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種感覺的張緯感覺非常不妙!
曾幾何時,他也有過這樣的感覺,這是一種身體的本能,當感覺到危險的時候,本能在自動緊急散發出警告,讓自身随時注意!
“什麽人竟能給自己這樣的感覺!”心頭一凜的同時,張緯所有的精神于刹那間凝結,他頃刻間把自己調整到最佳對敵狀态,目光所觸,劍一樣鋒芒逼人,令人不敢對視!
正前方,一個穿着一件灰衣的青年人站着,這青年人相貌普通,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一米七的個子,臉上還生有幾個黑痔,屬于那種一抛進人群中就很難再找出來的人。
但是,就是看到這個青年之後,張緯瞳孔緊縮,渾身的氣勢驟然拔到最高,就好象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兒,全身的毛孔個個緊閉,元氣鼓蕩之間,一種從未有過的凝重爬上臉龐。
“你到底是誰,爲什麽要擋住我的去路?”張緯問着,緊盯着就站前方五米處的這個青年,目光淩厲而不可逼視,這一刻,他仿佛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随時就準備雷霆出擊。
靈覺已放到最大,周圍的環境倍加清晰,然而,來來往往的行人就好象走馬觀花,已與他無關,在他眼裏,心裏,甚至整個天地裏,都隻剩下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站在他面前五米處,擋了他去路的這個青年,這個相貌普通,丢到人海就立馬沒有痕迹的青年人。
從來沒有這一刻他這樣的凝重,也從來沒有哪一刻,讓他感覺到這樣的危險,即使那日在上海第一次面對黑衣女子時,他也不曾也過這種危險的感覺。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怎麽知道我就會擋住你的去路?”這個相貌普通的青年人聽到張緯的話,一陣愕然的樣子,看向張緯,輕輕一笑,然後好象很不了解,莫名其妙,對着他反問道。
“不要再裝了,你瞞得過我的眼睛,卻瞞不過我的直覺!我當然知道你擋的就是我!爲什麽要擋住我的去路?!”旁邊明明很寬,張緯這樣說非常不合理!但是,他卻是一幅絕對認真的表情!說着,更是向前踏了一步,這一步,仿佛千軍齊動,帶着一股無比的氣勢,排山倒海一樣向前壓去,全部聚集在這個相貌普通正一臉愕然的青年人身上。
路很寬,可卻也很窄,這個相貌普通身材也不高大的青年人站在那裏就是一堵無形的牆,張緯知道,就是旁邊有路他也不能過,所以他不惜逼壓,逼對方顯出真身!
張緯排山倒海一樣的氣勢壓過來,青年人好象有一點不适應慌亂的樣子,連忙低下了頭,沉靜了下去,不敢與他淩厲的目光對視,但卻并未一邊走去,依然站在他的正對面。
“怎麽?!明人不說暗話,到了這個時候!難道你認爲能隐瞞得過我嗎?!”沒什麽爲什麽?這是一種直覺!一種屬于修行人獨有的直覺,根本就不會錯的直覺!張緯知道這人肯定不是逛街玩樂的人,就是來擋住他去路的人,這個人是敵非友,而且必定是一個危險而恐怖的奇門中人!
他步步緊逼,見青年人沒有向一邊走開,心理更加确定,此人就是來擋住他的去路!雖然再沒有向前踏去,但渾身氣勢卻是一波蓋過一波,一波猛過一波的壓過去,同時雙目更加燦爛,如開天利劍,直視着青年人,好象要把他從中間兩半劈開!
街道上,這樣兩個不知道來曆的年輕人隔着五米的距離對視,有點像是一對很久沒見的老朋友朋友,一個赤.裸裸的直視着另一個人,一個好象以前欠過他什麽很重要的東西,一幅愧疚低着頭的樣子,遲遲不敢走近。
街道上,行人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目前的緊張氣氛,隻覺得這兩個對視的年輕人有點神秘西西,偶爾冒出的這麽一兩句話更是好象有點不正常,一些人路過,好奇的看上一眼,卻并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隻是不自覺的下意識迅速走開。
“好!沒想到劉家這次竟然得罪了這麽一個厲害的人物!”沉靜了一會,青年人再次擡起了頭,這個時候的他,有的隻是一幅出奇的平靜,哪還有剛才那有點慌亂的樣子,如張緯一樣,一股沖天的氣勢沖起,他亦目光如電,與張緯對視在一起。
終于!他不再隐瞞,道出了自己所來的目的:“的确,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來擋住你去路!因爲我感覺到你好象對劉家有很大的敵意,想要對付他們!”
“哦?那你又是誰?是劉家的什麽人?我對付劉家關你何事?你爲什麽要針對于我?!大街之上擋我去路,你又想怎麽辦?!”就在青年人說完這句的同時,張緯渾身的氣勢又猛的一凝,露出了一股無形的殺意,目光如電,直直的再次猛盯着青年人。
“難道是來對付我的?!哼!難道你就不怕對付我不成,一招不慎,反過來被我殺掉!”敵人的朋友自然就是敵人,更何況是爲敵人而檔住自己的人!見青年人并不答話,張緯再無顧忌,赤.裸裸的殺意一出,就決心要和對方來個你死我活!
“我不是劉家的什麽人,隻是和劉家有着一種特殊關系的人罷了!确切的說,我jiu是劉家這一行來到南昌城裏的人的保镖,他們出錢,我負責他們的安全,隻是一種雇傭關系罷了!”見張緯如此年紀青青,殺伐之果斷卻叫人凜然,青人一凜,望向了張緯,心中暗暗警惕!根本就不敢有絲毫小看于他!
和張緯此前一樣,視走過路過的行人如走馬觀花,這一刻,他的眼裏心裏也隻剩下張緯這麽一個人,眼光綻放,如一條條無形金線,要把張緯穿透和看穿。
同時,他針鋒相對,對于張緯所散發出來的那絲殺意絲毫不懼,傲然迎上,一步踏出,眼看着就要動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