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之後,一堆人就圍住在帳篷玩三國殺,就我還在外面非要搞什麽荷葉包魚,又因爲找不到荷葉,隻能臨時地找了幾片芭蕉葉來代替了,也不知道味道會不會變得很怪。
莉雅絲根本就不懂玩三國殺,不過她和我妹的性格差不多,就愛人多湊熱鬧,也跟着進去了,看得津津有味的。
我手裏捧着個海碗大的黑漆漆的焦炭跑了帳篷的門口,叫道:“你們不來嘗一嘗我的荷葉包魚嗎?”感覺很像是一個急需得到承認手藝的大廚在可憐兮兮地看着挑剔的評委。
慕容明月瞄了一眼之後,忍不住地笑道:“你手裏那一坨是什麽東西啊,惡心死了!”
我妹和莉雅絲也轉過頭看了之後,都忍不住地捧腹大笑倒在那裏。
莉雅絲笑得肚子疼地說道:“小壞蛋,你這是要扮演小花貓嗎?”
上官婉兒雖然也笑,但是她連忙站了起來,抽了點紙巾地幫我擦臉,說道:“你臉髒了!”
我突然怔了一下,而上官婉兒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後有點緊張地抽回了手。
我知道她剛才那是完全的潛意識地行爲,這就表示她其實在心理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我的女朋友來看待,要不然也不會這麽自然而然地站起來然後幫我擦臉。
但是我愣住的時候她也好像突然明白了自己的行爲在别人看來其實是很突兀的,所以有點不知所措了。
我急忙叫道:“還有沒有?”
上官婉兒隻好硬着頭皮繼續幫我把臉上的那些淤泥都擦了,而其他人則都是笑眯眯地看着,意味深長啊。
我把手裏的一團黑乎乎不怎麽賣座的家夥放到了地上,輕輕地扒開了外面的那層已經被燒硬的泥巴,露出了裏面依舊是清脆鮮綠的芭蕉葉子,一團團的熱氣冒了出來,“哇,好香啊!”
這還不是重點,因爲用泥土層層的包裹之後,裏面幾乎是形成了一個密封的空間,鎖住了香氣的同時也鎖住了熱氣,所以還非常的燙,我隻能用她們帶來的筷子小心翼翼地剝開了包裹在外面的葉子,這才露出了裏面看上去是完整的一隻鮮嫩肥美的讓人垂涎三尺的鲫魚。
當我徹底地剝開了鲫魚外面的那層葉子的時候,這種香氣已經是勢不可擋地撲鼻而來了,已經充分地調動我了的味覺和嗅覺了。
“哇,真的好香!哥,你是怎麽做的?”我妹蹦蹦跳跳地湊過來興奮地說道,已經忍不住地用手伸過去抓了!
“用筷子!”我拍了一下她的手說道,“嘗嘗看我的手藝怎麽樣?”
而穆雪卻也饒有興趣地看着問道:“你居然還會這種手藝?”
我嘿嘿地幹笑着,過去的兩年我在市檔案局,清閑的要命,除了看書就沒事幹,大部分的知識都是在那個時候看來的。包括這種魚的做法也是,好像是從一本介紹雲南那邊的一個少數民族的風俗習慣上看來的。
我妹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之後就忍不住地叫道:“太好吃了!除了的魚的鮮味之後好像還有一種芭蕉葉的清新味,兩者中和在一起不但沒有互相的混淆,反而還有一種清新的味道,吃了之後還有一種回味無窮的甘甜!”說的就好像一個專業的食評家似的。
被她這麽一說,明月和穆雪也果斷地放下了手中的牌湊了過來,“我也試試!”
我拿出了一次性的碗,弄了兩小碗,一個給了上官婉兒,另一個則給了莉雅絲,然後說道:“你們先吃着,我再去找漁夫買幾條回來當晚餐!”
“嗯,去吧去吧!”慕容明月一邊吃着一邊揮着手說道,“記得多買兩條!”
我呵呵地笑着,就朝着沙灘邊的小樹林裏走了進去。
進入了小樹林之後,我故意七拐八拐的最後隐匿了起來,最後爬到了一棵樹上,藏匿在了茂密的樹葉當中。
果然,不到一會兒的時間就有兩個看着是遊客模樣的男人跑到了樹下,其中一個小聲地問道:“找到他了嗎?”
另一個人轉了轉頭,也同樣低聲地說道:“沒看到!我們分頭找,你往那邊我走這邊!”
“好!”
我冷冷地看着這一切,卻不做聲。
剛才在包魚的時候,我就無意間發現了有人好像在窺視我。雖然南山的遊客是很多沒錯,但是河邊的遊客卻不多。一般來了這裏的都會選擇上山找一處地勢比較好的地方然後安營紮寨。河邊顯然沒是什麽風景的,就一塊小灘塗而已。要不是因爲穆雪和慕容明月行動不方便,她們也不會選擇來這種東西安營的,怎麽說觀星嘛自然是到山上去比較好,會感覺自己離星星比較近一點。雖然都一樣,不過既然千裏迢迢的來了這裏,自然就是爲了上山好讓自己以爲可以更貼近一些。
而穆雪她們就是不喜歡人多,所以還特意挑了這麽一處已經很偏僻的地方了,可是居然還有人在附近探頭探腦的。
我當時心裏就在想會不會是昨天的暗影的大胖子收買不成直接叫人來廢我的手腳,又或者把我關上幾天,等過了帕特裏克堡壘的保護期之後再放了我?
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人會對我們這幾個人有觊觎之心。當然,狼族的兄弟也說不定,畢竟現在可是六個大美女齊聚一個帳篷裏,要說沒有什麽非分之想,那還是男人嗎?
所以,我才要找個借口離開,看看他們的目标到底是我呢?還是她們中的某人?
而現在,我心中有點沉了,還真是沖着我來的。
千山老賊,你居然在遊戲之外動起了真格的了?至于嗎?
而我也已經不再是兩年前的菜鳥了,遊戲裏的利益同樣可以使人铤而走險幹出一些讓人不齒的違反法律的事情出來。兩年前的事情對于我來說就是一個沉痛的教訓,事到如今,我是絕對不允許同樣的事情再發生的。
不管是遊戲裏的,還是現實裏的,隻要你敢來挑戰我的底線,我就會讓你知道“死”字怎麽寫。
我悄悄地爬了下去,跟上了其中一個人,突然襲擊地從他的身後竄了上去,将帶血的匕首在他的面前晃了一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陰冷地說道:“說,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