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他說的吧!”我低沉地說道。
或許我明白當時的家庭處境有多麽的困難,但是我無法接受他作出了那樣的選擇。
“不是的!是我親耳聽見的!伯母和我媽媽以前是好朋友,那天我媽媽帶着我去伯母,她親口對我媽媽說的!我可以發誓 !”我妹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不想再繼續扯這個話題地說道:“不管怎麽樣,已經過去了!我還是修燈吧!”
我掙紮着試圖要爬起來,但是還是失敗了!手都用不上力氣,奇怪了,怎麽會這麽嚴重?
“哥,你别在怪伯伯了,這幾年他一隻都活在自責當中!”我妹拉住我的手殷切地說道,“他一直怪自己沒本事,賺不了錢給伯母治病。所以他這幾年很努力的賺錢,不是爲了别人,就是希望能給你一個可以繼承的家!”
“我不稀罕!”我冷淡地說道,“他怎麽樣是他的事?從那時候起,我就已經當沒這個人了!而且,我現在過的很好,不需要他的可憐。”這個時候就應該很酷的離開,可是***我怎麽就站不起來了呢。
結果我沒有站起來,我妹倒是“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就好像一個無骨的軟體動物倒在了她的雙腿之下,她本來想說什麽的,結果……你懂的。
我被一個人扔在走廊的過道裏,黑漆漆孤零零的躺了整整半個小時都沒有人來理我。
這段時間我也想明白了,我不應該去恨他,因爲站在他的角度講,确實不容易。但是要我不去恨他,我又覺得這個挺難,七年了,我已經習慣了。
半小時的時間總算是過去了,我也感覺全身的酥麻感在漸漸地退去,這次的電擊真***的帶勁,居然讓我對身體失去了控制。
這個時候,我看見那邊的門打開了,上官婉兒換了一套粉紅帶着白色斑點的衣褲睡衣走了出來去敲我妹的房門,她直接把我無視了,“奕奕?奕奕,你睡了嗎?”
我妹哼了一聲,應道:“還沒呢!怎麽了?”一邊說着一邊拉開了門。
我妹貌似也換了一套,不過不是長衣褲而是休閑的運動短褲。
上官婉兒拉着我妹的手有點吃驚地問:“你洗澡了?”
我妹看了看這邊,我還在地上躺着,在思考人生呢!
“沒!怎麽,你還要洗啊?”我妹有點錯愕地說道。
上官婉兒也有點着急地說道:“我也不想的,我也強迫自己要睡着,可是怎麽都睡不着!你也知道剛才的灰塵撒到我頭發上了,我覺得自己的身上好髒,頭發好癢,我要再洗一次!好奕奕,就再陪我一次吧,求你了!”
不是吧,就剛才我開電源箱揚起的那一點灰塵就要再洗一次澡?真是千金大小姐!你們家的水不要錢的?
“好吧好吧!不過,二樓的燈還沒有弄好?你是要到一樓洗呢,還是在二樓我給你打手電洗?”我妹看了看我這邊說道。
這時候上官婉兒才注意到,原來我還沒走,還躺在地上呢,頓時吓了一跳,縮着身子緊緊地抱住了我妹,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見鬼了。
我終于可以活動手腳地坐了起來,手腳還酥麻酥麻的,不知道爲什麽,不但不酸不痛還有一種 神清氣爽的通暢感,好像剛剛做完了拔韌帶的熱血活動。
我抓了抓手,再依次放開,再抓了抓,放開。
還好,手速應該沒什麽影響,我就怕我的手麻了,到時候行動遲緩,那就完了。雖然現在是全虛拟操作,但是技能調用還有寵物的操作都是需要手速的。
結果,從那邊忿忿地傳來了一句:“流氓!”
我轉過去看了一下,隻看上官婉兒兩眼冒着火花地瞪着我,那種表情就好像是要把我給生吞活剝了。
我知道她誤會了,于是趕緊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說着我又習慣性地抓了抓手,其實我想解釋,我隻是在鍛煉手速罷了。
所以還沒等我說完,暴怒的上官婉兒就十分生氣把手裏的東西當枕頭一樣地砸了過來:“你這個流氓!滾出去!”
她的内衣内褲帶着一股洗衣液的清香砸在了我臉上,黑色的bra還挂在了我的耳朵上。
當她自己也意識到自己扔出去的是什麽的時候,她的表情瞬間凝固了,站在那裏走也不是留不是,非常的尴尬。
我相信此時她的心情和我是一樣的, 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從臉上把她的内褲和胸罩摘了下來,走了過去。
她很怕,在瑟瑟地發抖着,但是又很難堪,甚至不敢擡頭看我。
我把内衣褲抓在手裏,走到了她的身邊,臉色不是很好地看了她一眼。
她有點無地自容地低着頭,瑟瑟地躲在我妹的身後不敢看我。
“哥……”
我把内衣褲塞給了我妹,然後朝着樓下走去說道:“我現在就走!東西明天過來拿!”
“哥!”我妹猶豫着擔心地追上來叫道,“你去哪?”
我擡了擡手,沒有說什麽,直接穿過了一樓的客廳拉了門就出去。
“哥,有台風……”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淩晨三點半,雲海的夜裏刮起了冷風,天氣預報說今天夜裏會有台風在沿海城市登陸,雖然雲海算不上沿海城市,不過卻也受到了影響。
此時已經挂起了微涼的寒風。
我這是怎麽了?我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爲什麽會變成這樣?
穿過了早已經是寂靜無人的學生街,我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寬闊的大學路,看着城市繁華的燈火,心中居然有一份說不出的悲涼。
踢着腳下的一個易拉罐,我心裏不禁地暗罵自己:md,我竟然也會有這麽惆怅的一天?
不是一直都過的很潇灑嗎?不是一直都灑脫嗎?
今天是怎麽啦?怎麽婆婆媽媽的?
難道就是因爲他嗎?難道在我的心裏我還是放不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