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一個欣欣向榮,蓬勃發展的南方大城市之一,除了有大批的外來投資商外,南昌城裏多是龍蛇混雜,三教九流皆有之,其中不少混黑的,撈偏門的,那更是不在話下。
在這種前提下,一些有能力的人就建立起了自己的隊伍,阻斷一方收益,成了幫派。
南昌城裏,大小幫派非常之多,但是誰都知道,真正能說話的其實也就隻有兩個而已,這兩個幫派分别控制在南昌最繁榮的兩個大區,也是油水最大的兩個地區,東湖區和西湖區。
西湖區這邊,要說誰最能說話算數,當然就要數有着“虎哥”之稱的董大壯。
他所帶領的幾百個兄弟,無一不以兇狠勇猛而稱,十幾場大仗打下來,獨占熬頭,硬生生殺出了一條又一條血路,徹底确定大佬地位,坐鎮着整個西湖區,與東湖區平行對持。
董大壯爲人豪爽,控制着整個西湖區卻并不強力壟斷,依然給一些同道中人留有餘地,雖然他一直不親口承認自己等人建立了幫派,但知道的人都對其大贊有加,言稱他和他手下所帶領的幾百個兄弟爲“虎幫”,意思是有着“山中大王”虎一樣的威風,又有着王一樣的胸襟。
近一兩年,“虎幫”越戰越勇,雄風越來越盛,已隐隐蓋過了雄居在東湖區那邊的“蛇幫”。
有道是一山不能容二虎,南昌雖大,但西湖區虎幫的猛然崛起,還是讓坐鎮在東湖區的蛇幫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
東湖區蛇幫的幫主石雄,因爲身材瘦小,生有一雙三角眼,人稱“蛇鬼雄”。
蛇鬼雄爲人本就yin沉毒辣,根本就容不得人,于是兩大勢力就不可避免的開始有了摩擦。
摩擦越演越烈,漸漸的,規模越來越大,就造成了兩個大勢力的開戰。
時間還還不到一年,雙方交鋒已不下十次,兄弟各有死傷,使得兩大勢力的仇恨越結越大,成了死敵。
到了這個時候,不是你把我打跨,就是你把我打跨。
終于,一個夜黑風高的夜,兩大勢力傾巢而出,在一條寬大的後街裏進行了一場大決鬥。這種大決鬥無疑是殘酷而血腥的,才開始沒幾分鍾,受傷已有十數人,僅僅半個小時,雙方死傷的人數更是不下于百。
這場大決鬥,最終于虎幫徹底完勝而終,董大壯和龍風等虎幫頭頭一馬當先,一個個勇猛無比,徹底的壓了蛇幫一頭。
蛇幫剛開始還能和他們打個持平戰,但時間一久,幫派的整體素質就體現出來了,當過兵的董大壯無疑在小弟們頭上當了一把教官,就在蛇幫整體人員力竭之時,虎幫之人突然爆發了,打得蛇幫措手不及,隻能夠四散奔跑,就連蛇幫幫主“蛇鬼雄”都受了不輕的傷,要不是有幾個親信拼死相護,根本就不可能逃脫出去。
這一仗過後,虎幫徹底做穩了一霸的位置,穩穩的占據在西湖區,不過虎哥爲人豪爽,心胸寬大,并沒有借機渡到東湖區趕盡殺絕,徹底滅了蛇幫。
蛇幫也算識相,這一仗過後,他們就夾起了尾巴做人,龜縮在東湖區這一邊。
然而,江湖之事又哪能說清。蛇鬼雄心眼本就小,而且又狼子野心,虎幫挫其幫派他痛恨無比,哪會真正龜縮拜服?虎幫不借機把他們趕盡殺絕,他隻認爲是董大壯等傻蠢罷了,根本就不會恩記于心,才僅僅半年多的時間,在他暗暗招收了一些新人手,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和虎幫平起平坐,并有可能徹底把他們打跨的時候,他不甘的心便開始蠢蠢yu動起來了。
去年的冬天,也就是張緯爲王胖子酬錢娶小芳過門的時候,蛇幫已開始和虎幫又再産生好幾次小摩擦了,當董大壯知道蛇鬼雄這人不能留已經完了,因爲已經給了對方喘氣的機會,想再一舉打跨那就難了。
經過一次大失敗,蛇鬼雄無疑小心和謹慎了許多,雖然他已經在開始有意無意的讓下面的小弟到處在虎幫所有的場子處惹麻煩,但卻還不敢真正的和虎幫徹底再一次大決戰,因爲他深深的知道,即使自己新招收了不少力量,頂多也就能和虎幫拼個兩敗俱傷而已。
兩幫都知道彼此的底細,雖然摩擦不斷,但真正的大争鬥卻是沒有,在沒能一舉把對方打跨的情況下,雙方都知道,大打出手,他們絕對消耗不起,最主要的是消耗後還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這樣的情況一直維系了将近五個月,虎幫雖然一直都在防備着蛇幫,但卻也認爲他們一時之間并不敢出手,可事情偏偏就是如此,就在他們認爲蛇因爲沒把握戰勝他們而不敢出手的時候,蛇幫卻就在這時候突然出手了。
就在十幾天前的晚上,當聽到自己手下的一處場子被蛇幫的人挑了,并且還死傷了幾個弟兄之後,虎哥就有點坐不住了,他本就重義氣,手下的弟兄有傷亡,哪裏還能忍受得了,當即他就挑幫裏的一些好手,一馬當先的向着事發的那處場子奔去。
“停!”
當距離事發的那處場子還有五十幾米遠的時候,站在大街上,虎哥不得不喊停了,因爲他發現就在十幾米處,竟然橫站着一排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蛇幫的人!”
不論是誰,首先想到的就是這麽一個問題,然下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董大壯在内,看着前面,看着那橫站着的一排人,無人不自脊椎骨冒起了一股寒氣。
昏暗的燈光下,仍誰不仔細看都絕對看不清楚,在前面攔路的竟是這樣一批人,正因爲燈光昏暗,使這一群人看起來更加的恐怖。
他們的臉se是紙白的,兵器紙百中帶有那麽一絲蠟黃。
昏暗的燈光下,他們那冷冰冰的眼神沒有絲毫生氣,同時也沒有絲毫感情,他們就像那山上的一塊塊冰雕,仿佛很久以前就已經站在那裏,但他們是那樣的可怕,混身上下都充滿了肅殺。
這群人不多,一共也就十二個而已,然而一個個看起來是那樣的木然和冰冷,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誰人看到都會忍不住打顫,尤其是在黑夜中。
虎哥手中的那把砍刀握得更緊了,想必仍誰都會這樣,這個時候,他已不知不覺的下了冷汗,後面還跟着好幾十弟兄呢,他完全能想象到現在的他們會是怎樣?但他是必定是所有人的頭頭,這一群人的龍頭,他怎麽能害怕呢?于是呼,管**的鬼還是神呢?大不了還不是一死嗎?老子就遇鬼殺鬼遇神殺神一次又何妨?
虎哥握着道的手非常用力,但因爲太用力的緣故,所以有些微微顫抖,但最終他還是沖到那一群擋在前裏的人面前了,這種不需要說話,他二話不說,一個弓步在距離前面一個還不到兩米遠的家夥面前停留了下來,然後就毫不猶豫,一刀向前劈了過去。
刀鋒呼嘯,仍誰都會想象到那血花飛濺的場景,然而當刀落下并砍進前面那人的肩膀時,前面的那人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那毫無血se的臉頰,那木頭一樣沒有絲毫感情的臉,虎哥知道他是真的遇到大麻煩了,于是他想拔刀,想把前面這人的腦袋砍掉,有道是蛇無頭不行嗎,拼着一腔熱血,他不相信就砍不到這攔路的,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拔湖那深砍在前面那人肩膀上的刀,前面那人卻動了,手中的刀一下子就劈了過來。
試想一下,如果一人砍一人一刀,而那人跟個沒事人似的,你卻要不停的挨刀,你會怎麽樣?
董大壯便是這樣,在一次閃躲不及的時候受的傷,他的很多兄弟也是這樣,傷的傷,死的死,這一場仗,他們輸得很慘,若不是前面那些擋住去路的人行動不怎麽靈活,估計他們是一個也别想着活着回來了。
“行屍!”虎哥的話剛一講完,張緯猛的就站了起來,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才剛從上海回來,這一次竟然又碰到了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