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類似于這種駐地的争奪戰,雖然個人操作有時候也很重要,但是更依賴的是團隊的協助和統帥的決斷。所謂的統帥的決斷,絕對不是某某行會的會長的主觀臆測,而是要根據戰場上紛亂複雜的局勢作爲分析的依據進行判斷的。
我就納悶,到底是誰能這麽肯定地說我們這幾天就一定能拿下困龍谷?
被我這麽問的時候,任大小姐顯得有點坐立不安,“你不要問了!那我問你,你是不是打算要攻打困龍谷?”
我沉悶地點了點頭,“這個确實是在我的計劃之中!”
“銀月城要坐大,是不是第一個就要占領困龍谷?”任大小姐又接着問道。
我隻能繼續地點了點頭,同時心裏已經猜測到了她的想法!
“如果打下了困龍谷,是不是将防線向東推進到堡壘?”任大小姐也據理相争寸土不讓地說道。
我繼續點了點頭。
于是她就不解地問道:“既然到時都要控制堡壘,那爲什麽現在占領的堡壘要拱手相讓,我們守住了堡壘不是更好嗎?”
話是這樣講沒錯,但是,銀月城卻還沒有達到玄天城那樣的高度統一的程度。
青幫一直緻力于發展人數,但是效果卻不理想。
這當中和青幫幾次的落敗有一定的關系,當然也和逆流秦載川的運作也有一定的關系,更重要的是,在青幫和逆流兩大幫派的鬥争之下,給了小行會小幫派的生存空間。
而崛起的拂曉和創世幾乎就可以算是小行會的楷模和典型,很多小行會的會長也都夢想着把自己的行會發展帶大,變成中國區十大行會那樣的超級行會,到時就可以坐擁金山銀山,享盡榮華富貴了。
如果說玄天城是一個統一的國家的話,那麽銀月城現在就是群雄割據的時代,甚至“禍水東引”的也大有人在。
銀月城的内部可以說是很混亂,根本就沒有辦法達到一個高度一緻的作戰理念。就比如說任大小姐了,她不是已經有了自己的小算盤了嗎?難保其他人不是這樣有自己的小算盤。
如果大家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盤,銀月城被吞并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自保都有點困難的情況下,要說全力出擊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冷靜地說道:“你是不是和青幫的人鬧矛盾了?”
任大小姐吃驚地看了我一眼:“你怎麽知道?”
果然是這樣!
“猜的!”我無語地說道,同時我心裏也留了個心眼,“你們是怎麽打起來的?”
任大小姐似乎一提到這事就非常生氣,“青幫的曹尼瑪帶着一幫人殺了我們的一隊人,孤帆他們氣不過就帶了一幫人和他們在野外打起來了,後來……”
後來就不用說了,人越來越多,就演變成了兩個行會之間的大pk了。
而且我不用想都知道,創世最後肯定是被青幫的人欺負的非常的慘。因爲在堡壘的争奪戰中,青幫也算是出了很大的力了,但是卻隻得到一些積分的獎勵,他們當然不甘心了,所以打起來肯定特别的狠!而曹尼瑪肯定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就私下裏找創世的人來洩恨,或許當中可能先是一些言語上的摩擦不和,但是給他人做了嫁衣的曹尼瑪心中肯定很不甘的,所以一言不和之後可能就殺了創世的人。
至于是不是這樣我不清楚,但是創世這樣獨攬了整個堡壘的好處之後,确實是讓各方都很不平衡,即便是身爲盟友的拂曉内部也是怨聲不斷,一直都是被強制地壓下去的。
這還是拂曉的幾個長老一直努力維持的結果,而青幫卻沒有這樣的擔憂。而且戰鬥能發展到那麽大的規模,我想也是喬瘋子默許的結果。
怨恨肯定是有的,而喬瘋子這樣的默許其實也是一種讓行會成員洩憤的方式,如果隻是像拂曉這樣靠着幾個長老的威望來強行壓制怨念,是維持不了長久的,更不可能讓更多成員得到舒展了。
喬瘋子采用的是一種自由放任的管理方式,對于這種野外pk的事情,喬瘋子從來就是一句話:“隻要你敢來,我随時歡迎!”他鼓勵成員之間通過武力通過競技來解決私下的矛盾,但是打完之後該合作的時候還是要合作,該配合的時候還是要配合,否則,就會被無情地踢出青幫,遭到青幫上下的追殺。
正是這種放任的管理結果,使得青幫上下等級非常的森嚴,而單兵的戰鬥力也非常的強悍。在青幫這種等級的體系當中,你可以通過挑戰你的上級,來實現升遷,達到更高的職位。當然,失敗的下場無疑是非常殘酷的,除了要支付一大筆的挑戰費之外,還要爲戰勝者服役一個月之類的,從而用這種方式來保證高位者不會天天被人騷擾挑戰,另外通過這種方式也使得青幫的整體保持了一個很強的活力,每個人都會嘗試着讓自己變得更強然後挑戰自己的上級。
這也是爲什麽我之前一直強調,如果暗影的攻擊沒有青幫不行,在喬瘋子的帶領下,青幫裏的人全特麽是瘋子,全都是苦練操作與技術的瘋子。
青幫,用的好的話,絕對手中的一把神器!
所以,我暫時不想和青幫鬧的太僵。
“明天上線,我們就這件事一起澄清一下吧!以後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我平淡地說道。
但是任大小姐卻不幹了,“什麽?還要和他們合作?我絕對不!”
我有點哭笑不得,人家喬瘋子是打完了,洩憤了就當沒事人一樣地揭過去了,隻要多來往幾次,他還是很仗義的。
而你還在這裏生氣,人家喬瘋子如果不怪你就不錯了。
事情到了這裏,我心中已經大概有數了,看來還是可以挽回的,隻要有的挽回就不怕了。大不了替暗影建了個更加堅固的堡壘而已,相比硬件,我更擔心的是人心。
“叮咚~”門鈴響了,我看了看她,賊賊地笑了笑。
任大小姐卻面色不善地說道:“你笑什麽?”
我嘿嘿地笑着說道:“夜深了,我也不打擾你們促膝長談了。**一刻值千金,你們在床上慢慢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