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瑞絲·安德莉亞輕薄的嘴唇微微地翹了一下地說道:“你騙不了我的!把我擊落就是想要拿回我手上的東西吧?哼,他們不敢進來,所以就派你進來了?”
我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好像從她的話語當中聽出了一些什麽。
她說她是被擊落的,這麽說就是被偷襲了,而且還說她手上的東西?難道她是發現了什麽重大的秘密被人追殺嗎?也難怪我一下來的時候她會悄無聲息地把手放在劍柄上,同時對我充滿了戒備之心。
我覺得這個時候有必要澄清一下我的身份了:“我想你誤會了,我尊貴的騎士!我隻是普通的過路人!”說着我還怕她不信地從我的背包裏拿出了路上剛剛升級到5級剛剛采集到的5級草藥以示證明,“我是爲了它來的!”
“月恒草?”葛瑞絲·安德莉亞看着我手上的草藥,不确定地叫道。
“沒錯!這種草藥隻有在薩克斯頓大峽谷的附近山上才有,我是來采藥的!”我很淡定地說道,爲了證明我的身份,我還顯示了我的戰鬥職業——見習牧師!“你應該不會相信一個見習牧師能對您造成威脅吧!”
即便是這樣,葛瑞絲·安德莉亞依舊還是不相信我,“一個見習牧師?開玩笑!一個見習牧師怎麽可能克服這一路上的重重障礙到達這裏的!”
我嘿嘿地笑了笑,抽出了紫電地說道:“或許我應該展示我的另一個身份!”說着我把我的id顯露了出來!
“你是卡門03?”葛瑞絲·安德莉亞驚疑不定地看着我。
“如假包換!”
就是一般的玩家一看到見習牧師手裏抓着一把紫電都能猜出是我了,這個npc居然還在質疑我的身份。
“你真的是銀月城保衛戰中那個卡門03?”她還是略顯遲疑地問道,“你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一直都很深刻地記得書記官的話,所以千萬不能說我是來找她或者幫她的,以她冷豔高傲的性格,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拒絕我。
所以我就換了個說法:“我真是來采藥的!現在的5級草藥很值錢的,我上有勞下有小,還指望着多采點草藥回去賣點錢買米呢!但是剛才被那什麽吉利鳥追殺,一不小心就一個跟頭栽下來了。你知道有什麽辦法可以出去嗎?”
葛瑞絲·安德莉亞依舊是皺着眉頭在看着我,她的這種排他意識非常的強烈,也難怪說書記官說她這人不好相處了。一來是太高傲了,二來是疑心病太重了,這樣的人注定了隻能獨來獨往。也難怪她落難了,也不見她的同事出來找她,而是要書記官來發布任務了。
看了我幾秒鍾之後,她大概是确定了我身份無誤了,這才收起了長劍地說道:“你隻要沿着原路爬上去就可以了!”
我故作爲難地擡頭看了看,摔下來簡單,爬上去可就沒那麽容易了,而且根據下落的速度再乘以時間,我發現這個懸崖峭壁的高度都比兩個銀月城的城牆疊起來還高了。
而且我一旦要爬上去,首先最大的威脅就是這些在薩克斯頓大峽谷深處等級有81級的蛛爬行者,以我現在的等級爬上去就跟找死差不多。
當然,必要的時候我可以使用回城,這個是萬試萬靈的保命神器。
“那你爲什麽不上去?”我故意不相信地問道,“這爬上去肯定很危險!”
葛瑞絲·安德莉亞冷淡地看了我一眼,估計是猜測到了我的擔心,說道:“隻要你帶着火把爬上去,這些蜘蛛不會攻擊你的,它們爬火!”
我心裏不由小小地得意了一下,看來她已經相信我了,接下來就是要撬開她的嘴了。
也是,我佯裝弱小地說道,“我知道你一定就是綠龍騎士葛瑞絲·安德莉亞,對嗎?要不這樣,你讓你的綠龍馱我上去,幫幫忙吧,拜托了!”
“這是不可能的!”葛瑞絲·安德莉亞斷然地拒絕說道。
我愣了一下。
葛瑞絲·安德莉亞精緻的臉上顯示出了她高傲不馴的神色,“身爲巨龍,有巨龍的尊嚴!不是什麽人都能坐上他的後背的!”
這個已經不是老手的我怎麽會不懂,我隻是想要證明她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罷了,結果驗證我的想法,雖然沒有正面地承認,不過我疑問的時候她也沒有否認。
雖然她的id沒有更改,不過卻已經觸發了任務啓動了:恭喜您,找到了綠龍騎士葛瑞絲·安德莉亞,請将她安全地送回綠龍騎士團要塞。
這個任務還真麻煩,還要送這個看起來不可能要出去的女騎士回去。
“尊敬的騎士閣下,我想您應該不會拒絕一個另一個貴族的請求,我現在急需要您的幫助!”
葛瑞絲·安德莉亞微微地怔了一下之後說道:“您要做什麽?男爵閣下?”
“我希望您能保護我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并且護送我回到最近的綠龍騎士圖駐守的斯塔圖爾要塞。”我有點大言不慚地說道。
葛瑞絲·安德莉亞皺着眉頭地看了看我,說道:“這個恐怕做不到,男爵閣下!”
我驚疑地看着她,難道她看穿了我的真實意圖了?
隻見她這個時候在我的驚訝的目光下往前走了一小步,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腿好像受傷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你受傷了?”我吃驚地說道。
葛瑞絲·安德莉亞卻一臉的冷靜而且處之泰然地說道:“是的!男爵閣下,對于您的請求,請原諒我無能爲力!”說着回到了她剛才坐立的地方再次坐了下來,撩着面前的火堆,以保證火不會被熄滅。
她就這樣?受傷了也不求救,也不要離開,這是怎麽一個狀态?我還當真是不理解她了。
“或許我可以幫你!”我嘗試地說道,“作爲報答,你必須要安全地護送我回到斯特圖爾要塞,這個可以嗎?”當然,我會更強調後面的那一句,讓她知道,這其實不是我幫她而是她在幫我。
葛瑞絲·安德莉亞皺了皺眉頭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