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有先見之明,給了十弟妹賢婦的稱号,幸好這段時間沒出去喝酒,不然自己在宗人府裏的兩次進修,就遭禁了。
妥妥的王爺,差點跑掉。九阿哥從來沒有這麽慶幸過,有那麽一個沒腦子的弟妹。
老幺讓十月帶着孩子去安頓,自己帶着十阿哥直接去了自家酒窖。
老幺的莊子酒窖位置特别。三繞兩繞的,十阿哥心說來了莊子上這麽長的時間,這裏還是第一次來。真心的人家這個設計,就是繞暈一些人的。難怪十阿哥覺得陌生。
所謂外松内緊就是說的酒窖。
老幺的酒窖連個看守都沒有,而且都不帶鎖門的,一個還算是嚴實的木頭栅欄,就這麽把酒窖内外給隔開了。
老幺單腳出力輕松的踢開栅欄門率先往裏走。
目測估計,這個栅欄至少也得一二百斤的重量。
十阿哥跟在福晉後面,看着寬廣的道路,發表感慨“幺呀,就你這點酒量,怎麽把酒窖弄的這麽大呀,還有這道多寬呀,你這酒都是乘馬車的弄來的”
十阿哥一句話就真相了。
老幺心說到底是男人還算是有點見識“那是,雖然咱們酒量不好,可咱們會品酒,我就想了,隻要有機會,非的把大江南北的酒,給集中到一起,都見識見識,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看天下呀”
十阿哥失笑,一個女人還看世界“能看出來什麽,稀罕就稀罕。爺還擔不起你這點愛好,找什麽理由”
這麽寵福晉的十阿哥。堪當第一人。别小瞧收集酒,那也是燒銀子的事情。
老幺挺滿意的。不過這個說法不對“怎麽看不出來,東北出的大多數是高粱酒,我能知道那裏生産高粱。江南出來的多數是米酒,我知道那裏生産稻米。哪裏的酒香,酒精度高,我就知道那裏的米好,你當咱們府上,爲什麽能吃上比别處都香的稻米。哪年的酒多,酒價便宜我就知道那年的收成不錯。那年的酒少,我就知道。哪年的收成一定不怎麽樣”
老幺張嘴說出一長串的話,都是繞着酒這個東西,出來的啓發。
十阿哥跟着點頭,沒想到一個愛好,還讓腹肌琢磨出這麽多的東西“福晉妙人,以小看大。一葉知秋,難怪老和尚看你不順眼,你要搶了人家的飯碗了”
十阿哥諷刺福晉。都可以去算命了。
老幺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聽了十阿哥的話,很拽的說道’“沒辦法,悟性太高了。不遭人記那是庸才”
老幺跟十阿哥邊說。便往酒窖的深處走。十阿哥不忘讓福晉收斂氣勢“行了呀,蹬鼻子上臉,你還真跟人家搶飯碗”
老幺“我也就納悶了。爲什麽咱們就能從酒這個東西,說道和尚的職業問題。嚴重的跑題”
十阿哥漠然了,兩人聊天确實有點不着邊際。
十阿哥的注意力随着兩人走進酒窖。也都投入到兩邊的酒壇子上了。
都是好酒呀,回頭一定給九哥帶過去點。
多好的兄弟呀,時刻都不忘了他家九哥。
老幺帶着十阿哥走到酒窖的嘴裏面,來到一塊沒有遮擋的牆壁處,開始四處尋找。
十阿哥“你找什麽呢”
老幺“鑰匙,放在哪忘了,你幫我把酒壇子挪開,肯定是放在哪個酒壇子的底下了,就跟豐樂侍衛說,鑰匙要放在明面上,才好找嗎,非的藏起來”
老幺碎碎念的時候,十阿哥搬開兩個酒壇子了。
在第三個酒壇子地下一個巴掌大的鑰匙。
老幺蹲身就撿起來,在十阿哥的身上擦擦,很粗魯不經意的拿在手中。
然後悠然的往牆壁方向走去。
十阿哥仔細看,才看出來,看着像是牆壁,原來是門,還是兩扇的“你這木工不錯,連點縫隙都沒有,看不出來”
老幺貓腰把鑰匙插進地下,這是一個暗鎖“那是,這可是能工巧匠設計的”
十阿哥看着福晉不太雅緻的動作“關鍵是你這鎖眼不容易找呀,誰想出來的,這麽黑漆摸瞎的,還在把鎖眼按在地上,找抽呢”
老幺擰了半天才起身,伸手把門推開。對着十阿哥憤怒了“你丫才找抽呢”
聽出來了這是福晉自己想出來的。
十阿哥表示再也不發表意見了。盡管福晉的想法,真的找抽。
十阿哥能感受得到,這門肯定沉重,不然自家福晉那是什麽力氣呀,肯定輕輕松松的就打開。
老幺帶着十阿哥進去,酒窖裏面光線昏暗,不過倒也不是漆黑一片,這裏面都是有着通氣孔的。
眼睛适應一會也就看到清了。
老幺對着十阿哥一挑眉“看到沒,這裏全是銀子,我能爲了幾個銀子跟你較真”
十阿哥放眼望去,常常的走廊上,都是堆的高高的酒壇子。
而且這裏都是兩個馬車縫隙的長廊。好多的長廊。
老幺看着十阿哥沒明白怎麽回事,随手抄起邊上的一個小壇子,向着遠處,一個堆得滿滿的酒壇子地方摔了過去。
一陣劃拉的響聲後,十阿哥覺得酒窖裏的光線亮上許多,都是黃的白的呀“幺呀,你弄這麽多的現銀這是要做什麽呀”
老幺“我不僅存銀子,我還存糧食,你說銀票雖然方便,玩萬一着個火,鬧個災荒的,還是不如銀子管用不是,所以咱們的一半家産,絕對是必須是用銀子計算的”
十阿哥深吸口氣“這裏都是銀子呀,還是一半家産”
老幺粗粗的估算“不算,豐樂跑了,這兩年南邊的出息都沒有運過來。還有就是,南邊的莊子上。有這麽一個地方,不過沒這裏大”
自己家産的一半雖然是銀子。可這裏的銀子不是一半家産,什麽概念,就是别的地方還有銀子呀。
這算是交了家底了。
十阿哥咽口吐沫,雖然自己是皇子。可這家産真的太大了“董鄂哈郎知道嗎”
老幺“跟他沒關系,大多數是跑船,買賣船的銀字”
這話不假,雖然老幺原來就很富裕,可是這銀子,還是在嫁給十阿哥以後。才這麽有數量的。
畢竟上面有人,這銀子來的容易,而且風險小。
要說起來,這真的是十阿哥跟老幺的銀子,畢竟不管南方北方,老幺那船廠,要是沒有十阿哥的名聲,早就讓人給惦記過去了。
朝廷有人好做官,上面有人好掙錢。這話老幺算是深有體會了。
十阿哥看着自家福晉。這個敗家傳說,看來是被打破了。
真要是能把家敗到這份上,也算是奇迹“福晉呀,你不但是賢婦。還是财富呀”
老幺抿着嘴巴,眯着眼睛,難得低調了一把“算不上了。随便倒騰倒騰,跟九哥比。還是差的遠的”
老幺真不是故意的,就是那麽不輕易的在九阿哥的臉上踩了一腳。
可以說這事。積怨太深,字裏行間的流落。
十阿哥清清嗓子,自家九哥爲了點銀子,那是把名聲都搭進去了。
看看自家福晉,不念不語的,不顯山不漏水的,人家這銀子,這家産,這氣魄。
好像一不小心,咱們出頭了“福晉呀,有銀子,你就折騰,盡量給咱們貴寶,還有弘暄多留下點就行”
十阿哥要求不高。隻要不敗花光了就成。
老幺跟着點頭“曉得的,放心,咱們弘暄怎麽也不會丢人到,靠祖上的銀子過日子,這些咱們都給貴寶”
十阿哥點頭。作爲一個阿瑪,十阿哥還真的就偏袒閨女。
再說了十阿哥多驕傲的人,真的不認爲自己的兒子會沒出息到,靠祖産度日,子孫不肖,他愛新覺羅家,還有什麽未來。
老幺挑眉“怎麽樣,我這裏好歹也是金庫,我的鎖眼按在地下,好歹起到一點遮擋作用,那看我還是找抽的想法嗎”
這是在跟十阿哥找場子。剛才十阿哥的話,太傷人了。
十阿哥想想自家福晉手裏那把,随處放着,的鑰匙,再看看這裏的銀子。
這個金庫真的談不上保密性呀“這個爺,還真不好說,福晉呀,你的腦袋跟爺還有差距”
至于這個差距,到底在哪,十阿哥真的不想說了。
好在老幺也不追究。在老幺看來,妥妥的十阿哥比不上自己。
所以咱們算是不打擊弱者。兩口子各自的心裏找到平衡點了。
老幺拽着十阿哥的衣袖,兩人在縱橫交錯的酒窖裏面轉了一圈,十阿哥親身感受了一下,他們的财富。
要不是老幺怕這裏的重金屬太多,怕整出點輻射來,兩人沒準能多呆會。
十阿哥帶着福晉還有孩子從莊子上回來的時候,給自家九哥帶了十幾壇子的好酒。
都是十阿哥親口在酒窖裏面品鑒過的。
至于那些銀子,十阿哥看過也就算了,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銀子那也就是一個數目,沒啥用的到的花向。
那也就是一堆死玩意。有根沒有那是概念問題。
不過對于往後的俸祿,十阿哥倒是真的想開了。
真的随便康熙皇帝折騰了,他們真的不缺這點銀子。
倒是問了一句話“幺呀,往後九哥那的分紅,咱們還要不要了”
老幺邪頭一個白眼“你傻呀,這玩意,誰嫌多呀”
十阿哥不吭聲了。就是有點對不住九哥,你說自己都這麽多的銀子了,還讓九哥受苦受累的。做兄弟的不厚道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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