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最給力的還是自己的親人,董鄂七十看着閨女,眼神發亮呀“不錯呀,我閨女還有這文采。聽聽多好呀。多有意境呀”老幺對着話非常的受用,要不說到什麽時候也的是自己的親人呢,那是對自己無條件的支持呀。而邊上的兩個人,對兩位主子那真是不好說什麽,值得安慰的是,幸好這是在家裏呀,人沒丢到外面去,堪稱慶幸呀。還有就是原來自家主子的意境,都是在鍋裏的。
當然了自己的處理意見要是能夠順利的實施,也就不會有現在的嘎嘎的不和諧聲音了,這不是看着滿月小,十月要放在身邊教導,就把她給随身攜帶來了嗎。這個滿月在抓鵝取肉的時候,抱着大白鵝的脖子就不撒手呀,就沒這麽執着過。要說也不知道是要怪,自己買的院子不夠大呀,廚房裏這麽一鬧,老幺哪裏會聽不見呀。還是要怪滿月的聲音太高。老遠的就能聽到滿月那铿锵有力的哭聲。看不得滿月淚泡的雙眼,關鍵是聽不得滿月那聲如洪鍾的哭嚎。老幺一時心軟,這兩隻白鵝就有了自專門的侍弄人員了。
老幺留下大白鵝也不是沒有條件的,就是要保持院子的衛生,堅決不能讓院子裏在看到那些綠油油的排洩物。滿月樂的眉眼彎彎的跟主子保證,往後她會看好大白鵝的。
于是現在每天在老幺的跟前上演,兩隻大白鵝在前面走,滿月一手拿着小鏟子,一手拿着小掃帚,追着兩隻大白鵝跑,随時在後面給他們清理排洩物。
老幺睜開眼,伸伸腰,對着正在巴拉算盤的十月說道“這就是你給我找來的,聽話乖巧的小丫頭,你就是這麽調教出來的”
十月不擡頭繼續手裏的活計“回主子話,您當初說的是,找個活潑點的”不鹹不淡的把主子給頂了回來。
老幺被噎住了,自己這個主子當得越來越沒有威嚴了,看着十月非常無辜的說了一句“我還說找個聽話懂事的呢”
十月擡眼瞄了主子一眼“回主子話,您要找的是六七歲的孩子,這個六七歲的孩子,要是都那麽聽話懂事,那就不是孩子了”言下之意,滿月還小,是個孩子呢。
老幺看着跟着兩隻大白鵝後面走的滿月,确實撐死了也就六歲,除了那次爲了大白鵝哭鬧過一次,還真沒看到過她有脾氣的時候,作爲一個六歲的孩子,還真是不容易呀,在看滿月圓滾滾的身子,怎麽看怎麽喜慶。什麽氣都沒了,鬧騰點就鬧騰點,省的見天的跟着她家丫頭似的,死氣沉沉的。雖然自己還是不怎麽待見大白鵝。
老幺不是有一段時間沒看到他家老頭了嗎,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的時候,老幺終于把他家老頭給等到了,看着眼前的老頭他怎麽就那麽落魄呢,他怎麽就那麽失意呢,不對勁呀,他家老頭自從到了江南,那就是每天神采奕奕的出門,精神抖擻的回轉,今天不對勁呀。
老幺在院子裏的石桌上給老頭續了一杯茶“快來嘗嘗,你家閨女我剛剛找人買回來的新茶”熱情的招呼董鄂七十。
董鄂七十,剛要往石凳上坐,老幺讨巧的拿個墊子,先給放上,董鄂七十露出一個不算好看的笑容“還是我家幺貼心”這話老幺經常聽他家老頭說,就是今天聽着味道比較凄苦。
然後就看着董鄂七十拿起茶碗,抿了一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阿瑪我就不懂這個玩意,根本就喝不出好歹來”
老幺一聽,今天老頭怎麽這麽實在呀,實話都這麽說出來了“看看我家阿瑪這個範,怎麽這麽富有詩意呀”
董鄂七十白瞪閨女一眼,繃着臉說道“是失意”
邊上的豐樂侍衛繃着臉,不敢笑呀,怕老主子老羞成怒,他家格格一句話就真相了。
老幺笑的眼睛都看不見縫了“一樣的,看看我家阿瑪這個憂郁的時候,多招人呀”
董鄂七十使勁的放下杯子“放屁,他媽的,還招人呢,看見老子就他媽躲了”
老幺這算是把他家老頭的心聲給勾出來了。一揮手,十月端上兩個小菜,茶杯換成酒杯,拿出陳釀,給董鄂七十倒上,這個挖人家的**需要氣氛呀。
董鄂七十豪爽的把閨女給到的酒一口悶下,老幺往董鄂七十的碗裏,夾了好幾筷子的菜,對着邊上的豐樂侍衛問道“這個時辰了,你們還沒有用過膳食嗎”語氣可是不大好,這是覺得豐樂侍衛沒有照顧好他家老頭。
豐樂侍衛的臉,相當的黑,自己是個侍衛,爲嘛連小厮的活還要兼着,最主要的是,那也要主子跟着合作呀,他家的老主子這陣子,坐在酒樓裏面都顧不上吃飯。還好董鄂七十沒用豐樂侍衛回話。
董鄂七十吃口菜,精神恢複了點“吃什麽呀,沒胃口”
老幺覺得問題大了,都沒胃口了,要知道董鄂七十可是無肉不歡的,而且每噸都要吃三大碗飯呀,少有看到這麽好胃口的人。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怎麽了,要不然我讓坐堂的大夫過來,給您看看”
董鄂七十端起酒杯,又是一兩一口悶下,還真是爽快,不愧是馬背上民族的後代呀。老幺端起酒杯聞了聞,還是挺有酒味的。怎麽到了董鄂七十的嘴裏就跟啤酒是的呢。看來自己還得倒騰出好酒來,反正也都折騰這麽些年了,酒窖裏的醋,都堆滿了,不在乎多遭禁點東西。
董鄂七十又一杯酒下肚之後,就打開了話匣子“閨女呀,你說你阿瑪我難道真的要找一個老寡婦過後半輩子嗎”
老幺聽着這話酸呀,你說這話說的,董鄂七十的後院裏,沒别的,那都是花紅柳綠的女人呀,加在一起,一個月發出去一百多兩分利銀子的女人,那是擺設呀,這話說得多虧心呀。老幺不自然的摸摸自己的腮幫子,清清喉嚨“那個,您還玩上精神追求了呀”
董鄂七十咣當,撂下手中的酒碗“什麽叫玩呀,我就是覺得這個風塵女子來來回回的沒意思,想找個貼心的”說完又是一兩酒下去了。
老幺覺得自己應該給董鄂七十換個小點的杯子,不然在喝兩杯該醉了。他這個看着的,都眼暈呀,晃晃酒壺,還有點酒,重新給董鄂七十滿上“您這追求還低呀,甭說您這麽大歲數,那就是少年夫妻有幾個貼心貼肺的呀”
老幺心裏就有點心疼自家老頭,你說你要是找個風塵女子,自己還能支個損招,把人給你弄家來,你說你一心撲在正經人身上,老幺她也下不去手呀。那個算計正經的良家婦女,心裏負擔大呀。
董鄂七十聽了閨女的話,神情更郁結了,老幺覺得自己不大會勸人,怎麽就說到這個了呢,有點後悔。就看董鄂七十又悶了一口酒,才怅然的說道“反正人也走了,算了,老子他媽就不信,我不搶不砸銀子,就找不到女人”
老幺皺着眉頭發愁,聽着董鄂七十發狠,覺得董鄂七十這個問題有點難度,就他家老頭這個歲數,這付尊榮,想不花銀子,不耍無賴,找到一個心甘情願的女人,那是真的是相當有難度呀。老頭這個挑戰有點高,說來也怨自己,要不是那天在酒樓上刺激到董鄂七十,董鄂七十哪有這個想法呀。這不是閑的蛋疼嗎。
老幺跟着董鄂七十一起坐在石桌上歎氣,哎,原來是失戀了。好久好久以前,曾經聽一個綜藝節目裏面說過,每個失戀的男孩,都有一雙折翼的翅膀。
看看老頭的樣子,老幺覺得這話概括的範圍太狹隘了,應該說,每個失戀的男人,都是折翼的天使。
你看董鄂七十的樣子,在老幺的眼裏,那就是忽閃着一雙耷拉着翅膀的老家雀呀。不對是天使呀。
老幺皺着眉頭,看着董鄂七十憂郁了,你說這老頭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鬧騰的,你說你好好的纨绔子弟不當,你不走雞遛狗,玩女人,你搞什麽精神追求呀。老幺支着下颏皺着眉頭,一手端着酒杯,抿着嘴裏的小酒,一邊看着自家老頭那個犯愁呀。這念頭太不靠譜了。
看着喝的有點大的董鄂七十,老幺幽怨的對侍衛豐樂說道“你就不能幫幫你家主子呀”
侍衛臉頰抽蓄,躺着中槍呀,這個問題怎麽幫呀,何況自己也是求而不得的主呀,你讓他怎麽回答呀。豐樂侍衛僵着臉回答“小人無能”
老幺腹議,這确實是個沒能耐的,要不然也不能暗戀嫂子,揮揮手“好了把老頭扶進去,明天記得告訴你家老主子,咱們去新畫舫上試水,再找兩個唱曲的,讓你家老主子開心一下,沒準就把這個念頭,給熄了。記得找兩個好的,好了就這樣”老幺給侍衛分派完任務,不管這個侍衛要去怎麽辦到自己的要求,自己拎着酒壇子走了,這可是新得的好酒呀,就這樣被董鄂七十給遭禁了。