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在電話裏焦急地說道:“楊國風的辯護律師突然出示了一份材料料證明了楚楚原來和楊佑風是高中同學,而且他們私下還有過聯系,以此推翻了楚楚之前所有的證詞!另外也不知道楊國風從哪裏找到了一個目擊證人,宣稱目睹了在車上楚楚和楊佑風發生争執的情況,反咬了楚楚一口!楚楚現在成了最有嫌疑的殺人犯了!”
我心中一沉:看來事情大條了,“那現在楚楚呢?”
“暫時是被收監了!不過我已經和所裏的同事打了一聲招呼,他們會照顧好楚楚的!”穆雪無奈地說道,“她的經紀人也正在積極地聯系看看能不能保外候審!”
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樣也不是我們想要的,但是既然已經如此,那就隻有去面對并且努力去挽救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我才想到了雷強,他、她說她當時也目睹了現場的一些情況,或許她會有什麽信息是可以救楚楚的。我相信,殺人這種事情絕對不會是楚楚幹的!
挂了電話之後,我果斷地跑進了倉庫,一見人就問:“雷強在哪裏?”
倉庫的那個小夥子,如果我沒記錯他應該就是在剛才說自己是散人傭兵的那個,不過我現在沒時間和他說遊戲裏的事情。他手裏正拿着文件夾和筆在清點物品呢,擡起頭看見是我,有點莫名其妙地說道:“主任,你說的是雷婷吧!”
雷婷??
我愣了一下,不是叫雷強嗎?
“就是那個娘娘腔?”我狐疑地問道。
小夥子不幹了,放下手上的紙筆忿忿不平地說道:“你說什麽呢?雷婷可是我們這幾個人的頭,你要是敢再多說一句看看?信不信我打到你半月都起不了床!”
我愣了,就剛才那個小不點居然還有這麽高的威望?她是何德何能啊?
而小夥子的話立刻引來周圍的幾個人呢,他們幾個剛才還聚在一起讨論《天下》來着,所以這一呼百應地都圍了過來。
本來我還覺得自己怎麽說也算是小領導吧,今天第一天上班我沒有新官上任三把火就已經很優待你們了,居然現在還過來圍攻我了。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想造反?”我怒目圓瞪地指着那群人叫道,忒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反面角色,就是地主家的那種,而我面前的這些人就好像是要起義造反的正義凜然的農民起義軍。
這些人也絲毫都不畏懼地挺着胸口仰着頭一副:“就是造反,怎麽了?”的表情,完全就沒有把我這個小領導放在眼裏嘛。
我心想不是吧,這些人都這麽叼?也難怪他們的領導是走了一個又一個,把賬目搞得亂七八糟的!
其中另一個沖過來的小猛男把手裏的本子一摔地說道:“怎麽了?有人欺負我們的雷老大?”
一個個都帶着仇恨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我就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一樣,恨不得就把我給生吞活剝了。
這個時候,那個穿着寬松的卡其布工作服帶着工作帽的雷婷出現了,就是我之前所誤會的雷強,她冷淡地看了我一眼地說道:“你找我?”
這種表情冷淡得好像剛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種演技實在是太厲害了。
我一看是她,有點激動急切地說道:“沒錯!我就是來找你的!人命關天,或許隻有你才能幫得了我朋友了!”
她冷淡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停留在了我的左臉上,那上面分明還留着她的五指印,微微地紅了一下臉。不過,可能是看我的表情不太像是在演戲,所以冷淡地說道:“我們老闆是你朋友?”
“不是!”我急切地說道:“不瞞你說,我來這裏完全是爲了幫助我的朋友!今天的庭審結束了,我的朋友被指控爲第一犯罪嫌疑人!我要幫她洗脫冤屈,隻要你告訴我當時在停車場還發生了什麽事……”
我懇切地看着她,希望她不要因爲剛才的事情而耿耿于懷!
這時候,旁邊有人或許是聽明白了。
其中一個女人驚訝地說道:“完了完了,一定是那個家夥上庭了!”
我心中預感到了什麽,于是立刻地轉過去問道:“哪個家夥?”
這時候那個散人傭兵的小夥子沖了過來,抓着我衣領惡狠狠地問道:“你特麽的說清楚到底是幫誰的?”
“我是晨曦的朋友!”我解釋地說道!
這個時候其他的幾個人都議論紛紛地說道:“什麽?你會是晨曦的朋友?”
“不會吧?晨曦的朋友居然會來我們這種地方當一個小小的倉管主任?難道……”
“是不是真的?晨曦怎麽會有他這樣的朋友!”
雷婷摘了帽子,驚訝不已地看着我,“你真是小楚的朋友?”
我也略微地愣了一下,看着她。從她對楚楚的親昵的稱呼來看,她應該是和楚楚關系很親密才對。我總算是找對人了,激動地說道:“原來你也是!”
周圍的人紛紛地叫道:“我們都是!”
我不由驚訝了,狐疑地看着他們。
結果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相互理解的笑容。
那個散人傭兵的玩家露出了一個大笑臉地用拇指指了指自己,驕傲地說道:“我們都是晨曦的忠實歌迷!晨曦被那個禽獸楊佑風欺負的事我們一聽說了就來了!”
我知道,當初楚楚被關在警察局的時候,她的那些忠實的粉絲們還自發地到警察局的門口請願來表達他們信任楚楚。
“就來了?你們來這裏……”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們說道。
那個小夥子得意地笑着說道:“剛開始的時候,晨曦被那般臭警察說成了殺人犯,我們不信就潛伏進來調查!”
他這麽說着,他身邊的那些男男女女都一個勁的點頭。
我吃驚地說道:“不會吧?難道你們都是?”
雷婷站出來地說道:“他們都是!我是最早過來的!爲了掩飾身份,我裝扮成了男的!(說着她還給演示了一下她的男聲)他們都是之後才過來的,爲了把他們都安排進來,我用計弄走了這些所有的老員工!除了那個家夥!”說到這裏的時候,顯然她有些不甘心!
“哪個家夥?”我莫名地問道,“今天出庭作爲目擊證人的那個?”
“嗯,就是他!除了他沒有人知道那天究竟在停車場發生了什麽事!”那個小夥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說這小子今天早上怎麽沒來上班呢?原來是去法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