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是警告的聲音,如果我敢再動一動的話,裏面的怪物肯定會有進一步的行動,到時我就不敢保證我是不是還能完整地站在這裏。
我有點膽顫地轉了過來,看着那深深的洞口,仿佛有個聲音在召喚着我走進去似的。
我有點鬼差神使地朝着洞口走了進去,裏面很黑,黑到我根本就看不清楚路,隻不過走了一小段的路程之後,我便發現四周涼飕飕地果斷停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我的視線開始逐漸地清明起來,慢慢地就能看見眼前的事物了。
我發現我站在一段突出的懸崖峭壁上面,而我眼前,就是弗蕾亞山裏居然是被掏空的,裏面好像一個巨大的山洞。
一陣鐵鏈摩擦聲傳了過來,我聽見好像是囚犯拖着沉重的鐵鏈在行走的感覺,緊接着一個巨大的身影從我對面很濃重的黑暗中浮現出來,兩隻猶如明月般巨大的金色蛇眼顯得格外的突出引人注目。
我擡頭看了看這家夥頭上的id:暗黑龍lv??克拉蘇斯。
頓時我就傻眼了:暗黑龍??
龍??
沒錯,在我眼前的确确實實就是傳說中的西方蜥蜴——龍。
無論在哪部小說裏,又或者哪個遊戲裏,龍都是至高的存在,甚至于是無敵的存在。
倘若誰擁有了一隻巨龍作爲坐騎成爲了龍騎士,那将是一件多麽拉風的事情啊,回頭率超高的。
我心裏悸動地來到了巨龍面前,以手成拳虎口貼着自己的胸口,向它施以緻敬的禮數。它剛才不殺我,肯定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去做,這個小祖宗我可得伺候好了。
克拉蘇斯的整個身形基本上就是隐藏在黑暗之中,我很難在黑暗之中找出暗黑龍的輪廓,但是就是因爲這裏實在太過黑暗,而它的兩隻的堪比明月的蛇眼就顯得分外的明亮,我都懷疑它若是靠的進一些,光是用眼皮就能把我給壓死。
“渺小的人類!”克拉蘇斯顯得有點嘶啞蒼老的聲音回蕩在了這個空曠的山洞裏,經過了回聲的加成顯得很空洞立體(立體環繞聲),從他的語氣裏我聽出了憤慨和不屑。
即便這樣,那麽又如何,我一個23級的牧師,連門口的那些漂浮幽靈都搞不定,難道我要很骨氣地單手叉腰指着巨龍的鼻子罵:“你這個爬行動物!”?
勇氣我有,但是這種實力差距太大的事情,連炮灰都算不上的事情我不幹。
“有什麽我可以效勞的嗎?”我内心很激動口氣卻很平靜地問道。
克拉蘇斯轉了過來,拿着它的一直蛇眼瞪着我。
我盡量保持自己不動,平靜,坦然。
因爲我知道,如果它要殺我的話,早就在剛才一口氣就可以吹死了,何必要等到現在?既然留我下來,那肯定是有事要我幫忙,所以我并不害怕自己會死。
當然,我也沒有腦殘地幻想着自己可以駕馭這條體型巨大的暗黑龍,所以我既不會悲哀絕望也不會激動期望,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吧。
克拉蘇斯看夠了,就把腦袋縮了回來,“你,不一樣!”依舊是那麽蒼老的聲音,口氣卻和剛才的不屑大相徑庭。
“所有來過這裏的人不是膽戰心驚就是貪得無厭!”克拉蘇斯又有點生氣地說道,“但是,你,不一樣!”
我隻是覺得它一來不會殺我,二來也絕對不可能屈服于我給我當坐騎,所以沒什麽好奢求的,況且和一個比你強太多的人談條件,無異于自取滅亡。
“有什麽是我可以效勞的嗎?”我又重複了一遍,老實說這裏的氣味并不是太好聞,我懷疑我待久了會不會得鼻炎。
“我感覺到了毀滅的氣息!”克拉蘇斯顯得有點不着調地說道,完全就是牛頭不對馬嘴,就好比我問他吃飯了沒有,他跟說我今天天氣不錯。
“風暴正在醞釀,黑暗将重返人間!”我直接說出了它的下一句台詞。
這些對于一個遊戲老手來說,都是可以直接跳過的任務對話,太老套了。哪一個小說或者遊戲不是這麽設定的?總不可能設定在繁榮昌盛的太平盛世吧,那找玩家來幹嘛?湊演唱會的人數嗎?
基本上,從我們開始進入一個遊戲開始,就知道“風暴正在醞釀,黑暗将重返人間”,畢竟這個是大前提。
但是克拉蘇斯不知道,所以,它很驚訝:“你是智者?”
我很潇灑地抖了抖……額……我穿的不是長袍是重甲,沒的抖,但還是故作很潇灑地說道:“确切地來說我是一名職業玩家!”
“職業玩家?”它似乎并不是很明白這個名詞的真正含義,但是它卻很聰明地裝糊塗,“不管你是什麽?時代都賦予了你特殊的使命,你将會改變這個混亂的世界。(又跟我扯這些沒用的,哪個玩家來了不得這麽說?)把我放出去,我将會成爲你忠實的夥伴,協助你登上王者的巅峰!”
說來說去,還不是想我把它給放出去?
任務提示:是否接受任務 解救暗黑龍?(sss級)
任務内容:注意!危險!狡詐的暗黑龍克拉蘇斯希望你解除**師的封印,釋放它出去!
很簡單的一句話,沒提獎勵也沒有提懲罰,卻包含了很多的信息。
暗黑龍給我戴高帽,盡扯一些沒用的,無非就是想麻痹我,讓我肝腦塗地地爲它去奔波。但是狡詐一詞就充分地暴露了這個家夥絕對不可能甘心地任你驅使的,恐怕它破開封印的那一刻,就是你死無葬生之地之時。而**師的封印,就暗示着這個封印是由人類的**師完成的,那麽就必須要到主城去找魔法工會的高層進一步了解這件事。更重要的是,這個封印是由人類下的,那就說明暗黑龍是站在了全人類的對立面,不然幹嘛要把它封印在這裏而不是弄來當坐騎?說明,暗黑龍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反人類反社會的恐怖分子。
不過,我還是接了!
你問我爲什麽?
靠,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環境,我能說不嗎?
我要是說不,恐怕死無葬身之地的時間就會在下一秒,而不是遙遠的以後了。
這種情況下,可以說根本就沒有選擇。
“我答應你!但是我應該要怎麽做?”我從容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