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閣。
這是一個對于龍虎山乃至天下都是神秘異常的地方,從高空往下而望,龍虎山正一觀的整個建築就像一個特大号的八卦圖形,屋走龍蛇,天師之地其中自有玄奧,那裏有那麽簡單,不論是否其中有什麽暗裏陣法之事,就光光是風水格局,也是常人莫測。
做爲曆代天師所居住的天師閣,其地位當然乃是重中之重,如果有深懂風水之人自高空望下觀察就會發現,天師閣乃是位于正一觀這個特大号八卦yin陽兩點的陽點之上,正好與yin位相對,一yin一陽形成一循環,坐落于整個中心位置。
天師閣從建成後曆代天師居住于此,曆盡滄桑曆史時代變遷,一千多年以來,朝代更換,新人代舊人,但此地卻始終存在,即使風雨交加,依然屹立不倒。
在龍虎山,天師閣曾經是最隐秘,也是不顯名的地方,但卻也是最爲重要的地方,以前這裏除了當任天師和服侍其的弟子之外,尋常之人根本難以進入,古時哪怕是皇帝,那也是絕無例外。
傳說當年有位皇帝統一天下之後,自認爲天下之濱莫非黃土,天下之人莫非皇民。當暗中得知龍虎山天師閣之地除天師之外,外人不得而進,心裏大怒,便特率一萬大軍準備讨伐并親身前往。來到龍虎山後,皇帝名兵将圍堵龍虎山要道,自己則拉上幾位武藝高強的大将前往天師閣。
結果是令人大跌眼鏡的,那位皇帝進去的時候威風凜凜王氣沖天,出來時卻一改模樣,整個人仿佛一下頹萎,瞬間蒼老了許多。而跟随他身邊的幾位大将也是一個個灰頭土臉,低頭而行。士兵們見得皇帝走出天師閣之時,轉身弓身一拜,神se恭敬無比,一些近一點的更是看到皇帝神se失常,并且嘴裏不斷喃喃自語着什麽。
“師非凡人,不可亵渎也!”
這位皇帝的一句話令得士兵們變se,也給後來者提了個醒,從此以後,不管是朝代怎樣的變換,不管當代的皇帝有多麽的強勢,都是不敢再貿然聲讨龍虎山,個别有眼帝王,也隻是發诏書請之,或命人請之,少有敢親去之。人們好奇的同時,向來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顔。直到解放之後,國家浴火而生,萬廢待興,随着經濟發展,旅遊業的發展,不知爲什麽,這裏才開始慢慢的解放了出來,開始對外開放了它的廬山真面目,開始面向世人。
對于?天師閣,張緯是非常上心的,一聽說衆人都前往而去了,他即刻心如火燎。古式走廊,雅觀小樹,圓紅木柱子甚至是偶爾路過的美女,都一絲也沒有吸引他的眼球,健步如飛,他隻恨不得早一刻到而觀之。
長長的石泥路旁邊兩排新種的小顆長青樹,天師閣的大門并不顯得多麽的大氣,它隻能容納兩人并立而進且并不是那麽的高大,門口之上,甚至并沒有什麽像樣的牌匾,天師閣三字就這麽題在門牆之上,顯得有點孤獨而又蒼涼。也許是還沒來得及時修繕的緣故,院強還有許多破敗的地方。
這裏看起來很平常,一點也不像傳說的那樣赫赫威名,但空氣中卻飄蕩着一種獨有的氣質。靜,對!就是靜!非常的靜,就好象是在深山裏一樣,很靜!還有就是一種淡然或者說是自然的味道,讓人一看,仿佛前面的根本不是一座什麽磚牆瓦房,而是一座立于深山裏的草屋而已。
走到了這裏,不知道爲什麽,張緯的心咯噔了一下,神奇的感覺出現,他覺得自己曾經來過這裏,或者說好象做夢來過這地方,這次隻是故地重遊而已,他甚至好象能知道門後面的右轉角處那有什麽。這種感覺很怪,很新奇,但也很美妙。
相比起正一觀其他地方,這裏沒有怪異,讓人目不接暇吸引人的神塑像,遊客少上很多,不管是裏外,都是顯得如此安靜,偶爾一顆老數上,還能聽到幾隻鳥雀在唧唧的叫着。
“來拉。”
幾個同來的遊客看到了張緯,友好的問候着。看他們的神se,對天師閣興趣不大,甚至有點小失望。
“是的。”
張緯點點頭友好回應但卻不多言,他一路奔裏面而去,天師閣裏是沒有衆多神塑像,但在最裏面的院堂裏卻供奉着第一代天師張道陵祖師的塑像,傳說此塑像乃是第一代住進天師閣的天師爲紀念祖師親手雕刻,存世之久,比之現有的正宗唐三彩也是年代久遠得多。
盤腿而坐,濃眉大臉,紅頂綠眼,鼻子高挺,眼睛有三個角,垂手過膝,濃密的胡子,在最裏面的一間開放房間裏,張緯再次看到了張道陵祖師的塑像。供奉桌上幾顆大紅蘋果,幾個大花梨,香插滿爐,煙霧飄蕩,有很多人都在這上過香,看香的長短,有的還隻是剛上的。
祖師依然威武十分,隻是手中少了天師劍,少了符錄,少了獅紐法印,而是雙手把着一把拂塵就這麽盤腿端坐着,這是張緯來到龍虎山後第二次看到張道陵仙師的塑像,少了一絲威嚴,多了一絲慈祥。
天師一脈向來都是血脈相傳,這或許就是當時做這塑像時那天師對祖師的印象了。看到張道陵仙師的塑像上透露出來的那絲慈祥,慈祥中帶着威嚴,看似威嚴嚴肅,實則暗藏慈祥,張緯心靈響動,一時間感慨良多。父親在自己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離他而去,他甚至還來不及有能力記憶?些許美好,是張緯的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這麽大的,在張緯的記憶裏,父親兩個字從來都是遙遠的,他從來都隻能從别人爸爸的臉上看到所謂的父愛是什麽樣子,卻從來未能親身體驗一下。
這是他人生中一大不可能補償的大遺憾,有錢不能買來,有金不能贖回的。張道陵仙師的塑像上透露出來的那絲慈祥令得他不能移眼,看似威嚴嚴肅的,實則是暗藏慈祥的,這是不和也和我父親一樣的呢,不知覺中,他在這塑像上沉醉,幻想。
“嗨!看什麽?怎麽那麽入迷呢?”
都說女子的好奇心能害死一頭牛,這話那可真不是吹的,附近注意到呆在張道陵仙師的塑像下癡迷不動的人有好幾個,但誰也沒去打擾驚醒,偏偏那離張緯較遠的導遊小姐禁不住好奇心了,見張緯望着張道陵仙師的塑像癡癡像夢遊,她一改往ri小腳步,幾個大步走了過來,拍了一下張緯的肩膀,緊接着就是用提高了好多音貝的聲音大聲問道,非常的出閣。
“啊!沒,沒有什麽。”
硬一生生的被吓了一跳,醒悟過來的張緯有點躲躲閃閃的回答着,他本是很興奮快樂的心此時有點壓抑,有股淡淡的愁在萦繞,不知道什麽時候眼眸裏多了些東西,變得朦胧。人,也變得像是個詩人,仿佛曆盡滄桑,多愁善感的樣子。
“哦,這是張道陵天師的塑像,正觀裏也有的。”還以爲張緯不知道,導遊小姐善意的解說道。對于這個腼腆大小男生,她還是很有好感的。
“我知道。”
感覺好了很多後,張緯恢複了小男生的樣子,腼腆着一笑。此時大概九點多鍾的樣子,太陽爬過山坡的另一邊,正歪挂在天幕上,陽光揮灑,非常的美麗,誰也沒有注意到,一束和陽光稍有不同的金光流星一般,正從不知名的高空激she而下,穿過大氣層,目标是一個蔚藍se星球,方向正是龍虎山之所在。
金光穿過大氣層,像一把利箭一般,有着光速?更加光速的速度,混合着陽光,外人根本無法從中看出陽光中多了一絲“雜物”。來到龍虎山的上空以後,這本是直接激.she而下金光一下子好象有了靈xing,竟然停住不再降落了,而是神奇的在龍虎山上空旋轉一圈後,最後找準了一個方向就飛she而去。
天師閣,這是金光最終選擇的方向。
美麗的導遊小姐在提醒張緯後沒有一絲要走的樣子,張緯沒辦法,隻好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聊着,要說導遊小姐也算美麗動人,張緯又是個沒對象的大男人,按理說應該是很高興的才是,可是沒辦法,好不容易來一趟龍虎山,他心裏裝着多轉轉的想法呢,哪有空多想其他的呢。最後導遊小姐也看出了張緯的心思,知道沒趣,隻好告辭而去。
看着導遊小姐轉過曼妙的身子,張緯如釋負重,下意識的就轉過身來。
事情有時候真的很巧合,巧合的近乎天真,叫人不敢相信。不過不管你信不信,這卻是事實。
就在張緯剛轉過身來,剛剛面對張道陵仙師的塑像時,那從天而降的金光也正好落在了張道陵仙師的塑像的前額之上。不可思議的一幕就這麽發生了,張道陵仙師的塑像的前額就好象一個會吸納和反光的鏡子,金光照在上面被一吸而入,但緊接着,被吸收進入塑像前額的金光又再一次從裏面噴發而出,金光多了一些東西,顔se變成了紫金se。
這一切都是發生得如此之快,周圍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也沒有誰有能力注意到,張緯也是一樣,當一切降臨的時候,他的思維甚至還來不及轉變。
剛剛轉身面朝張道陵仙師的塑像,張緯下意識的擡眼本要再看一眼,一切就像是做夢一般,他見一束紫金的光束就激she而來,實在是太快了!他甚至來不清楚看清那是什麽。
臉上驚訝和不可思議的表情還在像花一樣綻放,還來不及放完,他就隻感覺腦海轟的一聲,山猛海嘯一般,整個人瞬間短路,接着就感覺到全身開始麻木,軟綿綿的在往地下倒,雙眼也在下意識的閉上。模模糊糊中,他看到附近有人手忙腳亂的,向他跑來想要抱住他,接着他就感覺自己被一摔,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