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提醒卻被無視和厭惡,帶着心中的那份不安,失落的同時又倍感無力。
小翠知道自己是什麽也改變不了了,她雖然在澳門這邊工作出se,蘇薇蘭一來澳門她就被選爲臨時秘書,但她知道,在這些常年跟随蘇薇蘭東西走的保镖面前,她的确是嫩了點,不要說沒有命令他們的資格,就是對方有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都是回事。
“怎麽辦呢?”
沒有辦法了,蘇薇蘭一直不理自己,這保镖又把自己的話當耳邊風,小翠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現在,她隻希望自己所有的不安是一種錯覺就好了,她隻希望是自己想多了,看錯了,一切其實并沒有什麽。
帶着這份忐忑和不安,小翠沒有任何選擇,她隻得硬着頭皮跟随着蘇薇蘭的腳步,和她們一起往包間那邊走去。
這就是做爲一個打工者的悲哀了,因爲地位底下,因爲不夠格,所以你不得不跟叢領導的決定,哪怕他這個決定是錯的,甚至是糊塗至極的。
就在蘇薇蘭等一群人東拐右拐幾個彎離包間還不到二十米的時候,飯莊的停車場處,蘇薇蘭的另一個保镖已經把車停到相應的位置,并準備往回走,和蘇薇蘭等彙合到一起。
“哎!哥們,着什麽急呢?那些大老闆吃飯我們那麽早回去做什麽,回去還不是沒有吃的份,隻能夠站在一邊看罷了。來!抽根煙再走,管他的呢!”
保镖還沒走出幾步,馬大元那兩個開車的司機過來了,一左一右搭在保镖的肩膀上,跟多年的好哥們似的,兩個人都滿面的笑容,其中一個更是客套的拿起了一包還算不錯的煙,抽出一根就給保镖送上,而另一個,則在保镖把煙放到嘴邊的時候,很準時的就幫他點了起來。
“哈哈!兩位說得是啊,我們就在這坐會,那這不是有坐的地方嗎?我們就去那做會,抽完根煙再走。”
現實是坑人的,出來做事那麽久,碰到對自己這麽熱情和友好的人還真是不多,保镖心頭一熱,也就答應了下來。指着旁邊一個涼亭下的幾根長石凳,他興沖沖的道,突然有想和這兩個司機聊上幾句的沖動。
“哈哈!老哥哥真好!走!您先請!”這兩個司機都隻有二十五六十的樣子,而保镖今年已經快三十了,被這兩人一口一個老哥哥的叫着,保镖心裏要多高興有多高興!他當下也不客氣了,先着這兩個司機,他向涼亭處走去。
或許他太是因爲被奉承得太高興,又或許是因爲被這一聲老哥叫得太得意,他太大意了,大意到沒有注意這兩個司機的神se在相互交換着,大意到他剛走前一步,一個司機又搭上了他的肩,而一個司機已經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刃都不知道。
刃身在陽光下閃着光,司機根本就不像個單純的司機,他拔刃和握刃的動作都太熟練了,他顯然是一個極老的老手,在短刃拔出來的時候,他顯得是那樣的鎮靜,一絲狠光從他的眼眶閃過,他捅出去的動作是那樣的決然。
“啊!你......!”
隻感覺到背後一涼,接着就是一陣劇痛,保镖終于意識到發生什麽了,睜着雙眼,他不敢堅信的看着還和自己勾肩搭背的司機,他知道自己被暗算了,第一時間他就是想反抗,可他根本就沒有機會,搭着他肩膀的司機雙手馬上抱住了他,控制了他,他想動都動不了了。
“安心的上路,愚蠢的中國豬。”控制住保镖的司機在他耳邊說話了,語氣裏帶着深深的嘲諷,臉se是那樣的猙獰。
“啊...!”
保镖想大聲的叫,他知道自己太大意了,這一次肯定完了,他很不甘,可那又有什麽辦法,這兩個司機根本就不是一般的人,比特種兵出身的他都可怕得多了,一看樣子就知道是經特殊過訓練和見過血的,他不期盼自己還能活了,但他想盡做爲保镖的最後一次力,想借大喊來提醒他還不知道的同伴,甚至還有自己的老闆等人。
可惜的是他還是失敗了,控制住他的那個司機在他還不及發出聲的時候就已經捂住了他的嘴,後面那一個捅他的司機又抓住了他一隻手,他是動也不能動,說也不能說了。
噗!噗!噗!
手中的短刃不斷的拔出又捅去,一刀刀都捅進了保镖的血肉之軀,年輕的司機面無表情,殺一個人對與他來說是那麽的平常,任那濺出的血噴灑得他滿手都是,那鮮紅的血花和痛苦的悶叫絲毫也不影響他的動作,他捅出短刃的動作依然是那麽的自然。
“餓!啊!恩!”
保镖感覺自己的内髒大腸都被捅穿了,他痛苦的悶叫着,就因爲剛才的大意,他連在死之前都不能暢快的宣洩自己的痛苦,他覺得自己被捅的地方開始的時候是疼痛無比,接着就是好象空了,沒了。
他喉嚨裏的血一股股的在上湧,從他嘴裏一口又一口的吐出,開始的時候是鮮紅無比的,接着就開始有一些凝結的,一塊一塊的,還夾雜着黑的。
保镖知道他徹底的完了,他甚至都沒有掙紮的yu望了,艱難的睜着眼看向那有着幾朵白雲的天,一顆淚漸漸的從他眼角滑落,他對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舍,家裏的嬌妻還在等着他,兒子才剛學會走路。他很不甘,深悔自己的不小心,可一切都太晚了,他感覺自己全身的力量在快速流失,眼也不自禁的一下就閉了下去。
就在這名保镖很不甘的剛閉上眼,蘇薇蘭這邊也出事了。
蘇薇蘭和小翠前腳剛走進包間裏,外面,跟在身後的山本木朗和山本左木突然撲向了跟在她們身後的那個保镖。
“你們這些混蛋!”
特種兵出身的保镖,身手的确很不錯,他瞬間就知道發生什麽了,并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一個側身,他躲過了山本木郎的撲抱,并一腳踢在了山本左木的腰間處,令得他的撲抱也一落而空。
可是,那又有什麽用,就在保镖剛一腳踢退山本左木,甚至都還來不及高興時候,那個跟在最後面的年輕男服務員突然就沖到了他面前,一把短刃也随之刺進了他胸膛上,而握短刃的手,赫然就是這名年輕男服務員的手。
“去你娘的!”保镖的反應很迅速,他一拳就把年輕的男服務員就打飛,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竟然中招了。擡頭看着被自己的打飛男服務員,他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那正從自己肚子上彪出的血卻告訴了他這一事實。
他怒,他怕,怕自己這次怕是要完了,可就時間根本就容不下他再多想,兩邊被閃過和踢飛的山本木郎和山本左木又沖過來了,而且,他們每人手上都多了一把閃着光的短刃。
緊急間,保镖向自己的腰間摸去,那是一把他别在腰間的雙截棍,他練了很多年了,隻要一拿出來,他堅信能在第一時間把這兩個沖來的人打飛,然後硬生生的爲自己打出一條活落,事情太突然了,對方人又多,他已經顧不上别人,隻想先逃了再說。
噗!
可保镖依然還是失算了,他忘記了他背後的包間裏還有人,那就是山本木也和馬大元,馬大元并沒有動,可山本木也早動了。
戰鬥力不強達到他并不代表他不會戰鬥,他很會把握機會,手裏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短刃,就在保镖将注意力都注意到山本木郎和山本左木的時候,他從背後一把卡住了保镖的脖子,并把短刃深深的桶進了保镖的後背裏。
“呃!”
喉嚨裏發出一聲咕噜,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保镖知道自己又中招了,可他根本就無力反抗,就在被刺中的瞬間,疼痛令他所有的動作也相繼停了下來,而緊接着,山本木郎和山本左木也已經沖到了他近前,同時的,他們手裏的短刃也分兩邊刺進了保镖的身體裏。
“呃!”
保镖不斷的吐血,他知道自己死定了,轉過臉,他想往包間裏看一眼,因爲就在剛才,有一個人提醒過他,可是,現在一切都遲了,他很不甘,很後悔沒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