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側,神廟的結界解除。
東方姑娘立刻在第一時間就沖了進去,沖到了祭台上,一把抓起了龍之血瓶想都不想地就扔了出去,“别進來!”
與此同時,她的身體立刻就被祭台上竄起了的足有手臂粗細的閃電給擊穿了,無力地跪了下來。
巨大的閃電在神廟的内部毫無規則地四處蔓延遊竄着,隻要一不小心被劈了,那就絕對是就是燒成灰的份。
藍鳥兒下意識地接住了龍之血瓶,卻驚呆了:“東方姐姐……”
我立刻松開了手,神廟的結界再次恢複,這也保證了這些威力巨大的閃電不會趁機竄出來,不然這裏的所有人大家都得死翹翹。
“藍鳥兒回城!其他人掩護!”我立刻大聲地叫道,“隻要堅持十秒鍾,你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藍鳥兒卻呆呆地望着神廟裏的那件藍色的牧師長袍微微地發呆着……
“想要更多的人因你而死嗎?”我大聲地叫道,“要悲傷等回城了再慢慢地流你的眼淚!現在,滾!”
我有點歇斯底裏地叫道。
觸發了機關之後,似乎所有的守衛都刷新出來了,這是不讓走的節奏啊!
頓時讓人頭皮發麻,壓力山大!
特别是在三個方尖石的周圍一下子刷出了那麽多的奧格瑞瑪守衛出來,簡直就是無解,這是必死之局啊。
“藍鳥兒,你回去吧!”浩子說道,“别讓大家的努力白費!”
藍鳥兒當然也看見了周圍突然刷新出來的奧格瑞瑪守衛,心中驚慌地點了點頭,知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于是掏出了回城卷撕碎了,進入十秒的倒計時。
泰格大吼了一聲地沖出來叫道:“十秒!再堅持十秒!我們的任務級完成了!”
首先遭到毀滅性攻擊的是三個占據了黑色方尖石的小組,本來他們在剛才的攻堅戰中已經有了一些損失了,編制就不全,現在突然刷出這麽多的奧格瑞瑪守衛,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滅頂之災了,就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了。
“完了!這下死定了!”跟着我一起沖過來的劍士面如死灰地說道。
其他人也差不多是這個反映,而且支撐他們堅持到現在的信念就是幫助藍鳥兒完成了藍龍的變态任務。因爲藍鳥兒是在美華人當中唯一的巨龍使者,是他們的驕傲,爲此,就算掉一兩級也是值得的。
但是現在藍鳥兒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們爲之奮鬥的目标也不在了,這股氣被卸了下來就再也提不起來了,反而有點坦然地接受這種死亡的結局了。
我的心在劇烈地跳動着,我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着,我的熱血在肆虐地沸騰着!
好久沒有經曆這樣的危機了!
“還沒完呢!”我大聲地喊道,手指向來時的洞口說道,“我們的目标就是要活着出去!目标就在那裏!跟着我殺出一條血路出去!我們可以的!”
說着,我已經不等那些奧格瑞瑪守衛過來圍攻我,而是先下手爲強地一記華麗的順勢斬劈了下去,然後橫着一掃,半月斬劃了出去,緊接着切換成了左手的短劍撲了過去,一劍刺中最近的一個奧格瑞瑪守衛的咽喉位置。
緻命位置的攻擊,爆出了三倍的傷害,“-4019”
那個守衛在我的接二連三的弱點攻擊和緻命攻擊之下,頹然地倒了下來,并且還爆出了一件藍色的長袍。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拼!”我繼續喊道,“狹路相逢勇者勝!”
歇斯底裏地喊着,手中的劍卻沒有停下,依舊是在不停地揮舞着,攻擊着。
“那家夥……”
“幹他n的!說的對!拼了!”
“拼了還能有一線生機!等死那就真的死定了!兄弟們,殺出去!”
“殺出去!”
“殺!拼了!”
“啊!!!”
這些人的士氣總算被調動了起來,一個個都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熱血和激情出來。
雖然戰鬥的情勢依舊十分的慘烈,本來就爲數不多的玩家陣營還是不斷地有人倒下,畢竟奧格瑞瑪守衛的攻擊實在是太高了。
就我全身輕甲了都能被打出近3000的傷害,那些穿着皮甲和布甲的就更不用說了。而且怪物還挺密集的!
但是他們并沒有因此被殺怕了,相反拼的非常狠,已經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和殺一個值了殺兩個賺了的心理,這種不要命式的攻擊,也确實在瞬間幹掉了不少的奧格瑞瑪守衛。
“彙成一股!”我依舊是大聲地喊叫着,“靠攏!靠攏!”
經過了短暫的拼殺之後,四股玩家終于艱難地靠攏在了一起,跟之前剛進入這裏的三十六人相比,現在隻剩下十三個人了,勉強地湊成了兩隊。
我二話不說地首當其沖地沖在了最前面給他們開路。
“這個家夥……難道在國内也是這麽拼命的嗎?牧師,給他補血!”法師李洋有點哭笑不得地叫道,“别讓他死了!”
我的神經高度緊繃着,根據事後夕妍的說法,我那個時候全身都繃得非常緊,就好像一塊鋼闆一樣,整個人直直地躺着,拳頭抓的緊緊的,當時吓了她一跳。
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麽都不想,什麽雜念都沒有,隻有下意識地揮舞着手中的劍,攻擊、閃躲、招架,一切的一切都看起來好像是很随意的那種感覺,沒去想什麽,就很自然而然地就這麽做了。
很久以後我才明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武術的至高境界——心無雜念的忘我境界。
我甚至都忘記了,最後我們是怎麽沖殺出來的。
最後我帶着十二個人沖出了奧格瑞瑪守衛的包圍,進入了小山洞的洞裏,脫險之後,我全身緊繃的神經才驟然地得到了松弛,全身有種軟綿綿的感覺。
他們都很激動,幾乎是不敢相信居然就真的沖出來了,看着自己看着周圍的夥伴就好像在做夢一般。
那個被大家叫做膽小鬼的劍士走了過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道:“幹的好樣的!兄弟,哥服了你了!你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