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一聲巨響驚天動地,令萬鬼變色人心顫抖,忍不住俯拜,雷聲滾滾,真若夜雨将來天威降臨!
“殺!”陡然一聲大吼,蕭遠的聲音穿透蒼穹,帶着不惜一切破滅一切的決心!
他終是被避得不得不拼命,恍惚中,一片山河沖天,迎接天雷,蒼茫大地,若要把所有雷光都包裹進去,進行煉化與摧殘!這是蕭遠的道圖,關鍵時刻,最危險之時,他不得不以自身道圖揮擊!
然而,山河終歸是山河,雖能包裹雷電,但自身又豈會不受到沖擊,更何況這隻是一副由元氣凝結而成的道圖,與山河萬萬不能相比,相差何值千萬!
呼啦!
剛一接觸而已,道圖就是崩潰,四分五裂,在顫抖中消失,滅于虛空!
“蕭兄你這是何苦?!”張緯驚道,言語間滿是詫異,想象不到蕭遠竟真會如此拼命,這讓他又再一次想到了與李良初次見面的情景,不由得暗歎一聲!
“尊師而來,爲師而戰,更爲一個承諾,我别無選擇!”蕭遠回道,聲音幽幽,平靜回道,一切,莫名平靜下來,籠罩着張緯與他的霧氣漸漸消散,漸漸的,兩人身影出現在了衆人眼裏!
“出手吧!我蕭遠死而無恨,一切隻因技不如人!”蕭遠的聲音道,平靜如水,但卻鎮驚了所有人,衆人心中震撼,這一戰,終究就這樣分出了勝負嗎?
“怎麽可能?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劉家?!”霧氣散盡,當徹底看清楚所有,劉老爺子心灰意冷,整個身子仿佛一下變得佝偻,嘴裏喃喃,有一種無力感與挫敗感!
同樣的,劉老爺子的身邊。不論是坐在輪椅上的劉傑,還是在劉傑身後的管家,劉傑的父親劉文海,劉文昌等。一個個面色蒼白,腦袋轟隆作響,刹那間就如遭遇到了不可恢複的打擊,心如死灰!
“你個孽子,這一切可都是你惹回來的啊!”劉文海大吼道,自認爲一生聰明無比,生意場上坑人無數,從未有過失敗,而今卻一片彷徨,不知道将來的路将會如何!雙眼猩紅的看着劉傑。他渾身顫抖,狠不得殺了他!
而一旁,劉傑早已眼神渙散,如将要死之人一般,已然不聞世事。對他的瘋狂發怒根本視而不見,任由他揪着衣領子也不見絲毫反應,已癱坐在輪椅上!
淩亂的院子中,一戰過後一片破敗,就在這破敗的青草地上,張緯一手扣在蕭遠的脖子處,捏得緊緊。隻差一絲,稍一用力就可捏斷蕭遠的脖子!
一眼看去,勝敗已定,誰都不敢懷疑,也不會懷疑!
“噗!”一口鮮血吐出,散成血花。蕭遠凝眸,像是最後看着張緯,要把這個打敗自己的人牢牢記住一般,他眸光平靜,面色蒼白無力。後背卻始終挺得筆直,如标槍與那長劍,立地頂天,勢不可折!
最後一下,雷霆震落,擊散道圖的同時也令得他大受牽連,元氣爆炸控制不住如走火入魔受了重傷,所以才會被張緯抓住機會一把扣住喉嚨,如捏住了死脈!
“動手殺了我吧,殺了我,你就可以任意的對付劉家衆人了!”蕭遠道,生死雖在張緯一念之間不由自己,但風度偏偏,卻絲毫不爲所慮,也無絲毫恨意,隻是有點不甘與無奈,但又覺得人生如此,又何嘗不是一種天意,最後他深深的看了站在院子角落裏的淩童一眼,眼光閃過,有一絲不舍。
“不!”另一邊,與劉家衆人一樣驚撼但卻更多是不願意看到與接受到蕭遠戰敗的淩童在内心大叫,難以接受這個結果,他與蕭遠感情深厚,心神顫抖,有一股濃濃的傷,不想蕭遠有什麽事情!
“不!不!不!!!”他雙眸朦胧,喃喃而語,一眼不離始終深深的深深的盯着張緯,如要把張緯永遠記住一般,握着的手在顫抖,渾身緊繃,如要向張緯宣戰,但卻又最終深深無奈,對自己反恨,恨不能與張緯一戰!
“蕭兄你這是何苦呢?我等修煉之人,漫漫長路,能走到這一步何其的不容易?更何況我現在攜着國意而來,國民大勢,你覺得以你的死就能阻止劉家的破敗嗎?還是你覺得在你死亡之後,你出來的師尊能阻擋?你所在的宗門能阻擋?!”
張緯歎道,一直就不想滅殺蕭遠,感受到了淩童的心悲更是感慨,漸漸松開了本扣着蕭遠脖子的手,慢慢的與他拉遠距離,道出了一句内心的猜測。
“港島回歸勢在必行,勾結有r本人的劉家更是不得不破滅,蕭兄又何必介懷!我奇門中誰拳頭大就是硬道理說的乃是強者爲尊而已,不一定要生死相向,蕭兄既已敗了就請全聽我的吧!當然,若蕭兄一味固執求死,那我張緯也是沒有絲毫辦法,隻得随蕭兄的願,但要我張緯動手,卻是萬萬不能!”
走五六步後,與蕭遠相隔三米的樣子,張緯轉身,便是再也沒有理會沉默中的蕭遠,一路向後走去,直奔兩個身影而去!
“大哥,三弟,我們這就去門口迎接方大同等,與南宮一起去見一下劉家那劉老爺子吧。”
那兩道身影就在十幾米處,張緯步伐飛速,偏偏若飛,幾步就已到達,正是已經從院牆處從容走下的李良與慕容無情兩人。
“好,奇門大會有兩天就将舉行,盡快将事情辦妥,這段時間以來實在夠累,就借着這兩天好好休息一下吧。”慕容無情道,有意無意的看往了一棟高樓,目光落在了那最高的陽台之上。
陽台之上,劉老爺子本低着的頭猛的擡起,似被一隻蚊子從外面一下叮了一口。
面容無情看了蕭遠一眼,心中似是有話要說,可最終終是沒有說出,停頓了一下後就是轉身,向着去往劉家的大門處走去。
以他與張緯的修爲,自然早就洞悉了高樓的陽台之上劉家的人正在觀察着這裏的一切,但他們卻不在意,也不怕劉家之人看到蕭遠戰敗後亡命奔逃,因爲在他們面前,劉家衆人就如蝼蟻一般,速度再快都逃不過他們手掌心,更不可能頃刻間就逃出中國。
不爲何,隻因爲他們這次來所代表與解決的,不僅僅是張緯與劉家的私人恩怨,還有國家對劉家進行的一次懲罰!
“沒事吧?”走在最後,李良悄聲對張緯道,隻因爲此次前來更多的是有關于張緯與劉家的事,是才決定由張緯出手,也更因爲張緯堅持,如今結果已定,他這樣問道,卻是在擔心張緯的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