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身的功夫,怎麽轉變這麽快?
心亂妹子坐了下來,伸手叫道:“老闆!”
老闆屁颠屁颠地跑了過來,雙手奉上了那一千塊,他沒敢要,“這是剛才那位小哥的錢!麻煩你替我還給他!”因爲剛才心亂妹子那霸氣的砸酒瓶露了一手,現在老闆都覺得弱勢了很多,低聲下氣地問道:“您,需要點什麽?”
我以爲她像她這樣豪爽霸氣的女孩子一般都會說來一打啤酒,再來八十串烤肉之類的,結果,她卻很斯文地說道:“幫我煮兩碗面,要清淡一點的,多放點蔥少放點地溝油!然後炒十二份炒粉打包帶走。”
我愣了一下:“要這麽多?”
老闆也是愣了一下,拿着筆正準備往下寫呢,就沒聲音了。
心亂妹子看了他一眼:“還愣着幹嘛,還不快去?”
“哎,馬上就好!”老闆應着一溜煙就跑了。
心亂妹子的氣場實在是太強悍了,要在急診室你絕對看不到這麽強大的一面。今天算是見識了。
她看着我,溫柔地說道:“你還有傷在身不能吃辛辣的東西,也不能喝啤酒!更不準吃kfc這種洋人的東西!炒粉是打包回去給我同事吃的。”
我是應該感動呢還是應該悲哀,暗自慶幸還好剛才沒有一時沖動讓她做我女朋友。她要是我女朋友,我的下半生還有看見太陽的一天嗎?
結果,這是我進入遊戲以來吃的最省的一次夜宵,隻花了八塊錢!
一邊吃着,我就一邊問道:“你和那個趙笑天好像很熟的樣子!”
她一邊吃一點着頭說道:“嗯!一個胡同裏出來的!他們幾個都是!”
敢情是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那感情應該非常深厚才對,而且可以想象的就是在那個破爛的小胡同裏,一群小夥伴在追逐打鬧着,其中一個是穿着粉紅裙子的女孩,俨然是這群孩子的孩子王……
我就聯想到昨天晚上我們圍攻逍遙的一幕,好像心亂妹子也在場,于是問道:“那你知道他在遊戲裏的id嗎?”
心亂妹子點了點頭,“知道!逍遙射神!”
“那你昨晚還殺的那麽起勁?”我白了她一眼。
“誰讓他不學好!跟着那幫人混?”心亂妹子理所當然地說道,“他老爸還以爲用一個高價錢買進了雲海大學,他就能學好,結果爛泥扶不上牆還不是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在混日子。現在還沉迷上了遊戲,我都不好意思和他爸說了。”
“你也不也玩遊戲?而且你昨天還值夜班……你怎麽上線的?”我才想起,她昨晚還上班的。
她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東哥打電話催我的!說你被欺負了,我就請了兩小時的假上去幫你打架!”心亂妹子接着得意地說道,“林三哥,我夠不夠義氣?”
我不禁豎起了大拇指,“太夠義氣了,連班都不上,上線幫我打架!”
心亂妹子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把頭盔都帶到醫院來了,晚上值夜班沒人的時候還能偷偷地上一下。”
“那個範醫生不講你嗎?”我驚疑地問道。
心亂妹子忍不住地笑着說道:“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能告訴會長她們!”
我的好奇心完全地被勾了起來,“不說,我一定不說!”
“就是因爲有她罩着我才能上遊戲!她那天也上遊戲了,你猜猜看她的id是什麽?”心亂妹子很得意很神秘地說道。
我真心地吃了一驚,“範醫生也玩《天下》?”
心亂妹子虛榮心滿足地點了點頭,“何止範醫生,還有我們科室的很多人都在玩,隻不過他們技術很菜罷了!他們現在都被我收到二盟旗下!”
我不禁感歎,有這兩個妹子協助,浮生如夢應該感到很幸福吧。然後腦中靈光一閃,不會吧?
“難道範醫生就是小手冰涼?”我下巴都快要掉地上地問道。
心亂妹子驚訝地看着我,“林三哥,你好聰明啊!這都能讓你猜中!”
你們兩個天天黏在一起,我有什麽理由猜不到的。而且,那個小手冰涼的存在感真的好低,很容易讓人忽略的那種,這和範醫生那種冷冰冰的性格倒是有幾分的相襯。
隻不過……
隻不過我一直以爲小手冰涼是一個入世未深有點羞澀的小女孩,而且一直都跟在心亂妹子的身邊,沒想到居然是一個成熟的禦姐,起着這樣的遊戲id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别用那個“小”字嘛。
颠覆了,被徹底地颠覆了。
傷不起。
“她一開始還不知道是你們呢!後來我發現明月姐,就猜到了,偷偷告訴她的!你沒覺得她後來的态度好些了嗎?”心亂妹子得意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她是看在我見義勇爲的份上給我一個溫和的态度呢,原來是因爲熟人的緣故。
“不過,她堅決不要我把她的身份告訴你們!所以,你一定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不然範醫生給我小鞋穿,下次我就不能在上班時間去救林三哥你了!”
“那你介意我把你的身份告訴我妹她們嗎?”
“當然了!”心亂妹子肯定地說道,“我才不介意呢!我還想和她們一起逛街買東西呢!醫院的這些同事,品味實在太差了,融不到一起!我現在除了範醫生,連一個貼心的閨蜜都沒有,盡是一幫哥們!”說着顯得有點哀怨啊。
“那還不簡單,你隻要在行會說一聲,這個星期六去逛街購物,我保準有人積極響應!”
“呵呵,那你會去嗎?”心亂妹子好奇心極重地看着我。
我無語地說道:“你們一群女的去逛街,我去湊什麽熱鬧啊!”
心亂妹子不幹了,幽怨地說道:“那你上次還陪楚楚去内衣店買内衣……”
我囧!
她指的是被報紙放上頭版頭條的那次吧,“那次純屬誤會!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的?”她撲閃撲閃地大眼睛地看着我。
好吧,我認輸了,這種事好像沒辦法解釋的吧,我的确是和楚楚出現在了内衣店裏,而且被記者給拍到了。
我難道說我不是陪楚楚去買内衣,想買内衣的人是慕容明月嗎?那樣豈不是越描越黑?
“好吧,我是陪她去買内衣了!”我像鬥敗了的公雞偃旗息鼓地說道。
“那這個星期六,你陪我去買内衣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