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攔腰抱着樸正賢一直在往下掉,而我的頭也貼在了他的胸口上。
樸正賢的身體被我抱的緊緊的,他想掙紮也掙紮不開,手中的弓箭就更不用說拉開了。
這不是主要的,關鍵的問題是,這家夥被我死死地抱着一頭栽下去的時候,竟然卸了武器在我的頭上身上用手拍打着,“放開我!快放開我!”
我嘿嘿地笑了笑地說道:“你不是要找我報仇嗎?和我同歸于盡不是最好的辦法嗎?我成全你!”
“我呸!誰要和你一起死了!”
“哦?是嗎?”我冷冷地笑道,“那你死好了!”說着我還抱的更緊了。不抱緊的話,他的飛鷹可能會在最後一刻來接應他的。
我們兩個就好像是一顆子彈一樣,越落越快地朝着下面的都是泥石流的地面砸去。
“運氣好的話,我們會先砸進淤泥,緩沖一下然後撞擊地面頭破血流身亡。”我淡淡地說道,“運氣不好的話,直接撞到了一顆巨石上,就會,砰的一聲腦袋開花……”
樸正賢想象着那種死亡的畫面,臉色瞬間都蒼白了。
人就是這樣,如果是在氣頭上,或者已經心灰意冷尋死的情況下,讓他一頭撞死,他都會無所畏懼。
但是如果在死亡之前有這麽一個過程的話,我想任何一想到即将而來的死亡,都會害怕的。
樸正賢也是一個正常的人,雖然國籍不一樣,但人都是一樣。
想到了腦袋開花的畫面之後,樸正賢的身體不由地顫抖了一下。
我這個時候才感覺到,不對呀!這胸部可不平坦啊!
剛才太投入了,一心想要讓這個韓國的前鋒統率摔死,就忽略了這一點。
這會兒調戲完了,我才有時間擡頭看,卻發現眼前那也是峰巒疊嶂啊。
“你是女的?”我驚詫地叫道。
樸正賢滿臉的羞愧之色,“你去死!”說着還是用手拼命地拍打着我。
我特麽的才反應過來,如果是一個男的在這種時候,哪裏還會用手拍啊,他的背包可是放着一把劍啊。
如果是我,我早特麽的一劍捅過去了。
想到這裏,我出了一身冷汗的同時也納悶這家夥怎麽不直接捅死我?
心中隐隐地動了一下:難道她真的是在尋死?
我再看向她的時候,才發現如此俊俏的一張臉上竟然有着一種無可名狀的羞愧。
我當初隻是認爲他是美的妖豔,而且說話的口氣還有一種很娘的味道,所以,我就理所當然地把他當成了比清思諾還娘的僞娘。
話說,韓國的整容技術那麽好,出美男這種事情是很正常的,也不能怪我當初把她誤會成他了。
“你放開我!”當樸正賢再次拍打着我的頭叫嚣的時候。
我不知道爲什麽,竟然松開了手,放開了她。
可能我的潛意識裏還是無法對一個女人下毒手吧!
樸正賢的飛鷹鳴叫着劃過了夜空托住了樸正賢,而我卻仰着面淡淡欣慰地掉了下去。
樸正賢落在了飛鷹背上的時候,才恍然地意識到了我是沒有飛行坐騎的,急忙趴了下來看着我叫道:“卡門03!”
她、她竟然朝着我伸出了手!
這怎麽可能?
我還以爲自己看錯了!
穆雪立刻操縱着大蝙蝠從側面斜插了下來。
而姬無言而毫不客氣地一道火球朝着樸正賢彈射過去。
樸正賢趴在飛鷹的背上,隻好一個側飛閃了過去。
這個時候一滴晶瑩的水滴滴在了我的臉上:下雨了?
沒有啊!
不知道爲什麽那一刻我的心情很沉重。
因爲我知道,這不是雨水,而是淚水!
樸正賢的淚水!
她哭了!
爲什麽哭了?
我的心裏有種怅然若失的感覺。
穆雪拖住了我,并且把我送回了地面。
姬無言最後擊殺了已經失去了意志的樸正賢,把她踢出了國戰。
“你怎麽了?”穆雪擔心地問道,“沒事吧?”
我回過神之後,苦笑地搖了搖頭:“沒事!”
奇怪,不就是一個棒子女人被殺了嗎啊?關我鳥事!
我重新恢複了一下精神,說道:“泥石流已經停了!讓東哥呼叫大家上線吧!南峰要塞剛才已經被他們攻占了,我們去搶回來!”
穆雪又看了我一眼,這才用内線電話通知紫氣東來。
而我也急忙地從山上跑下去,趕去南峰要塞看看情況。
從山上帶下來的泥土很誇張,已經淹沒了大半個的南峰要塞,要塞裏很多低矮的建築如今都已經看不見了。
整個要塞就好像是被埋在了淤泥裏。
我和穆雪面面相觑。
南峰城裏還有幸存的幾十個玩家朝着我們看了過來,發現我們是從山上下來之後,那個心情激憤的好像要生吞活剝了我們似的。
一個個都叫嚣着,不過,到處都是淤泥,一腳踩空的後果可不是開玩笑的。
幾個弓箭手朝着我們放了幾支箭之後,罵了幾句就作罷了。
南峰要塞重新回到了韓國玩家的手裏,所以中國玩家上線之後會被強制送回胧月要塞。
他們一上線,先是發現在胧月要塞,就叽叽喳喳地叫着:“怎麽回事?南峰要塞被韓國人攻占了嗎?爲什麽我們被送回來了?”
“還真是被韓國人拿回去了,你們看地圖!”
“地圖上,南峰要塞果然已經不再屬于我們了!”
“我擦!才幾分鍾的時間就被他們搶走了!”
“怕個鳥,大不了再拿回來就是了!”
“兄弟們,你們看見城外了嗎?”
“韓國人打過來了?”
“不是!你麽不覺得我們的對岸的地面好像高了很多嗎?”
“餓……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是……”
“我了個去的,剛才地震了?地面被托高了?”
“靠,至少比我們高了三米,以後他們居高臨下,我們就被動了!”
因爲中間那條水流湍急河流的關系,大部分的泥沙淤泥一沖到了河流就被沖走了,我們胧月要塞受損不大。
這個時候,穆雪就下令了,全員進攻南峰要塞,記得搬梯子!
大家一開始還不明白爲什麽要搬梯子,等過來橋發現南峰要塞的南門洞開,從裏面流出來的淤泥之後才知道爲什麽要搬梯子。
這南峰要塞裏面,現在已經全是淤泥了,别說打,都進不去。
城牆上就那三十多個幸存者,根本就抵擋不住我們的強攻,沒兩下就清場了。
南峰要塞再次回到了我們的手裏。
“我的乖乖!三哥,這就是你讓康韓他們上山找來的泥巴?”紫氣東來無比驚訝地說道。
我嘿嘿地笑了笑,說道:“怎麽樣?這可是神之泥巴!”
紫氣東來也嘿嘿地笑了笑,“不用說,這韓國人和日本人現在都在泥巴下面了?”
花田錯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圍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地說道:“三哥,你這可是神來之筆啊!用一招泥石流就讓韓日聯盟的二十萬軍隊全軍覆沒,實在是太厲害了!”
“還不止!”浮生如夢就站在他的身邊看着說道,“制造了這個淤泥灘,恐怕接下來的十幾天,韓日就算能重新組織人馬也過不來了!”
我淡淡地笑了笑,好奇地問道:“如夢,你到底是學什麽專業的?”
“國防大學戰略研究生!”浮生如夢淡淡地說着卻不由地苦笑了一下,說道:“雖然我專業就是學打仗,可是和副會長你一比,就差多了!”
我也淡淡地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說道:“我隻不過是學曆史的!跟周瑜陸遜他們學兩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