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坐着寬敞的大馬車,一大早就出發了,剩下滿月在董鄂七十身邊伺候着。
十阿哥跟董鄂七十耗了有一個月,也沒看看到老幺幾面,不過每天都折騰的歡快,每次走過老幺小院的門口的時候,胸脯都挺的跟大公雞是的,脖子昂的高高的,怎麽看怎麽欠抽。
十阿哥内心矛盾呀,一邊糾結于自己看不見那雙讓自己朝思暮想的雙手,又一邊贊歎董鄂七十的家風,别看閨女跟着自己在外面亂轉悠,該避嫌的時候一點都不含糊,你看自己這麽煞費苦心都沒看到幾面,可見董鄂七十對閨女的教養還是很到位的。
十阿哥也不大明白,自己怎麽就跟着了魔似的,非得想着見人家閨女。
人說有了盼頭這日子過得就快,十阿哥還在不知不覺中,董鄂七十就通知他,準備回京了,這讓人郁悶呀,等到了京城,十阿哥要是在想見識人家那雙手,可就更難了。
要不要找人偷偷的把手給剁下來呀,有點對不起董鄂七十,這段時間十阿哥跟董鄂七十相處的真心的不錯。都是性格豪爽型的人。再加上十阿哥有意接近,董鄂七十誠心的逢迎,可謂是兩相得宜。還有就是這個手他也不好保鮮呀。
再說了這段日子那人嘴角上挑的樣子,在自己的眼前,也是忽悠忽悠的出現,難不說自己還能把人家的嘴角也給剜下去。
十阿哥坐在小亭子裏面,望着老幺的院子,在一彎新月之下淡淡的憂傷了。少男的情懷,他朦胧呀,關鍵是着菜鳥的少男,自己他也弄不懂呀。
老幺回到自己的地盤,說不出的放松,就那個織造衙門,老幺早就呆膩歪了,爲了躲着人,自己都要貓傻了,坐在院子裏的搖椅上,看着豐樂侍衛揮汗如雨的往架着柴火的大蒸鍋裏拎酒引子。有個勞力幹活就是好呀。
老幺表示自己特别的舒坦。這關鍵時刻,男人還是比女人有用呀,想想上次豐樂侍衛不在,這些體力活都是自己做的。那個老心勞力呀。
這下好了自己就坐在樹蔭下,動動嘴指揮就好,這才叫主子呀。這種日子往後不多了,不說他們馬上就要回京,就說董鄂七十的身體,往後最重要的就是修養,恐怕再出京,已是遙遙無期了。這簡直就是最後的放松時光呀。
十月在蒸酒屋子裏面,四處堵着漏氣的地方,還要騰出手來往竈子裏面仍兩根柴火,看着兩人忙活的身影,老幺突然有種想要做紅娘的感覺,要是不考慮豐樂侍衛過去的情史,還是很般配的嗎。
所以老幺的視線就越來越詭異,讓十月這個不自在呀“主子,這酒恐怕要蒸上兩天,您還是到屋子裏去休息,這**月的太陽最是毒辣”
老幺嗤之以鼻,覺得豐樂侍衛配這個毒嘴的丫頭都遭禁了,聽聽這話,這是說自己的皮膚黑呢,在曬就更沒人樣了,當自己傻呀“不勞你費心,幹活”
豐樂侍衛倒是對蒸酒這個工作有着前所未有的耐心,尤其是在蓋好鍋後,淨流開始緩緩流淌的時候,那個香呀,豐樂侍衛情難自禁的閉着眼睛用鼻子深呼吸,這酒味道太濃厚了。
老幺看着豐樂侍衛的表情,那個鄙夷呀,土豹子,真沒見識“怎麽樣,豐樂侍衛,要不要嘗嘗呀”
豐樂侍衛本就有心,眼饞這酒,得了主子這話,二話不說拿起邊上的木勺,就往嘴裏倒,弄的邊上的十月驚呼不已“不能那樣喝”要知道滿月的教訓,才沒過去多久呀。
豐樂侍衛也覺得這酒太沖了,順着嗓子像火燒一樣就下去了,消受不了呀。十月搶過豐樂侍衛手裏的木頭勺子,半是惱怒的說道“這酒要出到一般的時候,才适合入口,現在太烈了,沒人能消受的了”
老幺本來就是整豐樂的,被十月這一打斷那是相當的不滿,剛巧這個時候的十月,過來樹蔭下抱空壇子,老要跟十月低語到“喂你幹嘛那麽關心豐樂侍衛呀,不是春心萌動了”
十月僵着臉淡定的回答“主子注意你的言行,大家格格這話怎麽能輕易的出口呢”看看人家這個淡定勁,那像是十七八歲的少女呀,簡直就是老姑婆。把老幺都給?s回來了。
然後十月抱起地上的空壇子,轉身就走,距離老幺不遠的時候,十月回頭語氣依然淡定的給老幺解惑“奴婢是怕豐樂侍衛跟滿月一樣喝倒了,那酒屋子裏面還有十好幾個大缸的酒引子,沒蒸出來呢,往後的活誰做呀”然後頭也不回的進去忙活了。
老幺失笑,這個十月,太牛皮了,原來是珍惜勞動力。老幺瞬時間就有了一個想法,這樣的事十月将來嫁得出去麽,這可是一個非常艱難的問題呀。老幺就覺得這個問題,将來一定會壓在自己的身上。擔子很重呀。
可惜十月的一番關心,豐樂侍衛不值情呀,随着老幺的酒嘩嘩的流淌出來。豐樂侍衛手裏的小木勺,就沒閑着過。看的老幺直心疼,你說你酒量好也不能這麽喝呀,怎麽沒完沒了的呀。低估了豐樂侍衛的酒量。早知道就不讓他嘗了。
好在豐樂侍衛也不是白喝,每喝上一口,都要說說這酒的感觸,老幺寬慰自己,就當這人是側酒精度的好了。
豐樂侍衛臉頰都給喝紅了,雙目水潤潤的,别說這個時候看豐樂侍衛那真是有點風情萬種的意境。十月看着豐樂侍衛翻白眼,這人不是真的醉了。後面的體力活誰來幹呀。
老幺挑眉欣賞這人的醉态,豐樂侍衛本就是江湖中人,性格豪爽,後來因爲情傷,再加上那一雷劈,打擊太大,讓正直青年的豐樂侍衛收斂了鋒芒,在董鄂七十的府上,規規矩矩的當起了護衛,其實這人過的一直很壓抑。
現在喝的恰到好處,以前的氣場回來了一半,還是很吸人眼球的,就老幺的觀察,十月偷偷的看了好幾眼了。
豐樂侍衛“好,這酒好,主子現在這個酒喝着最合适,回頭給老爺弄一壇子,肯定稀罕的舍不得撒手”
老幺被這人給忽悠的,跟着十月,每人拿着酒杯也嘗了那麽一口“老幺抿抿嘴,嗯,這酒還真沒白讓你遭禁,這個程度剛剛好。不過這是剛出鍋的,開始的時候,肯定還是要濃烈一些,你在嘗嘗壇子裏面的”
豐樂侍衛,搖了一勺子壇子裏面的酒,就着嘴就往裏倒,那個豪邁呀“嗯,比不上現在出來的爽口,還是有點燙嗓子”
老幺點頭“應該是這樣的,你在嘗酒的時候,不要嘗剛接出來的,喝壇子裏面的,什麽時候,跟你方才喝的感覺一樣了,咱們這鍋酒,就封壇子”
豐樂侍衛得令,那是一勺子接着一勺子的喝,老幺抽恤着臉頰,心疼呀,就是豐樂侍衛再怎麽有醉酒後的封風情萬種,也抵不上她的酒貴呀,虧大發了“喂,你不是真的千杯不醉”
豐樂侍衛眼眉一挑,讓邊上的十月那個心跳呀,老幺心說,妖孽呀,這還真有勾引嫂子的本錢。就聽豐樂侍衛說了“自從小人能喝出酒的味道開始,唯一盡興的一次,就是那次泰山頂上,不過小人當時喝過酒後,直奔山頂,還能把家傳的槍法揮舞的出神入化”這裏面的得意,那是人都能聽得出來。
老幺失笑“是呀,那可真是神了,都能招雷了”
豐樂侍衛這個時候可能真的喝多了,連平時最不愛提的雷劈事件,都能拿出來讨論一番了“主子卻是不知,雖然那次豐樂受了打擊,但是功夫,卻一日千裏,提高了不是一個檔次,可以說是受益無窮”
老幺心說這人也太有心計了“你既然收益了,幹嘛每次我一提,你還耷拉個臉子呀”
豐樂侍衛這個時候已經是喜形于色了,突然之間就哀愁起來,讓邊上的兩人還真是看着心軟“功夫是精進了,可這心傷他沒愈呀,再說了,挨雷劈,是好事嗎,您見過好人挨雷劈嗎,挨雷劈的都是天都厭棄之人。您幹嗎總是提醒我這個呀。我是一個天都厭棄之人”
這話說得那個委屈呀,邊上的十月,都要掩住嘴悶樂了,難得一本正經的豐樂侍衛有這個表情,看來是真的醉了。老幺認真的看着豐樂侍衛“你不是一直都放不下,怎麽還真把這個事放到心裏了”
豐樂侍衛怅然的很“怎麽可能放得下”
老幺望天,覺得很對不起豐樂侍衛,也裝的很憂郁的說道“我沒跟你說過嗎,這個怎麽解釋呢,這麽跟你說,别說你站在泰山的頂上,手裏拿着鐵槍頭,你就是往稍微高一點的地方一站,拿着金屬器物,那被雷擊中的機率也是想當高的”
兩個人瞪着懵懂的眼睛看着老幺,都不是很明白,老幺解釋的無力“這個天呀,他就”看看這兩人,說的有點遠,肯定不明白,還得從雷說起“這樣,有機會我給你們看看,這個想挨雷劈還是很容易的,什麽時候豐樂侍衛你想着在功夫上,在精進一層了,你哼一聲,主子我保準能把雷給你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