阿爾法這貨編瞎話可真就是張口就來,剛才還地圖呢,現在又變紙條了,反正剛才在外面發生了什麽沒人知道,非常時期也沒人在意這些細節,自己一張嘴愛怎麽說怎麽說,鶴筆翁真是百口難辯。
“師尊,不可讓他逃了!!!這鞑子兵若得了屠龍刀那這天下便再無我漢人容身之處!!!”
裏面那個貨又開始“不可”了,不過這次說的話卻讓阿爾法在心裏狠狠給了32個贊,這次說的太好了,原本張老道還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往死裏攔鶴筆翁,但這下卻一點也不猶豫了:
隻要提到了民族大義,這些武者們有一個算一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即便如張三豐百歲高齡、看破世事的主也不能免其俗。
院裏的龍套們也開始群情激昂,紛紛要求殺了這個鞑子。
——其實說到底都是怕這鶴筆翁把謝遜、也就是屠龍刀的帶到蒙古人那裏去,那樣的話可就真毀了,這些江湖中人雖然整天窩裏鬥,但蒙古人得了屠龍刀自己落不到好的基本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張三豐其實也有這意思,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動手殺人,身爲一派掌門,張三豐也有自己的考慮:
現在是在武當山,人又是自己攔下的,如果就這麽弄死了,武當勢必會成爲蒙古大軍的打擊對象。
所謂炒豆大家吃、炸鍋崩一個人就是這道理。張三豐若是在這殺了鶴筆翁那其它各派是不用爲蒙古人得到屠龍刀的事發愁了,但這樣一來武當派卻等于把自己賣了,爲其餘各大派擋了槍。
張三豐有這個打算,阿爾法何嘗沒想明白這個道理,剛剛有了點轉機的擊殺鶴筆翁計劃又産生麻煩了。
不過至少也有了進步,阿爾法的任務欄裏,“使張無忌免受玄冥神掌傷害”已經變綠字了。已可以确定100%完成了,這是系統說的,不會有假了,還剩“拯救張翠山一家”和“擊殺鶴筆翁”的顔色是灰色的,表示沒有完成。
想要鶴筆翁的命還有點難度,不過看起來張三豐也沒打算放鶴筆翁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那就先“拯救張翠山一家”吧。
“事關重大,既然如此,此處人多眼雜,閣下就随老道去内堂和殷姑娘辯個究竟。”
你不承認,那也别走。進屋再說,張真人這一手倒是很高明,既堵了群雄的嘴,也不至于擦槍走火給武當惹禍上身。
“哼...”
鶴筆翁無可奈何地哼了一聲,也隻能接受張三豐的提議,否則的話自己就隻有死路一條,鶴筆翁很清楚,張三豐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放了自己這個“知道大秘密”的鞑子兵。院子裏那些家夥更不可能饒了自己的命。
張三豐的做法衆人自然沒有異議,隻要不讓這鞑子兵跑了,别的都好說,鶴筆翁這篇總算算是揭過去。
拜壽還得繼續,而這次來了少林三神僧,就該說一些别的話了,所謂按下葫蘆浮起瓢。《百歲壽宴摧肝腸》這一回的主題就要展開了,這也是整個任務的中心所在:
隻見三大神僧之首的空聞雙手合十向張三豐施了一禮:
“張真人,貧僧依年紀班輩說,都是你的後輩。今日除了拜壽。原是不該另提别事。但貧僧忝爲少林派掌門,有幾句話要向前輩坦率相陳,還請張真人勿予見怪。”
張三豐也不墨迹,直接回答:
“三位高僧,可是爲了我這第五弟子張翠山而來麽?”
剛才還“不可不可”嚎個不停的張翠山聽得師父提到自己名字,便站了出來,這貨一直瞪倆牛眼用目光威脅阿爾法、也就是冒牌“殷素素”呢,阿爾法心說這個二逼玩意連眼前的人不是自己老婆都沒看出來,還俠呢...
空聞點了點頭:
“正是,我們有兩件事情,要請教張五俠。
第一件,張五俠殺了我少林派的龍門镖局滿局七十一口,又擊斃了少林僧人六人,這七十七人的性命,該當如何了結?
第二件事,敝師兄空見大師,一生慈悲有德,與人無争,卻慘被金毛獅王謝遜害死,聽說張五俠知曉那姓謝的下落,還請張五俠賜示。”
大戲開鑼,少林寺一牽頭,其餘各大派就紛紛開腔了,武當七俠也爲了維護兄弟出來辯解,一時間唇槍舌劍,一群大老爺們抻着脖子開始掰扯十幾年前的那些破事。
直到最後說毒舌的俞蓮舟一句“倘若那屠龍寶刀不在謝遜手中,大師還是這般急于尋訪他的下落麽?”把空智給說惱了,老和尚怒極一掌拍碎張桌子:
“久聞張真人武功源出少林。武林中言道,張真人功夫青出于藍,我們仰慕已久,卻不知此說是否言過其實。今日我們便在天下英雄之前,鬥膽請張真人不吝賜教。”
阿爾法一看好了,要開始下一步任務了:
——“拯救張翠山一家”。
空智約戰,正是張無忌一家悲劇的開始,雖說如果沒有約戰傳授劍陣這個梗殷素素也不可能永遠隐瞞身份——畢竟和俞岱岩早晚都要見面的,但不管怎麽說,在這個錯誤的時間兩人錯誤的相見卻直接導緻了張無忌父母雙亡的慘劇。
匆匆訂下比武的約定,武當七俠跟随張三豐退入内堂讨論真武七截陣的事,當然鶴筆翁也得跟着,
張三豐随手封了鶴筆翁的穴道使其不能出手,丢在客房裏等候發落,阿爾法擔心這貨有幫手,張三豐就命令宋遠橋和張松溪過去看着,有這兩個徒弟在,即便是鹿杖客來救人也白扯。
鶴筆翁被帶走,張三豐這才轉向阿爾法:
“這位少俠,該坦誠來意了吧?老道感激你剛才救我徒孫未曾說破,可少俠所謂終究不夠光明磊落,多事之秋,還望明示來意。”
“師尊?!”
這下輪到張翠山懵了,本來“殷素素”易容成自己就夠讓張翠山迷糊的了,現在又說不是殷素素而是所謂的“少俠”,就更讓張翠山摸不到頭腦,不光張翠山,就連剩下的武當七俠也二虎了。
“真人恕罪。”
阿爾法拱了拱手,解除了初級易容術,一身番邦的打扮倒是讓幾個人一愣,心說這貨從哪來的啊?怎麽穿成這樣?
“小子的來曆不便明說,隻是知道這鶴筆翁劫持了...殷姑娘的兒子,故特此出手,卻沒有十足的把握,隻好出此下策。”
阿爾法看張翠山就煩,因此幹脆說“殷姑娘”的兒子,剛才還要弄死殷素素保守秘密的張翠山也自覺理虧,不由得臉上一紅。
“既然是爲救無忌,又爲何要置鶴筆翁于死地?”
人老成精,張三豐的眼光多毒辣啊,一眼就看出阿爾法還想弄死鶴筆翁,這不是小事,身爲一派之主,張三豐可得問個清楚。
“這...”
阿爾法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說這鶴筆翁以後是個禍害?這也站不住腳啊,現在是宋末元初,張三豐再大智慧也不可能前衛到知道穿越是怎麽一回事...
“少俠若是也觊觎屠龍刀,那我勸你死了這條心,翠山拼着不要兒子也不肯...”
“謝遜就在冰火島上,是你結義大哥,我想去找屠龍刀還用找你問路麽?——行了你,沒完了還。”
阿爾法心裏這個煩啊,心說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那死要面子活受罪,還拼着兒子不要,也是,你特麽連兒子他媽都不要了,還會在乎兒子麽?這特麽男人真夠畜生的。
張翠山被阿爾法噎得臉通紅,同時也爲阿爾法知道謝遜的下落感到震驚。
阿爾法白了張翠山一眼,再不理會,而是向張三豐拱了拱手:
“小子有苦衷無法名言,但真人請相信小子,這鶴筆翁未來必将成爲江湖大患,莫說武當派、就是整個江湖死在玄冥二老手上的也不計其數,甚至空性大師也會遭玄冥二老的毒手,請真人早早除了這個禍患,否則必将贻害江湖。”
這套話其實沒什麽說服力,但加上之前堵張翠山那一句“謝遜就在冰火島上,是你結義大哥”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可以肯定這個穿着打扮像番邦人士的年輕人知道很多事,一時間張三豐也猶豫了起來。
阿爾法心說該給你來一劑猛料了,要不然你們這群古代人還真不知道哥們這馬王爺有幾隻眼:
“張真人,若不信小子的話,小子還有一事要說——那鐵羅漢還好麽?可惜物是人非,當年的紅顔已經化爲白骨。”
阿爾法這一句話說完連張三豐都懵了...
Ps:感謝書友醴泉打賞100起點币,Ps:洋芋火腿焖飯很好做,把洋芋、火腿切丁,放在米上,然後按照正常做米飯的方法做好就ok了,開鍋後翻一下拌勻,蓋上蓋子再焖幾分鍾就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