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四下打量了一下,已經從陽光明媚的迪菲亞哨崗來到了星鬥漫天的山野之間,悠揚的琴箫合奏從遠處傳來,阿爾法歎了一口氣:
——完了,倆好基友老爺子已經彈上了。
第一個思路,讓兩個玩物喪志的高手不瞎浪費内力基本沒戲了,你說你倆彈琴吹箫就彈琴吹箫,還非得拼了命得玩,這又不是桃花島招親、黃老邪和老毒物拼内力,至于麽?
事已至此也沒什麽辦法,
阿爾法現在能做的就隻有靜靜地站在暗處,聽倆老頭子演奏那首被寫得神乎其神、但其實就是那個“滄海笑,滔滔兩岸潮”配樂的《笑傲江湖曲》,順便等令狐沖和儀琳出現了,
說實在的阿爾法真沒聽出這調子哪裏好,原著對劉曲二人的《笑傲江湖曲》寫得神乎其神,諸如什麽:
“琴音漸漸高亢,箫聲卻慢慢低沉下去,但箫聲低而不斷,有如遊絲随風飄蕩,卻連綿不絕,更增回腸蕩氣之意”、
......
“锵锵之音,似有殺伐之意”
......
以及最神的那段:
“......蓦地裏琴韻箫聲陡變,便如有七八具瑤琴、七八支洞箫同時在奏樂一般,琴箫之聲雖然極盡繁複變幻,每個聲音卻又抑揚頓挫,悅耳動心”,
......
......
事實上金老筆下《笑傲江湖曲》的神妙阿爾法是半點都沒聽出來,這本來還算動聽的調子讓阿爾法聽得就隻剩下鬧心外加對兩個年紀一大把還搞基的老爺子無盡的腹诽了,
——不知道自己是被對牛彈琴了,還是牛在對自己彈琴...
這叫什麽事啊,明明劉曲兩人一起聯手幹死費彬完全不是問題,這下倒好,轉眼之間就成廢人了,搞得費彬出現的時候,阿爾法隻能和令狐沖外加一個半廢物尼姑儀琳并肩戰鬥、跟大嵩陽手周旋,
令狐沖、儀琳這倆人能給自己幫上多少忙還不一定...等等,都這麽久了,這對小情人去哪了?
按道理令狐沖和儀琳也應該在周圍偷聽的,而且現在也應該登場了,可是阿爾法卻沒發現半點兩人的痕迹,按理說以令狐沖和儀琳的武功還不至于隐藏得如此隐秘,該不會是根本沒這倆人?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阿爾法腦海中蔓延,難道又是像《鶴翼行》那樣改變部分劇情了?
阿爾法四下查看,還是沒有發現令狐沖和儀琳的蹤迹,又等了會,劉曲二人的《笑傲江湖曲》都快彈完了也沒有出現的迹象...
得,這下好了,第二份希望也告吹了,本來費彬自己就對付不了,唯一兩個還能用的助力還被系統給抹去了...
既然如此就隻能先靠過去再說,什麽叫趕鴨子上架,這就叫趕鴨子上架...
阿爾法走到近前,隻見一個矮矮胖胖、财主模樣的漢子和一個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老者正各執琴蕭陶醉于音律的意境之中,渾然不在乎兩人都已經各自斷了心脈、命在旦夕,
這兩個顯然就是劉正風和曲洋了,
而站在曲洋身側、一頭烏發披肩、大眼睛水靈靈的小姑娘除了曲非煙就不可能有别人了,一想到這姑娘等會可能會被費彬一劍刺死,阿爾法心裏就不怎麽舒服:
“啧啧,這漂亮個姑娘,殺了真可惜了,費彬腎不好?這都下得去手?搶回去做個童養媳不更好麽?”
阿爾法跟這不着調地胡思亂想呢,一時間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想來想去也是毫無辦法,唯一的思路就是别讓曲非煙跳出去給人殺,可又不知道怎樣才能讓曲非煙别一開始就往前沖,或者怎樣能讓費彬别一出來就給強出頭的曲非煙一劍,
總不能過去說“我知道金庸老爺子把你們寫死了,曲非煙你等會千萬别說話”?
還得從本質上入手,首先曲非煙爲什麽要強出頭呢?
這個簡單,因爲曲非煙要保護被震斷了心脈而且沒了内力倆個老不死的,這基本沒什麽說的,隻要曲非煙能動彈,就不可能坐視爺爺被費彬羞辱,至于劉正風估計那就是捎帶腳保護一下;
那麽費彬又爲什麽要眼都不眨就一劍殺了曲非煙呢?
原著裏說過“費彬眼見要殺的有五人之多,雖然個個無甚抵抗之力,但夜長夢多,隻須走脫了一個,便有無窮後患,是以出手便下殺招”,也就是說沒什麽理由,就是要殺,這五個人都要殺,
——你曲非煙第一個沖出來那就先殺你。
所以說費彬殺曲非煙是沒辦法的,誰上來殺誰,這事想有個好結果就得曲非煙别着急往上沖,
不過即使解決了這個問題也不一定就能救得了曲非煙,因爲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
不要忘了和費彬周旋的最終目标是爲了等莫大先生獻身救人,因此“拖”字才是最關鍵、能夠完成任務的關鍵,如果拖不到莫大先生出現,就算曲非煙老老實實當群衆演員,最後也還是免不了一死,
可現在要想拖到莫大先生出現又多了一個難題,那就是令狐沖沒了,
令狐沖沒了,儀琳沒了,前前後後令狐沖和費彬過招外加儀琳和費彬墨迹占用了費彬不少的時間,可以說莫大先生能趕過來救下5人和令狐沖儀琳二人的努力十分不開的,
現在沒了令狐沖自己根本拖不住費彬幾劍,更不用說儀琳跟費彬墨迹了那麽久,如果儀琳不是一個俊俏小尼姑,費彬才沒興趣鹹了唧地調戲儀琳呢,
所以現在的阿爾法要做的有兩件事:
1,不讓曲非煙上去送死;
2,能拖費彬一會就拖一會。
要同時達到這兩個目标并不容易,這倆人交集真不多,要麽曲非煙沖上去送了死,要麽費彬直接過來殺了所有人,除非能把這兩個人聯系起來,讓曲非煙既不能上去送死,又讓費彬不着急殺人滅口...
“讓費彬舍不得殺曲非煙?”
這麽一想阿爾法的思路倒是開了,腦袋裏忽然冒出這麽個想法:
讓費彬意識到曲非煙的價值,這樣費彬至少不會殺曲非煙,再對曲非煙做點文章,就能拖延足夠的時間等莫大先生出現,這就是在莫大先生沒有出手前保住曲非煙性命的關鍵所在,
——阿爾法相信這也是《琴箫恸》任務的關鍵,
至于瞎話怎麽說,阿爾法嘿嘿一笑,别的不敢說,編出一個完美的瞎話,沒有人比阿爾法更拿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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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會那個火得一塌糊塗的‘廢柴哥’總比跟‘英雄聯盟’那群廢物嬉皮笑臉好?”
轉輪王滿臉堆笑,隻是對面的黑衣年輕人似乎并不爲之所動,隻是堅定地搖了搖頭,雖然和轉輪王一樣都屬于美少年類别的,但倆人的氣質實在差的太大了,
一個滿臉寒霜冷得結冰,另一個則笑容滿面暖得好像春天的太陽,
當然角落裏還有一個,瘦高瘦高背着長弓,一張臉仿佛被身高一起拉長了一般:
“他跟‘英雄聯盟’也不會嬉皮笑臉,這事你得等老白回來再說,”
卞城王一邊修着指甲,頭也不擡地說道,
“老白還不如黑子好對付呢...”
輪轉王撇了撇嘴,黑衣年輕人沖輪轉王比了個中指,輪轉王指了指門外:
“等會水姐回來叫你‘小黑子’的時候你也給她個中指。”
黑衣人還是沒說話,而是把另一隻手的中指也舉起來了,輪轉王翻了翻白眼,不滿地吐槽道:
“我就納悶了,怎麽一說去跟‘廢柴哥’打交道,所有人都跟見了鬼似的...”
“誰見鬼了啊?我們不就是鬼麽?”
房門被推開,一個喜慶到讓人一聽就想笑的聲音比聲音的主人——那個滿臉帶笑的白衣胖子更早飄進房間,
沒錯,這個醜也醜的喜慶的胖子走路就跟飄一樣,仔細一看就會發現,白衣胖子的腳下有兩團青色的氣旋,把一個碩大的身體輕輕托起,似乎是【漂浮術】,
“小輪子說你們一聽說去跟‘廢柴哥’打招呼就跟見了鬼似的,”
卞城王解釋道,轉輪王翻了個白眼:
“你老東西别裝純潔,别以爲我不知道黑子早就打開私聊讓你‘竊聽’這邊談話了,就說去不去。”
“輪子,你真不知道爲什麽大家都不願意接這差事麽?”
胖子還是一臉笑,
“我哪知道。”
“那你爲什麽不親自說?”
“他怕水汽抽他,”
沒等轉輪王說話,卞城王就快嘴接了一句,轉輪王吐了吐舌頭,默認了,白衣胖子“嘿嘿”一笑:
“嘿,小輪子,你都怕落埋怨,我們不怕?”
轉輪王臭着一張臉:
“我去,你們這群沒義氣的...不過說實話我真還沒想好以什麽理由去跟‘廢柴哥’打交道,
直接去找,目的性太強,多少顯得有點找場子、仗勢欺人的意思,可你要就說講和認錯,水姐不能幹,也給十八地獄丢臉——這些獨行俠還真難對付,講個和都這麽多說道...”
“誰說他是獨行俠?”
白衣胖子笑了笑,拍了拍轉輪王的肩膀,
“行了,不就是找個理由講和又不丢臉不顯得仗勢欺人麽?這事包哥身上了——嘿,回頭昆都,你懂的...”
“妥了,帝王套!!!”
輪轉王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