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矮胖子頓時也是一屁股坐到了全都是水的馬路上。
高個相對來說冷靜一些,定睛看了看說道:“她還活着!”說着,馬上站了起來繞到了車後面。
我和矮胖子也急忙爬起來,打着手電饒了過去。
隻看見有個女的僅僅包裹着一點點小小的布片遮擋着羞處,全身上下都傷痕累累的,手無力捂着小腹,血就是從那裏流出來的。
高個二話不說地趴了下來,将她小心翼翼地從車底下拖了出來,這還好是suv,底盤夠高。
被拖出來的女的神智已經模糊不清,眼睛閉着,嘴唇幹裂,面容蒼白,頭發繁亂,就好像一個瘋婆子一樣。不過看面容,年齡應該不是很大,二十多歲吧,發育挺好。
“怎麽辦?”矮胖子有點慌張地說道,“撞死人要坐牢的!”
高個抱起了女孩說道:“送醫院!”
我急忙跑了上去爲她拉開了後座的車門,高個把女的放進去之後就說道:“你們看好她!”然後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鑽了上去。
矮胖子有點害怕地和我一起上了車,發現坐不下就跑到副駕駛上。
我坐下後,輕輕地托起了女孩的頭,擱在我的大腿上,同時看着她幾乎是半裸的身體和光滑的小腹。那裏赫然有個很顯眼的傷口,還在不停地往外流着血,夠碜人的。
我這個時候要是有高級治療術就好了,保證能把她給救回來,可惜這不是遊戲。
還好,以前學過一些應急的急救術。我趕緊脫了自己的上衣,伸腰的時候觸動了傷口還讓我感覺到腰部那裏茲茲的疼痛,用濕衣服擦了擦她幹裂的嘴唇,然後輕輕地擦拭着她的傷口。
“車裏有藥箱嗎?”我明知道不可能地卻還問道。
“咱這是捉鬼的車,上哪裏找藥箱!”矮胖子也急着說道,“兄弟,她死了嗎?”
“應該死不了!”我遲疑地說道。我自己挨了兩刀子不也好好地坐在這裏?
矮胖子看了看我,“你也受過傷?”
我看了看自己的腰部,還纏着繃帶呢。衣服髒了,如果去綁傷口的話,我怕會感染發炎,于是拆下自己的繃帶,嘴裏倒吸冷氣的疼。
怎麽說這些都是消毒過的,就散不幹淨也不會髒到哪裏去。我給那女的包好傷口的同時,外面雨停了。
“怪了,這雨咋下的這麽分明呢?”矮胖子說着還回頭看了看,“師兄,你看,雨還在我們後面下着。”
我也看見車前面是一片璀璨的夜空,明月高高地挂在天上,而地上一點都沒有被雨水淋濕的痕迹。
這雨也太怪了,邊際線居然這麽明顯,就好像是劃定了一塊指定的區域隻在那裏下似的。
高個臉色嚴肅,神情緊繃,專注着開車,哪裏還敢往後看啊。一晚上撞一次人還不夠啊,還敢有第二次?
車子迅速地開進了市區到了人民醫院急診科。
值班的還是那個快要打瞌睡的胖護士,迷蒙中她又看了看急診室的門口,今天應該沒人來吧。哪來的那麽多急診啊,該睡覺睡覺該打牌的打牌。
這時一個穿着灰色破爛道袍,頭上還紮着發髻的高個子衣衫褴褛往下淌着水地出現在門口,大聲叫道:“醫生在嗎?快來救人!”
我剛說,這個造型絕對昨天上官婉兒更吓人,而且在市區裏根本就沒下雨,可是我們三個就跟落湯雞一樣,全身上下都在淌着水,而且那兩家夥還穿着道袍擦着黑眼圈,本來已經怪吓人的,現在就更吓人了。
胖護士一看,頓時兩眼一翻,暈倒了。
這次幹脆連“鬼”都不叫了,直接躺地上去。
關鍵時候,這些心理素質不過關的人還是信不過,我叫矮胖子指着那裏的值班室說道:“你去那裏面推一部病床出來!”
矮胖子二話不說就沖了進去,結果引起來一陣慌亂的鬼叫聲,一個個護士大呼小叫着全都跑了出來,一個個消失在走廊盡頭裏。
我隻能歎息地說道:“哥們,你太震撼了!”
矮胖子推了一部病床出來,爲難地說道:“兄弟,人都跑光了,這咋辦?”
我想起來上次那個女醫生留給我一張名片,我看她挺漂亮的就把号碼存手機裏了,于是掏出三防手機迅速地找到了女醫生的電話号碼:“喂,範醫生嗎?”
電話那頭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口吻:“我是,什麽事?說?”
“你今天值夜班嗎?急診室有位重傷的病人……”電話那頭就被挂斷了。
我心裏還在犯嘀咕:這個範醫生怎麽回事?怎麽能這麽沒禮貌地挂我的電話?不知道人命關天嗎?
我剛還嘀咕着,就看見範醫生一臉急沖沖地神色帶着一個小護士從走廊的盡頭跑了過來,不過看見高矮兩兄弟的時候她也吓了一跳,差點就轉身往回走了。
我急忙叫道:“範醫生,救命!”
她一看是我,便又埋着頭趕了過來,“什麽情況?”
我指着病床上的女孩說道:“路上撿的。腹部有明顯的刀傷,還有沒有其他傷就不知道了!”
範醫生很專業地上前兩步,撐開女孩的眼睛看了看,然後輕輕地扯開我給包紮的傷口檢查了一下叫道:“準備手術!通知張醫生過來!”
那個小護士可能是跟了她很久了,心理素質算是被鍛煉出來,很熟練地應着,然後就立刻打電話給了張醫生。
範醫生看了一眼我和兩道士,皺了皺眉頭說道,“人又被你們吓跑了?”
我和兩位無辜地點了點頭,矮胖子過意不去地說道:“我們真不是故意的。剛從墳場回來,也沒來得及卸妝!”
範醫生很生氣,走到了護士站那裏狂按鈴,還是有幾個年老的看着比較大膽的護士從其他地方冒了出來。
“注意消毒,推她進手術室!”範醫生很不悅地叫道。
她們這才壯了膽子過來把女孩推進了手術室。
範醫生又吩咐那個小護士指着我說道:“你給他消毒,然後重新檢查包紮一下傷口!”
小護士腼腆地點了一下頭說道:“嗯!”
範醫生這就急沖沖地進了手術室。
小護士好像很感興趣地看着我們三個,“你們是哪個劇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